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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破壞和發展組織則很不容易。他派去的特務中有幾個去搞破壞活動時被邊區政府
逮捕。
軍統派往邊區去搜集情報的手法是無孔不人的。我曾經由戴笠指派和軍統主管
過人事的大特務李肖白一同去見過天主教的主教於斌。于斌在抗戰前任南京區主教
時,就同軍統頭頭早有往來。抗戰後,他逃往四川,任四川樂山區主教,卻長期住
在重慶曾家巖戴笠的中四路住宅附近,經常和戴有往來。戴那次派我和李肖自去見
他,是為了有一批天主教徒要去西北,想免費坐軍統的便車。我當時很不高興,認
為自己去惹麻煩。李肖白便告訴我,于斌對軍統的工作很熱心幫助,說這人可以通
過天主教徒替軍統在邊區建立工作網。我們見到這個主教時,他向我們分析邊區情
況,好像很瞭解邊區的問題。我記得他說,由於共產黨不準人信迷信,引起教徒的
很大反感,特別是邊區許多縣原來信奉天主教的人都對共產黨不滿。他還說,如果
利用這些人做點什麼工作,一定能夠達成任務。那次李和他並沒有談到什麼具體利
用邊區教徒的問題,只是談了要我如何儘快給去西北的教徒找便車。自那以後陸續
有過幾十人搭乘軍統的便車,人事處曾派人和他們聯絡過,內容我就不清楚了。
軍統企圖暗殺中共領導人的陰謀
從一九四二年起,我才知道蔣介石曾多次指示戴笠,要他選派搞行動工作的特
務混進延安,暗殺中共的領導人。約在一九四二年春夏間,戴笠親自挑選了三個在
軍統一向搞暗殺的特務,其中有一個叫蔣更生的是我訓練過的學生。蔣更生臨行前
去見我,說此行任務很重很困難,也非常秘密,要我千萬不要說出去。我當時怕惹
事,也沒有仔細問他,只聽他說另外兩個對西北情況比較熟悉。我沒有見到這兩人,
也不想見他們。
大約過了幾個月,戴笠找我和軍統特種技術研究室主任劉紹復、人事處長龔仙
舫、行動處長徐業道去他辦公室。戴很生氣地把一張電報交給龔仙舫看,說上次派
去的幾個人都已被逮捕了。從他們的談話中,好像他們幾個人都是以前參加過這一
陰謀策劃的,只有我是第一次。我也不便在那時再問以前的情況,只是聽他們說。
戴笠的意見是以後不能一組組的派去,應當個別去進行。當時的行動處長徐業道,
在軍統一向主管司法工作,對行動是外行。他便問我一個人搞暗殺行不行?我說,
一個人在〃敵人〃統治地區進行暗殺,如有內線,使用毒藥或定時炸彈,能夠完成
任務,如要進行狙擊便沒有把握。戴笠聽了我的話很不以為然。他說一個人只要有
犧牲決心,一樣可以進行狙擊。我認為沒有把握,他仍堅持,說多一人容易誤事,
我不便再說什麼。他就指示龔仙舫,挑選兩個人,分別派遣,不要讓他們發生橫的
關係,當時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過了幾天,龔仙肪在軍統特務總隊的便衣隊中挑選了一個河南人(姓名已忘),
還從蘭州特訓班畢業後派到重慶衛戍總部稽查處工作的學生中挑選了一個陝西人李
進交我考驗。那個河南人是慣匪出身,膽大,槍法好,戴笠叫先派走。李進年輕,
沒有經驗,我教他補習了兩星期的手槍射擊和狙擊方面一些應有的技術。他的槍法
還很不夠理想,但戴仍催促派了出去。戴笠沒有親自接見他們,只是由龔仙舫、徐
業道分別和他們作了單獨的談話,交代了任務。據龔仙膀說,派人去延安還有很多
手續,不一定馬上能混進去,要經過很多關係才能輾轉設法進入邊區。至於等待機
會完成任務,說不定要一兩年。
我當時雖也反共,很希望特務能在延安幹出一兩件大的暗殺案件,但不贊成派
遣個別特務去搞暗殺,特別是狙擊,而主張按照過去行之有效的一套辦法去進行。
戴笠認為過去的辦法不適用於延安,我便不感興趣。軍統以後又陸續挑選過兩三個
派了去,都沒有聽到一點訊息。
我曾問過戴笠,為什麼不在重慶等地選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