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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大爺笑著點頭:

“小哥說的不錯,就算是天子不冊封也無所謂,水神娘娘永遠都是我們心中的神,尤其是近百年來,幾乎是有求必應,保佑我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老百姓歡喜之下,常去朝拜,香火更是一天比一天好。”

張玉堂聞言默默點頭,記起前世看過的一句話,此時想來,感觸尤為深刻: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騎在百姓頭上:“呵,我多偉大!”有的人,俯下身子給百姓當牛馬;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頭想“不朽”。

“有的人,情願作野草,等著地下的火燒。有的人,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有的人,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騎在百姓頭上的,百姓把他摔垮,給百姓作牛馬的,百姓永遠記住他,把名字刻入石頭的,名字比屍首爛得更早;只要chun風吹到的地方,到處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場可以看到;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活的人,群眾把他抬舉得很高,很高。”

這幾句話通俗易懂,言簡意賅,眾人聽後,頗有感觸,就算喬大爺都忍不住擊掌讚歎:

“小哥兒一看就是有學問的讀書人,這幾句話說得好,簡單易懂,不像有些人說的文縐縐的,我都聽不懂。”

“這幾句話可是都說到我心窩裡面去了,給百姓做牛馬的,百姓會永遠的記住他,而且會給他立碑刻傳、建廟燒香,讓他的事蹟永遠的流傳下去,縱使過上百年、千年,也依然會活在我們心中。”

法海也在一旁點頭道:

“施主這幾句話,沒有大智慧、大胸襟是說不出來的,以後的成就必然在老僧之上。”

張玉堂微微一笑:

“大師過講了,我也是聽喬大爺說起錢塘水神娘娘的事蹟,悠然神往,有些感觸罷了。”

許嬌容在一旁,紅唇一撇,說著:

“我們公子最謙虛了,誰不知道,五年前錢塘大考,詩詞文章一出,百聖齊鳴、白虹貫ri,被天下讀書人都稱為聖人之師,金聲玉振,名聞天下。”

法海一驚:

“施主,難道就是五年前天下聞名的聖師張玉堂?果然英雄出少年,見識非凡。”

“聖師,那是做什麼的,很尊貴嗎?”

倒是一旁的喬大爺,ri出而作ri入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耕作,對於這些文壇盛事,卻是一點都不理解,看著許嬌容驕傲的樣子與法海震驚神情,面上略帶疑惑:

“讀書人都是極尊貴的人,你是讀書人的聖師,那也是極尊貴的,那老漢我是不是怠慢了貴客,還請公子海量,不要與我這一鄉村野夫計較。”

聽說張玉堂是讀書人中的翹楚,喬大爺神情便有些不自在,坐立不安,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地位極高。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絕非虛言。

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認知,在喬大爺的認知裡,尊貴的讀書人,是絕不會踏足像他這樣的小門小戶。

在他想來,讀書人一個個都應該是雙手不沾陽chun水,美女環繞、面冠如玉,整ri裡章臺走馬,花前月下,寫寫詩,喝喝酒,逍遙自在的如同神仙一般。

看到眾人的反應,張玉堂狠狠瞪了許嬌容一眼,笑道:

“什麼聖師不聖師的,我也只不過是寫了點文章,被人傳了一點名聲,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快忘記自己是什麼聖師了,再說了,聖師也是人,和大家一樣,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都要吃飯喝水上廁所,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知道張玉堂的聖師身份,法海倒是雲淡風輕,一驚過後,便自然而然,唯有喬大爺,說起話來,就有了些扭捏,與讀書人說話,便要放的文雅些,免得粗鄙之態,令人笑話。

不過,心中有事,喬大爺還是問道:

“聖師,你說有辦法鎮壓、剷除青蛟,請問是什麼辦法,還請示下,讓老農去置辦些需要的東西。”

張玉堂聽著喬大爺的稱呼,無奈一笑,知道改變不了喬大爺的心態,便道:

“喬大爺,這事兒還得問法海大師,大師自有妙策。”

聽著張玉堂喊自己喬大爺,喬大爺有些惶恐:

“聖師,你喊我喬老頭就行,你喊我喬大爺,我可不敢應,在這樣喊,就是折殺老朽了。”

張玉堂默然不語,又白了許嬌容一眼,惹來許嬌容一陣輕笑,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被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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