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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了夢遊症一般,失神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前方,她的鼻子裡不停的滴出血來,而她對此毫無察覺,對我們的到來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步步的向洞穴深處走著。
我伸手要將她拉住,明叔急忙阻攔:“別驚動她,胡老弟,阿香好想是得了離魂症啊,離魂症必須讓她自己醒過來,一碰她她的魂魄就回不來了,她以前可沒有這種症狀,怕是中了邪了?”
我一時不敢妄動,但阿香的鼻子不斷滴血,由於失血過多,臉上已沒有半點人色,再不管她的話,就是流血也能把人流死。Shirley楊說:“硝磺等刺激性氣味的東西可以讓癔症者恢復知覺。”說罷拿出“北地玄珠”,剛要動手,發現阿香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塊尖銳的水晶石碎片,正在向她自己的眼中緩緩刺去。
Shirley楊急忙將“北地玄珠”在阿香鼻端一抹,阿香猛的咳嗽一聲,身子一軟立刻倒在了地上,我和Shirley楊趕緊扶她坐住,仰起她的頭按住上邊的耳骨止血,多虧發現的及時,不過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走進這個山洞?她為什麼想要刺瞎自己的眼睛?莫非是洞中有什麼東西使她的心智迷失了?
Shirley楊對我說阿香肯定是不能再走下去了,最好先讓她在這休息一會兒。我點頭同意,先休息半個小時,走不了沒關係,我和胖子就是抬也得把她抬回去。阿香還算走運,我找胖子要了幾塊褪殼龜的龜殼用石頭碾碎了,讓Shirley楊喂她服下。這價值連城的靈龜殼是補血養神都有奇效的靈丹妙藥,胖子免不了有些心疼,本來總共也沒多少,全便宜阿香了,現在就剩下巴掌大小的一塊了,想來想去,這筆帳自然是要算到明叔頭上,讓他寫欠條,回去就得還錢,甭想賴賬,隨後出去拖進來兩條死掉的怪魚,餓紅了眼就飢不擇食,想那殺人的儀式荒廢了多少年了,這東西可能也不像它祖宗似的當真吸過人的血,用刀刮掉鱗胡亂點火烤烤,足能充飢。
我用手電筒四處照著看了看地形,山洞很狹窄,也並不深,我們追到阿香的地方,已經快到了盡頭了,舉起“狼眼”就可以在光束中看到盡頭的情況了,那裡是一道用巨石砌成的牆,牆下有三個很矮的門洞,而厚重的牆上,刻著一隻滴血眼球的圖騰,眼中透著十足的邪惡。
眾人看到那隻血眼,都面面相覷,半晌作聲不得,就連葡萄牙神父從輪迴廟裡偷繪的聖經地圖裡,也沒有這麼個地方,而且所有的傳說記載,“惡羅海城”的地下祭壇,都是隻有唯一的一條通道,而這牆後是哪裡?那滴血的眼睛又在暗示著什麼?
Shirley楊說這隻流血的眼睛,應該是與白色隧道前那閉合的眼睛相對應的,惡羅海城中的很多地方,都可以見到各種不同眼球圖騰,據我看,所有在牆壁石門上的眼球,都起著一種劃分割槽域或警示的作用,不過閉目容易理解,滴血卻有很多種可能,可能性比較大的是起警告作用,表明這牆後是禁地,比祭支還要重要的一處秘密禁區。
我到洞穴盡頭的石牆前看了看,下邊那三個低矮的門洞中傳來一陣陣腥味,用手抹了一下,還有黏滑的液體,石上掛著一些魚鱗般的晶片,那些在祭祀活動後就去吸血的東西,就是從牆後爬進去的,那麼說這堵牆後也許有水,石牆上的紋理並不協調,看來是曾經被打破過,然後又被修復起來的,或者最早不是牆而是石門。被出於某種原因封堵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阿香恢復了幾分神智,臉色白得嚇人,而且身體十分虛弱,說話都有些吃力,Shirley楊問她剛才是怎麼回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阿香先是搖了搖頭,然後說在天梁下的時候,突然感到很害怕,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盡快離開,永遠都不要再看那些乾屍了,迷迷糊糊的就自己走到了這裡,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叔說:“我乾女兒看到了陰氣重的東西,鼻子就會滴血,這次又是這樣,她畢竟年紀太輕。有些事她是不懂好歹的,但咱們都是風裡浪裡走過多少回的,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看來這裡不宜久留,你們聽我的沒錯,咱們原路回去才是最穩妥的。”
我考慮了一下,原路回去的話,最多轉回到湖心的火山島。那裡雖然有幾條地下河,但基本上算是處絕境,而且地下河水流湍急,帶著傷者根本不可能找到路,而這牆後雖然可能有危險,但也有一定的機會找到路徑。另外阿香神智恍惚的走到這裡,說明這地下一定還隱藏著什麼秘密,放任不管始終是個隱患。既然在祭壇後的山洞裡藏著這麼個地方,說不定會與鬼洞有關,斬草需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