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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交由這個組聯絡,以便相互配合。當時在外交部工作的軍統特務如護照科長曾廣
勳,以及與軍統有工作關係的許多人,都與這個組有密切聯絡。外交部的許念曾去
開羅當公使時,還特地請調這個組的組員顧宜華去當他的秘書,以便保持和軍統的
密切聯絡。
稽查處的第三個組是社會偵察組,組長戚玉麟,幾年間一直沒有變動。當時稽
查處處長最能控制指揮的,只有這個組。它和軍統局沒有直接關係,因為它專負責
社會治安方面工作,以辦盜匪偷竊案為主,而實際上卻是專門為稽查處搞搜捕工作。
稽查處逮捕政治犯、刑事犯,都是由這個組擔任,審訊政治犯時的用刑,也調這個
組的組員協助。它與前兩個組工作性質不同,整天得有人在家輪值,隨時準備出動。
這個社會偵察組有五六十個人,大都是流氓幫會袍哥出身,極少數是軍統特訓
班畢業學生,其中有一部分是從武漢稽查處轉來的。這批從武漢稽查處轉來的人員,
對從武漢跑到重慶的小偷扒手等頗為熟悉。當時重慶警察局偵緝隊雖也是軍統所掌
握,但彼此在工作上為了搶生意,時常發生摩擦。特別是武漢來的那幫盜匪扒手在
重慶作了案,警察局偵緝隊沒有辦法破案,即令是找到了線索,稽查處每每暗中包
庇。相反的,警察局偵緝隊掌握的一批當地的盜匪,稽查處要逮捕時,也往往遭到
偵緝隊員們的阻撓,雙方為此常常鬧到軍統局去。
稽查處對人民危害最多最大。我曾多次聽到一些人說:〃只要當上一年的稽查
員,拿去槍斃了決不會冤枉!〃我在當督察長時,經常處理這個組的稽查員在外亂
搞的案子。我曾向戴笠報告有關情況,但是戴笠認為這些人熟悉情況,對軍統在重
慶搜捕人犯很出過一些力。戴笠說,只要不鬧出大亂子,個別人出事辦個別的人就
行了。
這些人作惡的程度,真可說是駭人聽聞的。我只舉出其中一個叫車重光的中尉
稽查員為例,便可看出一般來。這個人在查旅館房間時,發現有一個從東北到重慶
投親不遇的年輕女子,積欠房飯錢很多。他便以幫助她解決生活問題為手段將她奸
汙,後來又逼其為娼,而平分其夜度資。她後來遇一東北客人,向其傾訴,那客人
向稽查處檢舉。我曾親往瞭解,確屬實情,但是稽查處處長不同意懲治車重光,還
為車說情。因為車很會找女人,替許多大特務常常拉皮條。這個車重光後來又與冉
家巷一個小餅乾廠老闆娘姘上,居然用藥毒死這個女人的丈夫,將餅乾廠據為己有。
當時在重慶檢查旅館客棧的單位,除稽查處外,還有警察局、偵緝隊和憲兵。
他們輪流著在旅館客店中穿梭一樣此去彼來,弄得旅客半夜都不得安靜。直到抗戰
末期,才組成了統一檢查組,由各方派員會同進行,流弊才少了一些。
軍警憲等單位爭著搞檢查旅客的勾當,是因為可以趁機敲詐勒索。有的人暗中
帶上鴉片煙或手槍子彈一類的東西,藉口抄查而悄悄地放進旅客行李中來栽贓,進
行勒索,不稱意便把人帶走。這些特務機關抓人根本不用什麼手續,想要抓哪個就
可把哪個抓走。
旅館客棧遇到這類事情,有時或多或少要擔一點風險,所以也有一套防範辦法。
那時憲兵去檢查時都穿制服,每當他們在旅館門口出現時,茶房便故意大叫〃王四
心先生在不在家?〃或〃王先生有客人找!〃這類呼喊就是暗號,以便讓那些正在
吸鴉片、玩妓女或賭錢的客人好準備一下。國憲字的繁體寫法是寶蓋下有王、四、
心三個字,他們便拆開來叫。至於那些便衣特務去了的時候,只有等檢查開始後,
才設法臨時去通知其他旅客。有些旅館中的工作人員和特務勾通一氣,那是助紂為
虐,彼此分肥。
這些檢查旅館的特務,當時竟有權開槍打死旅客,有次竟鬧出了打到〃自己人〃
頭上的笑話。那是從上海逃到重慶的一個軍統特務叫謝志盤,是軍統大特務謝力公
的弟弟。他是唐紹儀的親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