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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髮生,對一些中下級的特務也有很大影響。所以,有些我認為
很適宜幹行動工作的人,這時也都在推三推四不肯再擔任這項工作。後來人事處告
訴我,上海和蘇州還有一批沒有工作的人,叫我去挑選一下。我到上海找他們談話,
又大多希望去西南等後方地區工作。我看到這情形,蘇州也不想去了,便回南京,
專門佈置暗殺李宗仁的事,成立行動總隊的事便被擱了下來。
但是在南京準備撤走之前,毛人鳳還佈置過一次大逮捕。當時他得到蔣介石的
指示,南京臨解放還不走的軍政大員,一定是想在解放後投向共產黨,除了先勸他
們早點離開外,到時不走的便一律逮捕起來。當時南京衛戍總部稽查處和首都警察
廳刑警總隊都奉到這一命令。可是等到保密局逃離南京而分別在上海、福州成立辦
事處,並準備向臺灣遷移時,南京方面留下的大特務都紛紛作自己逃跑的準備了。
他們一則怕解放時逃不掉,一則怕李宗仁上臺後桂系特務要逮捕他們。所以等到蔣
介石宣佈退休後,大特務們便搶著向上海逃跑,毛人鳳想制止也制止不住,他的搜
捕計劃,也沒有實現。
我從南京帶著搞行動工作的特務和一大批武器到上海後,問毛人風這批武器怎
麼處理?他告訴我,除了我願帶去昆明的一部分外,其餘的要我設法儲存在上海,
準備在上海解放後拿出來使用。我根據他的指示,買了大小棺材各一口,運到南市
保密局在上海的一個臨時看守所內,叫人把大棺材後面的木板取出,改裝成比較容
易開啟的小門,把十挺湯姆生機槍裝進去,每挺機槍配足兩梭子子彈,裝好後用大
釘將棺蓋釘好,僱一輛卡車將這口大棺材裝上,送往停靈樞的四明公所內,付了兩
年的費用,然後拿出一塊寫有〃湯吉祥老大人靈位〃字樣的木牌釘在棺材前面,意
為湯姆生機關槍。這種專門停放死人棺木的地方,白天很少有人去,夜晚更沒有什
麼人去,所以取存武器是比較理想的。在小棺材裡面,我裝了二十支毛瑟和勃郎寧
手槍,於第二天另僱一輛小車,送往虹橋飛機場附近一個亂墳山埋好,立一塊石碑,
上鐫〃小女毛玲之墓〃,意即毛瑟、勃郎寧。一切安置妥當後,把附近的地形、方
位、道路等拍成照片。剩下的十支駁殼槍則裝在一個大木箱內,輾轉託人用〃德記〃
五金店名義存寄在十六鋪一個倉庫內。當時我把這些儲藏的地方告訴了毛人風,並
把照片、收據等交給了他。解放後,我向有關方面交代出上述情況後,不久他們告
訴我,只有存放在倉庫中的那些槍彈取出來了,停放大棺材的地方已改成工廠廠房,
沒有人認領的棺材都埋掉了;埋小棺材的墳地已改成菜園,找不到〃毛玲之墓〃了。
上海解放前,毛人鳳還讓特務進行一次大屠殺、大破壞、大搶劫。上海警察局
長毛森執行毛人風的屠殺政策,先後殺害的革命人士,我現在還能記得姓名的計有:
解放軍京滬特派員劉鈞成,參謀黃培中,聯絡員陳玉山,情報組組長張偉,諜報員
楊劍民,另外還有第九分割槽參謀場新民等五人。毛森殺害的愛國民主人士有:民革
南京分會主任委員孟士衡,宣傳委員吳士文;此外,一個原來是國民黨的憲兵,擔
任了民革交通聯絡員的肖儉魁也一起被殺害了。還有一些其他民主黨派的人士,如
陳惕盧、張達生、方誌農、朱大同、王文宗等幾十人。中共地下黨員被捕殺的有近
百人。一些販賣銀元的,也以破壞市場,為共產黨執行地下活動等莫須有的罪名殺
了十多個。後來在未公園等處公開殺害的,已見當時報紙的,就不…一列舉了。總
之,上海解放前夕被特務殺害的人很多,無從估計。
對於破壞上海公用建設的工作,則因湯恩伯還準備在上海與解放軍進行巷戰,
沒有進行。解放後才派飛機去轟炸楊樹浦等發電廠。
最使毛人風不滿意並感到遺憾的,是他搶劫勒索的計劃沒有實現。一九四九年
十月間,他在昆明和我以及徐遠舉等談到這件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