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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了五年的地方,終要離去。
眾人的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捨,經過這麼多年的修葺,整座張府與之前相比,都煥然一新。
張玉堂更是在這裡埋下了許多道符,接引天地元氣,使這個地方的靈氣比尋常地方多出無數倍,幾乎相當於一個小型的洞天福地。
就算是普通人,時常在這裡住著,也能夠常保青chun、延年益壽。
張玉堂一個人,雙手揹負在身後,太微微抬起,在院子裡慢慢的走著,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他都曾經來過,看過去,分外熟悉。
“只是終將離別……”。
“做人低調了這麼多年,到最後,卻弄得人盡皆知,這算是沉默後的爆發吧?”
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的,已經圍繞著整個張府走了一圈,心中滿是不捨。
“公子,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隨時可以走。”
許嬌容走了過來,與張玉堂並了半個肩膀:
“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們一手弄出來的,就這麼走了,還真有些不捨,一草一木,一樹一花,都是那麼熟悉。”
張玉堂默默點了點頭,旋即問道:
“都準備好了,是嗎?”
許嬌容道:
“準備好了,夫人、李勇、阿寶都在等著公子,可以走了。”
“那就走吧!”
悄悄的我來了,正如我悄悄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捨也得走,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張夫人、張玉堂、許嬌容、李勇、阿寶只是帶了些許細軟,其餘的都留在這裡,也許有一天,他們還會再來這裡,重溫舊夢。
吱呀——李勇推開了大門,正見王澤龍走來,忙笑道:
“大人,是找我家公子嗎?”
王澤龍走上前,看著眾人齊聚,笑道:
“聖師,這是要離開這裡了嗎?”
張玉堂走上前來:
“是啊,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會出事的。”
王澤龍默然無語,許久才道:
“學生來送送聖師,聽說過些ri子,聖上要在錢塘舉辦江南群英會,無數的學子都湧上了錢塘。”
“等我處理完手裡的公務,也會去的,到時候在聆聽聖師的指點。”
張玉堂點點頭:
“大人,你太客氣了,我在這裡隱居五年,也聽說了這些年中,大宋出現了無數的蓋世天驕,才華橫溢,驚採絕豔,一個個都是人中之龍,能夠會一會這些當世人傑,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幾人沿著青石小路,慢慢的走著,不時四顧,看著周圍的每一棵柳樹,賞著路上每一朵野花,聽著每一道水流的聲音。
終將離去!
傷離別,離別總是難免的。
到了西湖外,張玉堂停了下來:
“大人,送的太遠了,還請你駐足留步。”
王澤龍並不矯情,抱拳道: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聖師離去之前,學生斗膽,敢向聖師求一首佳作,權當留念。”
這個念頭,王澤龍已經醞釀了好久,但他也知道,聖師五年前,就一字千金,一首玉樓chun,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五十六字,買了足足五萬六千兩黃金。
一字千金,這樣的絕妙好辭,這樣的萬年難得,王澤龍並不敢奢求。
而今別離,若是能夠有聖師的佳作,也算是一場佳話。
“好!”
感受著王澤龍的真心實意,張玉堂沉默了一會兒:
“好多年沒有寫詩詞了,今ri離別,他ri不知何時相聚。”
“來,嬌容,取筆墨紙硯。”
一款橫幅拉開,阿寶、李勇各自站在一旁邊,用手扯住。
許嬌容端著墨,輕輕研磨,磨好後,張玉堂拿起手中的筆,飽食墨汁,略一沉思,一首長詞,一揮而就: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一詞寫罷,字字生光,縷縷文氣從字上shè出,直貫ri虹。
寫完詞,張玉堂又沾了一次墨,在橫幅的角落寫上:
西湖悟劍人作。
“好一首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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