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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亂,早已呈現端倪,窺一斑而知全豹。
煙霞山中,風景如畫,美景異常,只可惜的是,全村的房子裡,已經到了十室九空的地步,基本上能夠走的人,都已經攜家帶口去逃難了,留下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殘,仍然在原地掙扎求生。
亂世的生存,殊之不易,張玉堂向著煙霞村望去,幾隻老鴉從寒樹上面飛過,呱呱的飛向遠方。
夕陽西下,漫天晚霞,照映的西方的天空一片通紅。
“走吧,會咱們的老家去!”
王宏新帶著老婦人、張玉堂,三人一起向著自己的原本的老屋走去,一路上,村子的街道里,稀稀落落,長滿了野草,荒無人煙,好似很久已經沒有人從這裡走過,一種腐朽的氣息從中瀰漫出來。
煙霞村的村子不大,鼎盛的時候,全村也不過是二三十戶人家,幾百口子人,此時,一經大亂,十室九空,也就剩下了有戶人家,大部分的人家都已經空蕩蕩的一片,能夠變賣的都已經全部變慢,只剩下一些沒有人要的東西,靜靜的矗立在荒蕪的院子裡,任由厚厚的塵土覆蓋其上,遮掩了原本的面目。
“唉!”
一路走來,感受著村子裡空蕩蕩的氣息,感受著這一種近乎毫無人煙的荒涼,老婦人心中悲從心來,老淚橫流。
這裡,無論變得怎樣,都是曾經生活了幾十年的家!
而今,這家早已不成家了,而那熟悉的笑顏,也早已遠去,剩下的只有荒涼與冷清。
“這個世道啊!”
老婦人聲音有些哽咽,近鄉情更怯。卻沒有一個來人,有的只是寂靜,仿若死一般的寂靜,就像是存在於虛空的一片漂流的荒地,看不到一點兒生機。
一縷炊煙升起。淡淡的,幾乎沒有,消失在空中。
張玉堂仔細看去。升起炊煙的地方,只有一處!
或許這裡的只剩下了一家人了吧!
也或許,是剩下的人,聚在一起,共同謀生路,如此亦成了一家人。
“先生,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老婦人看向了張玉堂。老人家知道張玉堂是個神通廣大的人。許多事情。自然的已經以張玉堂的意見為主。
“去吧!”
張玉堂淡淡的道:“若是他們過的不好,我會施展一些小法術,去附近的地方,借一些東西以解一時之苦。”
“嗯”
老婦人點了點頭,此時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盜賊紛起。綱常不在,唯一的能夠依靠的只有拳頭,拳頭大的稱王稱霸,才有飯吃。
像這些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沒有什麼技能,也沒有什麼能力,只能夠隨波逐流,聽天由命,隨時都有可能化為這場大亂中的灰灰。
望著升起炊煙的地方,三人舉步而去,到了一處院子旁邊,這是一家相對非常不錯的房子了,青磚綠瓦,想必也是當初村裡的大戶人家。
只是現在的這院子充滿了不堪,厚重的大門上面,塵埃層層,高大的院牆上面,痕跡斑斑,顯然是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連飯都吃不上,誰又有力氣去做這一切,倒不如留下點兒力氣,多掙一時的活命,也許多撐過一時,就能夠迎來新的生機。
吱呀!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層厚厚的塵土落了下來,隨著晚風向著四面八方蕩去。
張玉堂輕輕吹了一口氣,塵埃四揚,卻沒有點塵落在身上。
隨著大門洞開,吱呀的聲音,顯然驚動了屋子裡的人,很多人一齊向著門口望了過來。
這些人約莫有二三十人,每一個人,都已經到了極高的年齡,雜亂的銀髮披在身上,任由它們隨意的滾動,上面甚至沾染了許多塵埃,黏在一起,發出一股燻人的味道。
這些老人,眼窩深陷,沒有一絲的靈動,全部都是茫然與麻木,只是木然的望了一眼來人後,便不再顧其他,一個個的都忽然間有了力氣,努力的站了起來,向著沸騰著開水的鍋裡奔去,走的極快。
這口鍋不大,裡面慢慢的都是水,水花中偶然飄起了一點兒枯黃的菜葉,都是山中的野菜,不過,這些野菜都稀稀疏疏,貌似只有一兩片。
到了鍋前,直接拿起手裡的碗,要了一大碗,也不管燙嘴,直接向著喉嚨裡面倒了進去。
煙霞村是一個山村,離縣城極遠,就算是人皇恩典,開倉濟貧,也照顧不到這裡來。
“老姐姐們!”
老婦人看著慌張的人們,聲音哽咽:“是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