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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我和他們商談時,我的母親正在我辦公室外面的
陽臺上,我們的談話她完全聽到了。等那兩個行動員一走,她馬上氣沖沖地走了進
來,用手指著我的頭說:〃我經常教你,一個人可以不做官,但要做人你還要不聽
我的話,再去殺人,我就和你脫離母子關係。〃這一出我意料的情況,使得我只好
把準備在第二天殺楊傑的事拖延於去。
民革在雲南的負責人陳復光住在我家後面篆塘新村住宅區大門臨馬路,連圍牆
都沒有。當時雲南站雖撤走,而留下的特務中還有戴季庸、楊文智等幾個人,是一
向搞暗殺工作的。毛人鳳又加派了保密局專搞暗殺工作的王XX、秦景川兩個人到昆
明。秦為軍統培植多年的劊子手,而我過去在軍統局也專搞這類工作多年,並在許
多特務訓練班兼任這項工作的教官,毛人風總以為不會有什麼問題。我當時遲遲不
肯動手的原因,主要是怕自己跑不脫,因為這些人一旦被暗殺,毫無疑問,一定會
猜到是我於的。我如果先跑到沾益、曲靖等地,再叫他們去於,就不一定有把握,
反而打草驚蛇。當時整個局勢迅猛發展,解放軍勢如破竹直指西南,眼看不久便要
到雲貴等省。我自己也很清楚,國民黨所留下的一點殘兵敗將,絕不是共產黨的對
手,殺幾個人也不能挽救失敗的局面。
在那種形勢下,我實在有點心灰意懶,再加上我母親的那幾句話,因而為個人
利害考慮特別多,所以放過了許多有利的機會。以後毛人風對我沒有在昆明暗殺楊
傑,而讓他逃到香港,曾對我執行命令不力嚴加指責。至於對安恩溥、謝崇文、龍
澤匯三個人的問題,我就更加有顧慮:一方面怕殺了後反而把盧漢激怒了,不但自
己有生命之虞,而且雲南局勢可能會變得更快,欲保雲南,反因此而早日送掉雲南;
另一方面,他們三人均為現職官員,平日出人有汽車,家中有警衛,下手也比較困
難。雖然這樣,但我在接到第二個命令時,我還是進行過部署,因為軍統紀律很嚴,
對連續命令不執行,將受到嚴厲的處分。特別在那個時候,毛人風為了挽救垂死的
局面,槍決個把大特務來對內部動搖情緒進行鎮懾,是隨時可能的。我當時雖一百
二十個不願意,而仍不能不作一些佈置。
雲南站撤走後,雲南站的外圍組織卻仍然存在,其中比較還有點力量的是第四
運輸處副處長兼運輸總隊總隊長李家傑所領導的〃傑社〃。這個幫會組織的成員,
大都是第四運輸處的汽車司機和搞運輸工作的職工。凡是參加這個組織的,多是些
專搞走私販毒偷關漏稅的不法之徒,還有不少在滇緬公路上專幹殺人越貨的慣匪。
我當時對安恩博特別不滿意,私人間一向處得不好。為了執行命令,我便叫李
家傑在他的人當中挑選了四個幹暗殺有把握的人,由我給他們每人一支美造麴尺手
槍,先給他們十兩黃金的活動費,並允許事成之後,每人再給十兩黃金。李家傑也
把自己所乘的汽車給他們使用,準備在安恩博經常來往的路上動手。因為這些人與
安的司機容易接近,打算先勾通安的司機,故意在偏僻的路上拋一次錨,他們尾隨
在後,便可立即對安進行暗殺。
另外,由軍統特務餘謙所掌握的洪幫組織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