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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稀裡糊塗的,被人吵醒,火氣就上來了。
但一見是高方,趕忙笑道:“原來是高總管,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轉悠,吃早飯了?來塊餅吧。”說著,便抓起爐上一塊大餅遞了過來,還是最大的一塊,顯得很是大方。
高方氣不打一處來,低聲斥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問你,雲鴻幹什麼去了?”
鄂明一愣,似乎沒想到高方會問這個問題,口裡支支吾吾的,自言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高方見他有些不對勁,當下心生疑慮,雲鴻能將三人帶走,說明他幾人還是順著雲鴻的,真是有些不像話,難怪夫人會生氣。如今鄂明又吞吞吐吐的,明顯是幫雲鴻掩飾什麼。
“鄂明,我高方待你不薄,快說,雲鴻帶著他們三去了哪裡?”
高方提了口氣,雖然面帶威嚴,但這病怏怏的身子還是提不上氣。
今天要不把這事弄清楚了,夫人哪裡也不好交待。想起昨日受了訓,至今仍心有餘悸,此事必須處理穩妥才能告訴夫人:“什麼?你說什麼?他們三揹著雲鴻,逃叛了……?”
話音剛落,還不等鄂明回答,忽見一個護院匆忙走了過來。
高方一怔,剛被這訊息嚇得魂不附體,又見到護院,以為是夫人派來的,結果那人卻遞上一份書信,信封上寫著一行字——高方公子親啟。高方當場怔住了,自己跟著夫人多年,打臉充胖子,挺多算個管家,“公子”這個尊稱斷然擔當不起,心中頓時升起些疑惑。
當下問道:“這是誰給我送來的信?”
“那人說是北市福記酒樓的,剛剛在門口託我把信交給你,我哪裡知道是誰?”那護院也不清楚事情起因,這種事他也懶得管,當下隨意敷衍兩句便走了。
“北市,福記酒樓?”
高方不知所云,那地方自己從來沒有去過,怎麼會有人給自己送信?
拆開一看,臉色驟變。信上所言,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三個戰俘私自潛逃,結果在福記樓被人抓住,經過嚴刑拷打,得知三人的主人是高方。如今差人送信過來,就是讓高方前去領人。信中語氣頗為客氣,應該是將高方當人了侯府中的重要人物,心底勉強鬆了口氣。
他幾人都是女真戰俘,不比尋常奴隸,若是逃叛,主人也要受罰。
如果被官府查處,這一樁禍事落在他的身上,後果可想而知。幸虧被人及時制服,並且對方還禮遇有加,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再一聯想到方才鄂明所說,對這信書上的內容深信不疑。當下也不敢稟告夫人,畢竟要是讓她知道事情辦得這樣,自己就死定了。
回房換了件體面的衣服,見夫人還未起身,趕忙領著鄂明匆匆出去。
帶著鄂明,一方面可以勸說幾人,要是弄不好,好歹有個人護著。反正只要將人領回來,這事便可當做沒發生。一路上顧不得休息,趕到福記酒樓時,已是精疲力盡,眼冒金星。
還沒進店,便一頭栽倒在門前。
高方心裡十分急躁,猛地抬了口氣,剛要說話,卻覺得渾身無力,嗓子發不出聲。
正待這時,卻聽到身邊的鄂明大叫一聲,道:“來人,他就是高方!”
話音剛落,店內,幾個夥計慌張地走了出來,相互一望,心照不宣,同時一拳打出。
高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腦門受了重創,眼前一黑,不明世事了。
兩個夥計將高方拖到一間柴房裡,“轟”的一聲,將他那副柴骨狠狠摔在地上,整個人本就眩暈,如今又被一摔,徹底暈死過去。最後一個意識,便是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
至於是誰陷害自己?為什麼陷害自己?目得是什麼?這些一概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方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這柴房是水泥砌成的,密不透風,四周一片黑暗,他大病未愈,哪裡經得住這般折騰?加上過來的匆忙,不曾吃早飯,肚子裡空空如也,只是一刻的清醒,便又昏死過去。這期間,他還醒過幾次,多是被凍醒的。封閉的密室裡,時間幾乎凝滯,無聲、無光、無人、無望,黑暗將他遺忘在無盡的虛空中,像是一場永恆的夢魘,真實而虛幻,可怕而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終於被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雲鴻?”高方眯著眼,隱約感覺這個人有些熟悉,很像是雲鴻,但又不確定。
不過雲鴻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豈會在此地出現?
打消了這個念頭,眼前的身影越來越接近,高方只覺的一股凜冽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