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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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烈烈的戰死,卻不願和狼族打交道,狼族狡詐、兇殘,它們並不是為了僅僅殺死獵物,而是在殺死獵物的途中不間斷的折磨獵物,讓獵物受盡煎熬和恐懼,當消磨了最後一份鬥志,頹廢了最後一絲精神後,狼族就會選擇這個時侯殺死獵物。
商隊眾人聽嚮導細細道來,幾乎所有的人都絕望了,五天來他們受盡了煎熬和恐懼,若不是出自人類自身的求生意識,早就在抑鬱和恐慌中死去。
然而這時草原上夜空下突然閃現的一絲亮光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寶貴,尤其是對這群迷失了幾乎一切的逃命人,他們從未對光明有過如此強烈的渴望與嚮往。
那一絲光亮不僅點亮了一方青青草地,更照亮了他們整個心靈,那是迷途中的解惑,大海上遠航的導航塔,更是點燃生命之火的一支蠟燭。
兩千八百多人的心同時了,五天五夜來的一切恐慌都消失不見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延綿無盡的,這正是大部落的象徵。
那個生活在楚國不知多少年的嚮導,名叫張奕,因為楚地遠離中原,多為蠻人,所以大家喜歡叫他張蠻子,他本來是出生草原上一個大部落,後來跟著草原遊俠士不遠萬里、千辛萬苦到了九州,被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和千姿百態的事物所深深吸引,從此就在九州紮下了根。
此番重回北原,卻不想遇到了他一輩子也沒曾遇到過的狼族,在大草原上,草原人口中的狼族是指金狼和銀狼一族,並非是尋常野狼可以比擬的。
眼前延綿不絕的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遙想當初,每當部落裡有盛大的喜事時,族長和長老會與族人們一起歡樂,舉行盛大的篝火宴會。
嚮導的幾多語言,使得眾人心中的希望更加充實,大家一掃方才的頹廢之色,各個變得鬥志昂揚,就連坐下賓士了五天五夜的戰馬也來了精神,明顯跑的快了些。
然而這時一陣長長的狼嘯聲卻打斷了他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勇氣,狼嘯聲急驟如鼓,聞者無不心驚,嚮導張奕大叫一聲,道:“不好啦,狼族要趕盡殺絕了,獸群要撲上來啦。”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獸群果然大奔,速度猛增,相距數里之遙,大地的顫抖聲幾欲可聞,有人嚇的呼呼大叫,更有甚者一時間接受不了這般大起大落,樂極生悲,呼天搶地的大哭起來,只是眾人手中的馬鞭揮動的速度更快了。
然而有見識之人一眼看出,如此這番與狼共舞,恐怕趕不到前面的部落,眾人就要被分屍了,這些人心中大嘆狼族狡猾如狐,也不得不佩服狼族的詭異智慧。
千馬共進,大地顫動,數千之人,無一人落下,但是情勢卻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人人自危,精神繃成了弦,幾欲斷裂。
“鄭大當家的,這樣下去不成啊,他孃的狼崽子們眼看就要趕上了,你是商隊的主心骨,可得想想辦法啊。”跑在最前面的幾十匹寶馬齊頭並進,在千馬叢中卻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了,而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大家還是離不開鄭大義這個主心骨,相隔兩騎的距離,一個圓臉漢子開口大聲說道,顯然口中有一絲的怨氣,此人名叫蘇丁,本是洛陽人氏,祖上為坐賈商人,所以也就接了老本行,但他多有眼光,志節不低,不想只做個沒有出路的坐賈,於是立志行商,走遍了十幾個諸侯國,倒也創下了不小的家業,此番他之所以加入“闖北原”的商隊,全是仰慕鄭大義的好名氣,但是卻沒想到落得了這等下場。
自古以來商賈分行商、坐賈,行商是指奔走貨物於各地之間,十分幸苦,如進楚國之物去齊國販賣,從中盈利,這些人見多識廣,發財致富,結交天下朋友,在各個階層的影響力頗大。
而坐賈是指固守一地開店售物,盈利一方,不過坐賈中的大賈則多是已經經歷了財富的原始積累,手握重金,名動一方,坐地取財,並不如小賈商家那般起早摸黑辛苦萬分,但是坐賈之中大多數還是在養家餬口這個階層滾打摸爬,度日如年。
其他人聞言,一絲怨念滋生,心中大有塊壘,無不跟從。而鄭大義卻一臉悲苦,滿心惆悵,他何不曾想讓大家逃過此難,他本是個善良的人,平時為人豪爽,做事利落,行善恩施,從不曾與人發生爭持,大家識得他的好,兼且鄭家是鄭國數一數二的旺族,他雖是其中一支小小旁系子弟,但大家都以他為尊,卻也無人反對,都真心的與他交往。
生死關頭,鄭大義心感悲情,苦從心來,想起這一路來死去的幾多兄弟,有些人甚至是替他而死,想到自己欠下的莫大恩情,不絕淚如泉流,心傷萬分。
“眾位兄弟,大義無能,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