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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係。
在風水學上,最重要的兩點是“形”與“勢”,“形”是指墓穴所在的地形山形,“勢”是指這處地形山形呈現出的狀態。
“形”與“勢”一旦相逆,地脈不暢,風水紊亂,就會產生違背自然規律的現象,埋在土中的屍體不腐而成殭屍,便是最典型的現象。
胖子笑道:“這個真有意思,好象還真有那麼點理論依據,挺象那麼回事。”
大金牙不象胖子似的拿這些當笑話聽,他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問了些細節,感嘆道:“這風水好的地方,還真不好找,但凡是形勢理氣諸吉兼備的好地方,也都被人佔光了,中國五千年文明,多少朝多少代,把皇帝老兒們湊到一起,怕是能編個加強連了,再加上皇親過戚,有多少條龍脈也不夠埋的呀。”
我給大金牙解釋,龍脈在中國有無數條,但是能埋人的龍脈不多,尋龍訣有云:大道龍行自有真,飄忽隱現是龍身。龍生九子,各不相同,脾氣秉性,才能相貌,都不一樣。
這龍脈也是如此,比那龍生九子的不同,還要複雜得多,崑崙山可以說是天下龍脈的根源,所有的山脈都可以看做是崑崙的分支。
這些分出來的枝枝杈杈,都可以看做是一條條獨立的龍脈,地脈行止起伏即為龍,龍是指的山嶺的“形”,以天下之大,龍形之脈不可勝數,然而根據“形”與“勢”的不同,這些龍脈,或兇或吉,或祥或惡,都大有不同。
從形上看確是龍脈,然而從勢上分析,便有沉龍、潛龍、飛龍、騰龍、翔龍、群龍、回龍、出洋龍、歸龍、臥龍、死龍、隱龍等等之分。
只有那種形如巨鼎蓋大地,勢如巨浪裹天下的吉脈龍頭,才能安葬王者,再差一個級別的可作千乘之葬,其餘的雖然也屬龍脈,就不太適合葬王宮貴族了,有些兇龍甚至連埋普通人都不適合。
大金牙又問道:“此中奧妙真是無窮無盡,胡爺您說這龍脈真的管用嗎?想那秦始皇是千古一帝,他的秦陵風水形勢一定是極好的,為何只傳到秦二世就改朝換代了?”
我說:“這龍脈形勢只是一方面,從天地自然的角度看,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不太適合用在人類社會當中,歷史的洪流不是風水可以決定的,要是硬用風水的原理來說的話,也可以解釋,民間不是說風水輪流轉嗎,這大山大川,都是自然界的產物,來於自然,便要順其自然,修建大規模的陵寢,一定會用大量人力,開山掘嶺,不可不謂極盡當世之能事,然而大自然的變化,不是人力能夠改變的,比如地震,洪水,河流改道,山崩地裂等等,這些對”形”與“勢”都有極大的影響,甚至可能顛覆整個原本的格局,當時是上吉之壤,以後怎麼樣誰能知道,也許過不了幾年,一個地震,形勢反轉,吉穴就變兇穴了,這造化弄人,不是人類所能左右的。”
三人連吃帶喝,談談講講,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幾個小時,飯館裡的食客逐漸多了起來,來這種地方吃涮羊肉的人,都是圖個熱鬧,吃個氣氛,食客一多就顯得比較亂。
我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約定暫時不去古玩市場做生意了,準備兩天,然後一道去陝西收古玩。
由於這次去,雖然是去偏遠的縣城村鎮,但畢竟不是去深山老林,所以也沒過多的準備,攜帶的東西儘量從簡,三人坐火車抵達了西安。
上次跟陳教授等人來的匆忙,不到一日便走,這回沒什麼任務,純屬觀光,遊覽了幾處象碑林、大雁塔、鐘鼓樓之類的名勝古蹟。
如此閒玩了三五日,我本來計劃先去李春來的老家,但是在西安聽到一些訊息,說是今年雨水極大,黃河水位暴漲,發了黃災,南岸莊陵一帶,被洪水衝出了不少古墓,我們一商量,便決定改變計劃,先過黃河南下。
於是又坐長途汽車向南,跟司機說要過黃河去古田縣,車在半路出了故障,耽擱了四五個小時,又開了一段,司機把車停到黃河邊一個地方,告訴我們:“要去古田就要先渡河,前邊的渡口還很遠,現在天已經快黑了,等到了渡口也沒船了,今年水大,這片河道是比較窄的,原本是個小渡口,你們要想過河可以在這碰碰運氣,看看還有沒有船,運氣好就可以在天黑之前,過河住店睡覺了。”
我一想也好,免得到了前邊渡口天黑了不能過河,還得多耽誤一日,於是就和胖子大金牙下了長途汽車,坐在河邊等船。
等車走了,我們仨都有點後悔,這地方太他媽荒涼了,路上半個人影都沒有,後悔也晚了,只能到河邊找船過河了。
還離河岸老遠,便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