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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咱仙家有太多的度人之意、憐憫之心。怎麼著,也得過去好好勸一勸他。你猜怎麼著?他說他早已不打算離開了。原來他是在和一個人約會,看來對方一定是個女的,不然怎會有那麼高的積極性,這點是顯而易見的。約會的時間,說好是在前天的晚上,但是至今仍不見那人前來,只是沒想到夜間河裡的水忽然漲得這麼大。他說他一定還要這樣繼續等下去,哪怕最後被這裡的洪水淹死了也在所不惜!
哈!竟然又是一個多情與執著的典型!只是這傢伙實在是有點兒太過死板和迂腐了!當然有的時候,“死心眼”也是可理解為“執著”之類的。至於多情嘛,就不必說了。我當然不會讓他小樣兒的在這兒淹死,但是,我也不能在這兒總陪著他呆看河裡的水花,大家一齊百無聊賴地去數那“一,二,三,四,五,六,七”之類的浪花吧?臨走時,我就把河水設定了一個“最高值”,卻忘了設定規定自動結束的“有效時間”了。於是——那河裡的水就永遠也淹不到那幾根橋的柱子上去了。程式好複雜喲,差一點就搞錯了。
後來這座橋,就成為全世界的科學界最最感興趣的研究的“謎”了。無數白髮蒼蒼的科學家從大老遠的地方特別趕來,一個個都肩上扛著儀表儀器,手裡拿放大鏡,他們又是考古,又是測量,又是實驗,又是“猜想”的,就這麼地緊緊張張,爭論不休,忙得不亦樂乎。幾乎全世界所有的主流刊物都圍繞著這件事情發表了大量的洋洋灑灑的學術報告和研究論文。報告和論文的觀點都是各執一詞,即便其中某一種觀點的說法,也是前後自相矛盾的。到了最後,居然是任誰也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後來,就有些願意出來調停的科學家們說,不如——就把這座神秘的古橋列為“世界第九大奇蹟”吧,前面不是已經有過“世界八大奇蹟”了嗎?結果這意見,得到了大家最最一致的認同。最後大家說,好好研究“第九大奇蹟”的重大意義,要遠遠超出前面的“八大奇蹟”。因為這“第九大奇蹟”更神秘,研究起來可以更直接,也更具有無比深遠的現實意義。
這下,當地的土地——不,應該是當地的政府和旅遊局可忙壞了。得趕緊往那邊兒劃圈子、立牌子、清場子、修亭子、建班子、收票子呀。於是一個個都表現得心理和生理狀態都高度緊張亢奮,精力無比的旺盛,腳底下就好象是安裝了彈簧,走起路來一個個都人仰馬翻、屁顛屁顛地。
我說人間得趕快整個諸如《約會規則》之類的東西了吧?幾天前的約會,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就算是蝸牛,也該慢慢地爬行來了!人間就是這樣約會的嗎?為了這一次小小的約會,差點兒就出了人命了!那呆子,別是受人“忽悠”了啊?以他那樣的智商有時對情況把握不準也極有可能。我們天上有一個“呆子”,可是人間的“呆子”就不止一個兩個了。
根據我的發現,那些凡是有深學問的人,無論走到哪兒,手裡都是不閒著的。至少吧,也得拿個諸如放大鏡什麼的,這樣發現什麼搞不懂的東西,就可以拿出來當場照一照,一探究竟,這樣就很方便。後來的人,為了使用方便,就乾脆把大鏡子一分為二,改成了兩個薄薄的小鏡片,連上框架戴在眼上,這就是“眼鏡”的最初來歷了。正因為如此,所以大家才說戴“眼鏡”的人最有學問。我們天上的仙人裡,也有走到哪兒都自帶放大鏡的,我們看他的模樣是不是很與眾不同,而且還多少有點兒別緻呢?
那人叫什麼來著沒聽清,好象叫什麼“生”來著吧?這呆子!不遇到我老仙家,他早就完蛋了,就得死了,還想“生”呢。怎麼他們這些凡間的人,一點兒也不注重自個兒的生存價值啊。忽然覺得這故事似曾相識,好象以前在哪兒曾經聽說過——哦,這不就是那當年藍橋尾生約會故事的今日再現嗎?驚人的相似!完全想不到在今日之人間,在這河水與橋面之間,在這天黑欲曉、千鈞一髮之際,居然仍有昨日故事的再次重現!其實,單從他的這份執著的精神來看,已可算得上是十分地難得了。
離開了那兒,我還這樣地獨自多發了一通感慨,順便又為此賦詩一首。就叫作《大河千年》。
詩曰:
大河漲水夜沉沉,
可憐橋下苦等人。
千年舊事今猶在,
明朝得遇有緣人。
對,咱見他實在太可憐,姑且就賞他個“明朝得遇有緣人”吧。不過由此可見,人間的痴情與執著,還是大有人在的,不象而今大多數人所經常表現出來的那種狀態。看來這次是來對了,果然不虛此行!下一步寫論文就有典型和素材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