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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稱謝,邊吃邊跟主要套近乎,問起這間屋以前是誰住的?沒想到一問這話,老頭老太太都落淚了,這間屋本是他們獨生兒子住的,十年前,他們兒子進“盤蛇坡”找家裡走丟地一隻羊羔,結果就再也沒回來,村裡找了三四天,連屍首都沒見著,想必是掉進土殼子陷空洞,落進山內的迷窟裡了,唯一的一個兒子,就這麼沒了,連著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他,這些年,就靠同村的鄉親親助才勉強度日。
我和胖子等人聽了,都覺得心酸,又多拿了些錢送給他們,老兩口千恩萬謝,連說碰上好人了。我又問了些“龍嶺”的情況,老夫婦卻都說“盤蛇坡”沒有什麼唐代古墓,只聽老一輩兒的人提起過說有座西周的大墓,而且這座墓鬧鬼鬧的厲害,甚至大白天都有人在破上碰到鬼砌牆,在溝底坡上迷了路,運氣好的碰上人能救回來,運氣不好的,就活活困死在裡面了。
當地人們稱這一帶為“盤蛇坡”就是說道路複雜,容易迷路的意思,而”龍嶺迷窟“則是指山中的洞穴,縱橫交錯,那簡直就是個天然的大迷宮。至於魚骨廟的舊址,確實還有,不過荒廢了好多年了,出了村轉過兩道山樑有條深溝,“魚骨廟“就在那條溝的盡頭,當年建廟的時候,出錢的商人說那是處風水位,修龍王廟必保得風調雨順。
沒想到修了廟之後,也沒什麼改變,老天爺想下雨就下雨,不想下雨就給你旱上幾年,燒香上供根本沒有用,所以那廟的香火就斷了,很少有人再去。我說:“我們只是在過黃河的時候,險些被龍王爺把船揭翻了,所以比較好奇,想去魚骨廟看看鐵頭龍王魚的骨頭。”老夫婦兩口說你們想去魚骨廟沒什麼,但是千萬別往盤蛇坡深處走,連本村土生土長的都容易迷路,何況你們三個外來的。
我點頭稱謝,這時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動手幫著收拾,把碗筷從屋中端出去,走在院中,大金牙突然低聲對我說:“胡爺,這院裡有好東西啊。”我回頭看了一眼,大金牙伸手指了指院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是塊碑,有年頭了。”我沒說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幫忙收拾完了碗筷,老夫婦兩口回房睡覺,我們三人圍在院中假裝抽菸閒聊,偷偷觀看大金牙所說的石碑。
要不是大金牙眼賊,我們根本不會發現,這塊長方形的石碑磨損得十分嚴重,中間刻了幾道深深的石槽,看那樣子,可能是用來拴牲口的。石碑只有一半,碑頂還有半個殘缺的獸頭,碑上的文字花紋早都沒了,沒有這半個獸頭,也瞧不出這是塊石碑。
胖子問大金牙:“這就是您說的好東西,我看以前可能還值錢,現在這樣,也就是塊大石頭了,你們瞧瞧,這上邊的東西都磨平了,這用了多少年了。”大金牙抽著煙說:“胖爺,我到不是說這石碑值錢,這塊殘碑現在肯定不值錢了,就剩下半個獸頭,連研究價值可能都不存在了,有點可惜,但是您別忘了,我們家祖上也是幹倒斗的,我之所以說這是好東西,也不是一點理由沒有,就衝這塊殘碑上的半個獸頭,我就敢斷定,這龍嶺中一定有座唐代古墓,但是具體位置嘛,明天咱們就得瞧胡爺的手段了。”
我伸手摸了摸石碑上的獸頭,對大金牙說道:“你是說這塊墓碑?”大金牙說道:“就算是墓碑吧,這碑上的獸頭雖然殘了,但是我還能瞧出來,這隻獸叫樂蜊,唐代國力強盛,都把陵墓修在山中,以山為陵,地面上也有一些相應的設施,豎一些石碑石像,石駱駝,之類的,做為拱衛陵寢的象徵,這樂蜊就是一種專趴在石碑上的吉獸,傳說它是西天的靈獸,聲音好聽,如同仙樂,以此推斷,這石碑上應該是歌功頌德之類的內容,陵寢前十八里,每隔一里便有一對,樂蜊是第二對石碑。”
我說:“金爺,別看你不懂風水,但是你對古代歷史文化的造詣,我是望塵莫及,咱們別在院裡說了,回屋商量商量去。”我們回到屋中繼續謀劃,現在已經到了龍嶺邊上了,從現在的線索看來,這裡有古墓是肯定的,不過這墓窨是大唐的還是西周的,倒有幾分矛盾。要是從墓碑上看,是唐代大墓毫無疑問,也符合在古田縣城招待所中老劉頭所言,但是當地的村民怎麼說這山裡是西周的古墓?大金牙問我:“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一條風水寶脈之中,有許多處穴位可以設陵?”我說:“那到也是有的,不過整整一條地脈不可能都是好地方,各處穴位也有高低貴賤之分,最好的位置,往往只夠修一座墓。不過,也不排除兩朝的古墓都看上一個穴位的可能。”我讓胖子和大金牙今晚好好養精蓄銳,明日一早,管他是“龍嶺”也好,還是“盤蛇坡”也好,咱們到地方好好瞧瞧,另外這村裡說不定也有不少沒被人發現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