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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母親日夜的勞作下,雙鬢已有白髮,他不由心疼,心底只希望母親能夠安度一生。
至於報復高芹、振興雲府,那是接下來雲鴻要面對的事情。
雲鴻微笑上前,輕握母親的手,只覺冰冷沁骨,便抓緊了些。一股溫熱傳遞,融化著母親因勞作產生的疲倦:“母親,秋闈推遲了半月,孩兒想用這次機會考上舉人。”
王氏皺了皺眉,感到些不對勁,猛地一下將手抽了出來。
若按往常,他在外邊玩夠了回家,多半是喝的爛醉,倒頭就睡,自己跟他說話,也是愛理不理的。不過今天,不僅沒有聞到半點酒氣,竟還說主動提出應試秋闈這等話。
這轉變實在是太大了,一日不見,就好像換了個人?這樣讓王氏很不適應。
目光一轉,忽然看到他腦門上還未癒合的傷口,便問道:“你在外邊跟人打架了?是不是有什麼委屈要跟娘說?”
雲鴻搖了搖頭,應道:“並無大礙,秋闈之試,孩兒不會辜負母親的厚望。”
王氏望著雲鴻平淡的微笑,瞳孔裡再也沒有往日的躁動,取而代之的反是古井般的寧靜,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蘊含靈性的矯捷。頓時,她的心神似乎被觸動了,只覺一道暖流泛上心頭,那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就連心底那份潛藏多年的憂鬱與不平,竟也有了消融的跡象。
“你…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盛飯吧。”
“嗯……”
雲鴻沒有拒絕,前世,直到母親慘死的那一瞬,他才明白母愛的珍貴。只不過,那時的他已經沒有福氣再享受了。如今,雖是盛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卻足以令雲鴻陶醉。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呵斥。
“王氏,都幾點了,還不出來幹活?今天府中要來客人,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一道洪亮而粗狂的聲音響起,王氏臉色一變,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
來者是位管事大媽,是高芹特派來“管理”王氏的,因此地位似乎高人一等。
王氏整了整衣衫,匆忙道:“鴻兒,娘去幹活了,你受了傷,自己注意休息。”
門外,那個管事大媽沒好氣的看著雲鴻,對於他這樣的落魄公子,從來沒有放在眼裡。
雲鴻冷笑一聲,心情頓時壓抑起來。
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母親所謂的“幹活”是幹什麼活,每次問道,母親都默不作聲。可如今,有著兩世的記憶,他豈能不知這個幹活,就是給侯府清理舍後,說白了就是挑糞。
身為人子,面對這一切,卻無能為力,雲鴻心裡很是難受,他迫切的需要一股力量來改變眼下的處境。可如今,他法力盡失,又沒有前世的龐大人脈支援,他能做的,就是儘快中舉,重新獲得功名,在雲侯府內樹立威望。或許只有那樣,母親的日子才會好過點。
看著母親出了園子,雲鴻深深嘆了口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高芹、雲寒,要不了多久,你們即將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關上大門,他將屋裡一些存放在旮旯裡,幾乎要生蟲的書本拿出來一番曝曬。
雲鴻是侯府的嫡長子,若按常理,武林世家嫡長子的武道修為,應是不俗。可雲鴻偏偏是個另類,先天不足,體弱多病,完全不是練武的苗子。
前世裡,他曾多次強行煉體,都差點送了性命。
不過,他卻在文學上頗有才氣,五歲便能七步作詩,還被提學官看上,錄取為生員。
直到後來,母親被害,父親被處凌遲極刑,雲鴻才幡然醒悟,自此發憤圖強,年下便中上了舉人,進入了國子監讀書。
國子監,大幽王朝最高學府,一個改變雲鴻人生的地方。
在國子監,雲鴻憑藉超人的天賦,很快就贏得了國子監祭酒的賞識,並且被其收為關門弟子,親傳儒學經意。不過,雲鴻浮躁的心性難改,因成績太過優異,被眾學子嫉妒,於是他們便合謀陷害雲鴻,導致雲鴻在九月初一,祭祀那天,大鬧廣文管。
師傅雖知道雲鴻是被人陷害,但觀其心性不穩,還是罰他去後山儒林反思三日。
儒林,相當於劍冢,是歷代大儒死後沉睡的地方。因大儒死後都會命其弟子將其生前的事蹟、感悟刻在墓碑上,警示後人,久而久之,便成了儒家學子犯錯靜思之地。
可誰也沒有想到,雲鴻竟在這裡,得到了至聖先師孔子的衣缽傳承:正氣爐!
這香爐裡充斥著一股精純的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