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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你們,但腿有些發軟,沒站穩,就掉下來了。”
我回頭望了望“風蝕湖”邊的林子,只有山間輕微地風掠過樹梢,不見有什麼異常的動靜,隨即明白過來,事情是著的,明叔這死老頭子,擔心我們下去上不來,找到祭壇後另尋道路走脫,撇下他不管,他有這種擔心不是一天兩天了。
既然他們下來了,我也沒辦法,總還能讓他們泡在水中不管,但他們只有潛水鏡,沒有氧氣瓶,只好還按先前的辦法,眾人共氧氣瓶,於是讓大夥在湖中聚攏一一直,重新做了簡明的部署,從那個被巨大石眼砸破的風蝕巖洞下去,哪往下滲水滲地厲害就從哪走。
我們剛要下去,湖中的魚群突然出現了強烈的騷動,那些非白鬍子魚的魚類,象是沒頭蒼蠅般的亂躥,一旦逃進湖底的巖洞中,應再也不肯出來,而上萬條結成魚陣的白鬍子魚,也微微顫慄,似乎顯得極為緊張。
看到這些魚的舉動,我立刻感到不妙,心中暗想:看來這位明叔不僅是我們這邊的義大利人,除了幫倒忙之外,他還有衰嘴大帝的潛質。
剛有這個念頭,湖中那“魚陣”就已經有一部分潰散開了,似乎是裡面的“白鬍子老魚傷勢過重,掛不住這些魚了,而有些白鬍子魚感到他們的祖宗可能快不行了,鬥志也隨即瓦解,但還有一部分緊緊銜銜成一軒,寧死不散,不過規模實在是太水了。
我估計這魚陣一散,或者陣勢減弱,那麼山後的“斑紋蛟”很快就會躥出來,它們是不會放過咬死這條老魚的機會的,稍後在這片寧靜的“風蝕湖”中,恐怕又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一旦雙方打將起來,倘若老魚被咬死,那想在下水就沒機會了。
機不可失。我趕緊打個向下的手勢,眾人一齊潛入湖底,剩餘的半座魚陣正向湖心移動,我們剛好從它的下文遊過,密集地白鬍子魚,一隻只面無表情,魚眼發直,當然魚類本身就是沒有表情的,但是在水底近距離看到這個場面,就會覺得似乎這些“白鬍子魚”象是一隊隊慷慨赴死即將臨陣的戰士;木染的神情平添了幾分悲壯色彩
湖下不太深的地方;就是蜂巢頂端的破洞;剛剛潛入其中;湖中的水就被攪開了鍋;一股股烏血和白鬍子魚的碎肉;魚鱗;都被向下滲入的暗流;帶進風蝕巖的洞內。
胖子對我打了個手勢;看來上邊已經幹起來了;又指了指下面;下行地道路被一個巨大的石球堵死了;不過已經看不出石眼的原貌;上面聚集了厚厚一層的透明蜉蝣;以及各種處於生物鏈末端的小蝦小魚;看來只能從側面繞下去了。於是眾人輪番使用呼吸器;緩緩遊向側面的洞口;越向深處;就感覺水流向下的暗湧越強。
在一個巖洞的通道里;Shirley楊逐步摸索著;確認哪個方向可行。因為直接向下是最危險的;這千萬年的風蝕巖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早就不堪重負;說不定頭頂的石眼什麼時候就會砸下來;被拍下就得變成一堆肉醬;安全起見;只有從側面迂迴下去最為保險。
最後我們潛入一個百餘米的大風洞裡;這裡象是以前古城的某處大廳;有幾分象是神殿;頂壁已經破了個大洞;但裡面儲滿了水;水流相對穩定;似乎是隻有上面那一個入口;別的路都被巖沙碎石封堵;雖然可以向下滲水;但人卻過不去;眾人只好舉著照明探燈在水下摸了一圈;氧氣所剩不多;再找不到路的話;如果不游回湖面;留在這迷宮般的風蝕湖底;就是死路一條。
正在無路可走;眾人感到十分焦慮之時;大廳中的湖水突然變地渾濁;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出口;頓覺不妙;那條十幾米長的老魚;正被兩隻猛惡的〃斑紋鮫〃咬住不放;掙扎著向我們所在的湖底大廳裡游來。
〃斑紋鮫〃都是三四米長的身軀;雖然跟〃白鬍子老魚〃相比小了許多;但怪力無窮;身體一扭;就扯掉一大條魚肉;隨後又張口咬住別的部位不放;那條老魚遍體磷傷;垂死掙扎;拖著這兩個死對頭沉了下來;不時地用魚身撞擊水底的牆壁;希望能將它們甩掉;此時雙方糾纏在一起;翻滾著落入水下神殿。
在這些水下的龐然大物面前;人類的力量實在過於微不足道;我對眾人打個手勢;趕快散開;向上游回去;這神殿雖然寬敞;卻禁不住它們如此折騰;但在水底行動緩慢;不等眾人分散;老魚已經帶著兩條斑紋鮫倒撞到殿底。
神殿底部也是雪白的〃風蝕巖〃;那條體大如龍的白鬍子魚;受傷發狂後的力量何等巨大;這種魚的魚頭堅硬無比;直接將地面撞出了一個大洞;然而這神殿地層也很堅固;魚頭剛好卡在其中無法行動;想衝下去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