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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大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當時昆明全市人民也都惶惶不安,市面上爭購柴米菜蔬之風大起,家家都在作
準備,怕一旦槍響買不到東西。我特別派了刑警大隊長周伯先坐在朱子英家中等消
息,因周為朱的連襟,他們之間是無話不談的。直到九月六日,周在電話中向我報
告,盧漢已決定動身去重慶,我才鬆了一口氣。當時人們緊張萬狀的情況雖然緩和
了一些,但盧的部屬卻又在擔心,一旦蔣介石將盧扣押在重慶,昆明方面還得有一
場混亂。所以在盧去重慶的三天中,表面上是緩和了一些,而骨子裡卻更加忙碌。
重慶通昆明的長途電話,不斷報道盧在重慶的情況。二十六軍的備戰狀況並沒有改
變,保安團也還是扼守要點,沒有放鬆警戒。
直到盧漢於九月九日由重慶專機安返昆明,情況才馬上改變。但平日活動積極
的民主人士,知道盧能安然歸來,必然要執行蔣介石的命令,在昆明來一次鎮壓,
因此許多人紛紛忙著作暫時離開昆明躲避一下的打算。果然,當盧的專機剛剛降落,
緊接著降落下來的另一架專機,便送來了蔣介石和毛人民所派遣的保密局西南特區
區長兼西南軍政長官公署第二處處長徐遠舉(徐鵬飛),他還帶領著一大批特務。
解放前夕,在昆明所發生的一次最大規模的四百多人被捕的〃九九事件〃,便
緊接著發生了。徐遠舉和大批特務由我接到我的家中後,連茶都沒有喝一口,便馬
上執行蔣介石當面命令他辦的第一件事:逮捕楊傑和陳復光,由原機解回重慶處理。
至於早先毛人風命令我在昆明暗殺掉的幾個人,則暫不逮捕,也不對他們再有什麼
表示,以免使盧漢面子過不去。當徐遠舉和我帶著特務趕到楊傑家中去捕楊的時候,
卻撲了一個空,原來楊傑正好在徐遠舉下飛機時,搭上當天才恢復的中航公司班機
飛到香港去了。徐遠舉急得跳腳大罵雲南站人員不負責,沒有做好監視楊的工作,
使得蔣介石當面命令的事沒有辦到,無法覆命。
當特務們正在楊家抄查時,陳復光卻送上門來,他是受楊的囑託來料理楊的家
務的。過去監視過陳復光的特務一眼認出了他,便連同他所乘坐的吉普車一同扣留,
把他帶到我家中審訊。這時,西南區的特務們正在我家樓下對楊傑的副官進行刑訊。
楊的副官經受不住手搖電話機改成的臨時電刑的痛苦,發出淒厲的慘叫。陳復光在
樓上客廳裡聽到陳的慘叫,身上發抖,坐立不安。當徐遠舉厲聲追問他,楊傑是怎
樣走了的時候,他說是由民革雲南另一負責人朱劍飛代楊購好去香港的機票,並用
朱的汽車接楊送到飛機場的。
當天下午,盧漢用雲南綏靖公署主任名義,釋出解散省參議會、查封昆明報刊
的佈告。佈告裡說,參議員半年以來的發言和決議,不但不遵守規程,而且越出常
軌;多數報刊,投機取巧,推波助瀾,為共產黨張目,擾亂社會人心。這個佈告還
說,許多報刊製造雲南要解放的謠言,如果不是他飛渝解釋,捨身救鄉,昆明將先
成灰燼,全省亦必遭兵禍浩劫。
盧漢佈告發出之後,緊接著省政府總務處的一個科長帶了省府警衛大隊一排士
兵,到蓮湖公園省參議會把正在開會的參議員攆走,把該會所有檔案檔案印信等一
起帶走,將大門貼上省政府的封條。同時,盧漢親自下了一個手令交給徐遠舉,逮
捕副參議長楊青田,參議員馬怕安、馬躍、金漢鼎、李群傑等二十多人。當晚便開
始了大規模的逮捕,並查封正義、觀察、大觀樓、復興、現代、朝報日刊等幾家報
館和各報所設的廣播電臺。逮捕進行前,先由徐遠舉、沈醉出面,約集昆明警察局
副局長李智正。憲兵十三團團長王栩、昆明警察局刑警大隊長周伯先等人開會,說
明盧漢已接受蔣介石命令,同意在昆明進行一次大規模的鎮壓,務必認真徹底執行。
當晚的搜捕,經商定由憲兵、警察配合刑警大隊特務,分組分途出發。每組以
憲兵、警察數名及刑警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