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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一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他猛然想起,經歷生死的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而且不僅僅是自己,眼前曾經熟悉的面孔卻也變得陌生了,
“大家都來啦,我是一路上被一個老人家領過來的,說來慚愧,一覺醒來商隊諸事全都忘記了,連大夥的商貨都不知道放在那裡去了,還請各位兄弟原諒啊。”鄭大義先行告個罪,他作為大家的領頭人,沒能周全的安排眾人的商貨,的確是他的過錯,以往的行商隊伍中這等事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丟了大當家的頭銜,此還是小,若是商貨有個閃失,不僅損失慘重,而且對於領頭人的能力和信譽可是打擊不小。
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皆是講究一個信字。人無信而不立,若是沒了信譽,這天下可是寸步難行,尤其是對於行商,行走天下做生意,買賣賺錢是小,名聲信譽是大,幾多富商貴賈寧願傾家蕩產也不願意失信於天下人,因為他們知道信譽是一切的根本,丟了身家可以重頭開始,若是丟了信譽,可就是被打入萬丈深淵了,再無翻身的機會。
“哈哈哈,鄭兄不必自責,此番能夠活命已經全賴鄭兄的大恩大義,就算是丟些商貨錢財又如何,身外之物而已,而且雖然鄭兄偷了個懶,下面的各位兄弟可是對鄭兄崇拜的緊,我羅福通作為二當家的,豈能不出把力。”這人一張胖胖的圓臉,體胖如桶,一身大福大貴之氣,說話圓通,得人心意,卻無作虛拍馬之嫌,不自覺的給他人一種親近之感,也不怪乎他父母為他起的羅福通名號,乃是齊國富商,添做這支龐大商隊的二當家,影響力可謂不小。
這一路逃來,差點要了羅福通的小命,他本安於享樂之人,不曾受過大風大浪,一路上比之蘇丁更加不及,商貨丟了大半,命左右護衛緊緊地保護著他,死不準離開他半步,大多商主的護衛需鄭大義的調遣,唯缺了他,很長一段時間被大家鄙視為貪生怕死,後來獸群逼得緊了,大家都成了驚弓之鳥,再也沒人為他多發心思了。
昨夜一戰,獸群死傷殆盡,商隊眾人終於放下了最後一絲對死亡的恐懼,是夜羅福通突然醒悟,想起一路行來的種種膽小怕事,為人不齒的可笑行徑,心中頓時羞愧欲死,心道這一生的英明都付諸東流了,以後商隊哪還有他容身的餘地,更不要說事情傳到齊國,他還有何立足之地。
但他畢竟不是一無是處的廢人,卻也費盡心思想到了一個讓自己心安的方法,於是拖著五天五夜未曾休息過的肥胖身子,乘著大家酣睡,月色下細細打點商物,行列分明的將各家的商貨點清,也省得丟失或者是被偷盜,等清理完善了,他也累的不行,順便躺在了商貨的旁邊,和著月下雨露入了夢鄉。
翌日眾人醒來,各自忙著尋找自家的商貨,這才發現都以被整齊的成列分開,也順便發現了呼呼大睡的羅福通,大家有感於他的真情,心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鄭大義全不知道此事,卻也對羅福通另眼相看,於是和大家細細講來一些必要的規則,多是關於秦部和四面的其他部族,順便將路上老者好言相告的些許事情和大家講個明白,眾人這才從剛才興奮的情緒下冷靜下來,便細細在心中比較各自的打算。
當眾人正在沉思細想之時,一個黑臉大漢突然沉聲對鄭大義三人說道:“三位當家的別先商討買賣的事啊,我們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卻沒有了自保之力,事到如今商隊護衛死傷慘重,十不存一,來時困難萬分,回去又如何是好啊。”
這黑臉大漢是嬴仕,乃是九州西陲秦族中人,這秦族本是前朝餘黨,但其先祖跟隨大禹治水有功,且武王為了安撫前來投靠勢力,加上秦族世世代代抵抗犬戎東侵,族人戰力不凡,於是就被封在了西陲之地,到如今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的秦君了,如今秦族已是周王室的附庸,但是卻沒有封國。
秦族世代居住在遠離大周的中心鎬京,更不曾接受過中原博大精深的禮樂文化的洗禮,秦人習俗不淨,多是三代同居,男女同屋,寒食惡飲,好逸惡勞,且悍勇好鬥,不通禮法。
而且秦人常年與犬戎交戰,難以東出,便被鎬京周遭國家民眾疏遠,將秦人與犬戎一併視之,久而久之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天下,到了如今西陲秦人早就成了中原人眼中的虎狼。
眾人見嬴仕出言,心中多是鄙視,心道:一個蠻夷一般的人知道個什麼。本不想多聽,卻不想這嬴仕一語嚇破了他們的膽,心中再難平靜。
後無回家之路,如此一來行商們還賺什麼錢啊,一時間大家都默默不語,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