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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像一段無端的深淵,黑得見不到底。
她故意疏遠他,可是,他卻在不知不覺中,又靠近了她。
“前面有條小溪,我揹你過去……不要婆婆媽媽的!”
“餓了?你怎麼就跟一頭豬似的……在這兒坐一下,我去找吃的來。不要亂走!”他在她的頭上一記暴慄。
“這兒的亂石很多,我抱你過去……哎呀,你煩不煩啊,撐什麼能啊,你可不可以顧全大局啊!”話未完,他已經將她橫抱在懷裡,面無表情的向前走了去。
“前面是絕壁,我牽著你過去……把手給我,給我!你再犟,小心老子把你打暈,睡了你。反正這荒山野嶺的,也沒人來救你!”他看上去有些粗暴,可是牽著她的手,卻又是那麼的溫暖…安全。
“在想什麼,愁眉苦臉的想誰呢?你老公就在你面前,你居然敢想別人!……去,給我打點水來,我渴了…不去?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我伺候你的時候說過什麼,現在讓你打水,你就這樣橫著我……想謀殺親夫?”他在輕浮的調笑,可是,他笑容的背後卻又是那麼的溫柔,漸漸的浸入了心扉。
他霸道,可又說不上霸道,他說的話,做的事,都有分寸。像是在強迫,可到頭來還是讓她心甘情願。
荒山野嶺,群山之中,只有她和木靈樞,她都快崩潰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讓她無力應對,常常只能聽其左右……
走了快有十五天了,木靈樞明顯的緊張了起來。拽著梨菱的手,緊緊地握著,不敢鬆開半分。
他嘴上雖然經常有一搭每一搭的和梨菱說著什麼,分散著她的注意力。但是,他的話明顯的少了。
眉頭緊皺,眨眼的次數從每分二十,降至了十,額上時不時地掛著幾顆汗粒,手心兒也更加的溼潤了。
那個中午,繞過一節斷橋,木靈樞忽然一本正經地問梨菱:“梨菱,你為什麼會喜歡佐銀月那傻瓜呢?”。清澈的眼底,看不見一點的雜質。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好像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停下來,轉過身,毫無保留的直視著她。
梨菱心裡一驚,腳崴了一下:“幹什麼問這個?”她彎下腰,手捂著腳踝,微皺著眉頭,有些痛。
心有些痛。
“蠢女人。”這句話已經變成木靈樞的口頭禪了,梨菱現在聽了也不再介意了。“上來!”他蹲了下來,拍了拍他那寬大厚實的肩膀,淡淡地說道:“不要浪費時間!如果你想早點見到他。”
她和他已有了默契,不再反駁這男人的任何要求,因為就算反駁了,也沒有意義。
輕輕的爬上了他的背。
他站起來,默默地在看似無路的山間走著,
兩旁不時有飛瀉而下的山澗,水花飛濺,打溼了兩人的衣,兩人的髮絲,沾上了兩人的額。
“快回答我!”不知怎麼的,木靈樞有些急躁。從昨天開始,他輕浮的話,幾近沒有了。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可能是相處久了吧。不知不覺之間,就覺得放不開他!”梨菱輕笑。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覺得,離開了佐銀月,就好像菜離開了鹽,沒有了滋味。
環著木靈樞的脖子。心裡想著佐銀月。很奇怪,他今日卻沒有來打岔。
倒覺得不自在了。
“蝶王谷快到了嗎?”只好自己打岔。
“嗯!”
“你來過這裡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該怎麼走?”
“因為我是木靈樞,我當然知道!”不是答案的答案。
山嶺中,空氣清新帶著溼氣,很自然的將臉貼近了木靈樞,歪著脖子,看著他的側臉,細心的用袖口擦去他額上的水滴,那是汗滴與水露的混合。看著他那長長的睫毛:“你今天是怎麼了?”
“沒什麼!”淡淡地,故作深沉。
環緊了他的脖子:“騙我。”有些親暱,手環得更緊了:“有什麼話就說吧。你不是最擅長這個了嗎?說我是蠢女人,說我是豬,說我是笨蛋。今天怎麼這麼彆扭。”
他深吸了一口氣,就好像是為了抑制胸中心臟強烈而有力的跳動,她能感覺的到。
“如果,我說如果,你見到佐銀月時,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你,你會怎麼樣。不會去做蠢女人做的事吧!”
梨菱直起了身子。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
冷冷的盯著木靈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