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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身,阻止皇極。
“沒想到你居然是那傳說中的破滅修羅!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徹底地殺了你,絕不會讓你有覺醒的一天!”皇極冷冷一笑,長戟劈散了一團血雲,卻沒有劈中楚天,他此刻早已有了必殺的決心,毀滅法則在那血雲之中爆發開來,但那璀璨的金芒,竟是無法穿透那濃濃的血雲!
“去死!去死!……”皇極口中不斷怒喝,金色長戟在那血雲中不斷輪動,卻依然看不見楚天的身影。反倒是一種莫名的壓抑從那血雲之中傳來,讓眾人的心中彷彿壓著一座山。
驀地,瘋狂輪動長戟的皇極卻是驟然停下,金色長戟居然紋絲不動了。
不是皇極不想動,而是,此刻的他,根本就無法再動。
不知何時,那片血雲稀薄了許多,皇極這才看清,一隻血紅的手,竟然穩穩地抓住了他的金色長戟!
皇極心中劇震,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隻血紅的左手,眼中掠過了一抹驚駭!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一隻人類應該擁有的手臂!
尖銳的指甲,彷彿是利爪一般,死死地釘在了他的金色長戟上,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紋緩緩在金色長戟上漫延開來!
那流轉的血芒彷彿形成了血色的鎧甲那般,覆蓋在那隻左手之上!
“滾。”血雲當中,一個冷酷如鐵的聲音漠然傳來,如今仍活著的人聽到那聲音的瞬間,渾身一寒,竟是如墜冰窖那般,止不住地顫抖!
轟!
皇極竟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直接被那隻血紅的手扔到了地面,地面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
血雲散盡。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卻不再是楚天。
是楚天麼?
只見那男子渾身上下,彷彿是鱗甲一般,覆蓋著一層光華流轉的血芒,他的雙臂,更是被鱗甲所覆蓋,指甲處尖尖凸起,恍若利爪。
男子滿頭血紅色的長髮恍若流動的血雲那般,無風自動,狂舞不止!渾身上下,一股血色的氣息不斷溢位,讓他整個人彷彿浸浴在血中那般,看上去煞是詭異!
“小五……?”無極愕然,看著那渾身血紅的男子,若不是他眉目間依稀還有著楚天之前的模樣,無極根本就不敢認為,這男子就是之前的楚天。
“哈哈哈!這就是破滅修羅的真姿!唯有捨棄人性的七情六慾,方可化身真正的破滅修羅!如此一來,天地間再也沒有人能夠與你匹敵!”滅天瘋狂地笑著,但他的身軀卻彷彿即將消散。
楚天面無表情地看了無極一眼,那血紅的雙瞳竟是連無極也不禁暗暗心悸。但楚天卻沒有回答無極的話,他轉而朝滅天問了一句:“滅天,為什麼?”
“你說得對。我,滅天,本想逆天而行,但最終所做的一切,依然脫不開天道的束縛。我知道,由始至終,我都不過是你的分身,終究還是無法取代你,成為真正的修羅!”
“所以,你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讓我成為真正的破滅修羅?讓我成為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楚天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感情。
破滅修羅,斬斷人世間一切情慾,忘卻所有的喜怒哀樂!
“天地間,陰陽平衡,既有正,就必須有一個無法被磨滅的邪!自古以來,破滅修羅就承當了‘至邪’這一個宿命!無論你如何逃避,當修羅之魂出現在你身上的時候,這對你來說,就已經是無法改變的命運!哈哈哈!”
逐漸化作虛影的滅天,再也握不住那天邪刀,就這麼任由天邪刀落在了地上。剎那間,方圓萬里,以天邪刀為中心,只要有植物的地方,都逐漸枯萎,化作一片片荒山。
“你要死了?”楚天問道。
滅天露出了一抹笑容:“破滅修羅,註定只能有一個。當你真正覺醒的時候,就是我煙消雲散之時。”滅天說罷,拖著那尚未消散的半截身軀,飛到了楚天的面前,哈哈一笑,伸出那即將化作虛無的手指,輕輕點在了楚天的眉心:“從今以後,我滅天煙消雲散,但我希望你能用那破滅血瞳,替我注視著未來……”
說罷,滅天徹底消散。
唯有楚天那雙瞳,殷紅如血。
轟!
被楚天像扔垃圾一般扔到了地上的皇極,此時氣勢洶洶地飛了上來。
只見他臉上滿是猙獰之色,看著楚天的眼神,也充滿了殺意。
“破滅修羅……沒想到你竟然是那傳說中的破滅修羅!!但縱然是破滅修羅,只要擋我皇極,也要死!!”皇極咆哮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