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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途飛奔。這時,
守候在醫院外面的特務們,乘腳踏車的,拉人力車的,步行的,都一齊出發跟蹤追
去。十多個特務中,有兩個人因為走慢了跟不上,便乘電車回去,半路上正好遇上
了其中一個,這樣才沒有被〃脫梢〃。其餘的特務兜了幾個圈子之後,都找不到要
跟蹤的人,我只好帶著他們準備回去受處分。戴笠接到守在醫院的特務的報告,知
道那個叛徒已受到第二次懲處,被擊中頭部當場死去,便趕到偵察大隊聽取跟蹤結
果。他一看我帶著幾個人垂頭喪氣回去,知道沒有跟上,氣得跳腳大罵,並限期一
定要偵察到這些人的地方,否則要嚴厲處分。他罵過一次還不夠,過了不久又把我
和幾個特務再罵一次。
正當戴笠怒氣衝衝地準備離開時,突然接到那兩個跟上的特務來電話,說開槍
的人有一個已被我們跟到了法租界福煦路一家銀樓,這人從後門上去許久沒有出來。
戴立刻命令會同法租界巡捕馬上去搜捕。偵察大隊的副大隊長楊鳳歧、組長許鵬飛
和我,立即率領幾乎整個大隊的特務出發,會同法捕房華探長直撲這個銀樓,果然
在二樓抄出手槍六支,子彈幾十粒和幾百元現款,並逮捕到三男一女,其中的一個
男的便是去醫院開槍的人。當時法租界警務當局以案件發生在法租界,要先行審訊,
戴笠認為只要抓到了共產黨,破壞了機關和抄出了槍支,讓法巡捕房審訊一下也可
以,但是發現新的線索要馬上告訴偵察大隊。聽說這幾個被捕的人只承認是專門制
裁共產黨內叛徒的一個組織,叫〃打狗團〃,即專打叛徒,並不搞暗殺國民黨統治
集團上層分子的活動。以後這幾個忠貞不屈的黨員,再沒有供出其他情況,最後都
被引渡到南京處了死刑。
我在上海的那幾年,公開逮捕共產黨和破壞地下黨組織的活動,從來沒有停止
過。當時轟動中外的第三國際中國情報總支部的負責人約瑟夫·華爾敦案(戴笠向
蔣介石報功時一直稱之為遠東負責人),便是軍統特務逮捕的。這一案的線索是由
軍統湖北站發現而最後在上海破案的。最初湖北站逮捕到一個共產黨嫌疑犯關兆南,
審訊多時沒有得出結果。後來經南京總處派法官周養浩去武漢審訊,關兆南同意試
寫一信到上海請求組織上派人和他聯絡。不久,上海方面果然派了一個名叫陸獨步
的人去武漢,當即被捕。經數度刑訊之後,陸獨步供出在上海與組織取得聯絡的辦
法,但他當時只負責對外交通聯絡工作,內部情況不瞭解。戴笠馬上決定把陸送到
上海去,同時他自己也趕到上海指揮佈置。陸獨步被解押到上海即由偵察大隊特務
接收,按照他與組織上的聯絡辦法,先由特務在南京路東亞旅館開好房間,再由陸
寫一信到郵局一個指定信箱,特務們即守候在這個房間內等待前來接頭的人。
第二天,陸的哥哥陸海防果然按時到達,他把門推開一看均不相識,立即轉身
逃走。這時守候的特務還正在打瞌睡,猛聽到門響,才驚起追出,連人都沒看清。
我當時帶了兩個特務守在外邊,看到他推了一下門就走,知道業已發覺,便緊跟過
去。他下樓以後在先施公司人多的地方轉了幾下就不見了。
我知道在這裡尋找必無結果,便叫兩個助手一人在裡面找,一個和我分別到通
向後邊的小街上去守候。過了一會便看到他從側門倉皇跑出,我立即尾追過去。他
在慌忙中不慎滑倒,我跑上去按住他,他轉過頭來咬住我的手腕。我便用手槍柄猛
擊他的上唇,將其門牙擊落以後,才把他的手銬上一隻,我也自己銬上一隻,這樣
他再也沒有辦法掙脫。等我的助手趕來,便將他一同帶到附近巡捕房,當天上午就
由英租界巡捕房引渡到偵察大隊。這個貪生怕死混入到革命陣營中的敗類,看到審
訊他時搬出那麼多刑具,不待用刑,經戴笠一頓名利誘惑,馬上答應交出他的上級
領導人。他當時非常著急,要求立刻帶他去法租界法國公園附近一條僻靜的馬路上
去等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