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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鏟繼續去挖那層厚實的軟木。
我無可奈何,只好由他動手,其實我心中也急切的想看看是什麼事物,用得著封存如此嚴密,唯一的擔心就是裡面會是某些夷人供奉的神器,一旦取出來,會引發什麼難以預計的事端,我們這一路麻煩已經夠多,雖然沒死,也算扒了層皮,裝備體力都已消耗掉了大半,這麼折騰下去,就算進了“獻王墓”,怕也是不易出來了。
以我們目前的鑑別手段,暫時還無法認定,這古怪大銅櫃裡裝的器物,究竟是屬於哪個時期的,玉殼上對“遮龍山”神話時期的刻畫,也有可能是獻王時代的人刻上去的,這一層層嚴密的封裝,象是一重重迷霧,遮蔽了我們的視線,不把最後一層開啟,半點名堂也看不出來。
胖子幹起這些勾當來,手腳格外利落,只過得半支香菸的功夫,就已經將那軟木剝開,在他固定在登山頭盔側面的戰術射燈照明之下,深棕色的軟木裡面裹著一隻暗青色陶罐。
我和胖子一起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這隻罐子從軟木中抬了出來,放在附近的地面上,這青色的瓶罐,通體高約四十厘米,最粗的地方直徑有十厘米,直口,高身,鼓腹,瘦頸,三支低矮的圈足向外撇出,罐口完全密封,罐肩靠近瓶口的地方,有五根形狀奇特的短管,這些短管就象是酒壺的壺嘴,不過口都被封死了,根部與罐身上的菱形紋路相聯,使之十分富有立體感。
我們望著這隻造型簡潔,色彩溫潤浸人的罐子,都不知這是何物,就連Shirley楊也一時猜想不透,不過這製造精細的陶罐上沒有什麼“�酢鋇謀曇牽�俠從脛�叵擋淮螅�錈嬗Ω貌皇鞘裁炊穸鏡氖攣鎩�
我一想,反正都已經取出來了,索性就開啟來看看,於是就用傘兵刀將封著罐口的漆臘剔掉,胖子此時反而謹慎了起來,生怕我一不小心打破了這陶罐,連連提醒我動作輕點,也許裡面的東西還不如這精美的罐子有價值,打破了可就不值錢了。
說話間,我已經將罐蓋拔開,三個人好奇心都很盛,當下便一齊擠過來對著那窄小的罐口向裡面張望,只見罐中裝得滿滿的一泓清水,我看到這罐裡全是清澈異常的清水,腦中不免先畫了一個問號?這個裝水的罐子用得著如此保密嗎?
Shirley楊嫌頭盔上的戰術射燈看不分明,隨手取出“狼眼”手電筒,照準了罐中看了看說道:“水底還有個東西,那是什麼?啊……是個胎兒?”
我和胖子也已看清了,罐中那清得嚇人的水裡,浸泡著一個碧色的小小胎兒,由於角度有限,我只看到那胎兒的身體只有一個拳頭大小,蜷縮在罐底,仰起了頭,好象正在與我們對視,不過它的眼睛還沒有睜開,給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它的腦門格外寬大。
這裡怎麼會有個胎兒?而且大小、姿勢和外形,都和人類的胎兒有很大差別,我看得驚奇,微一凝視,忽然見那胎兒似乎猛地睜開了眼睛,它五官尚且只有輪廓,那一瞬間,在晃動的水光中,直如兩個黑洞越張越大,欲將人吞沒。
我心中一寒,急忙向後退了一步,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指著那罐子沒頭沒腦的問道:“這裡面是什麼鬼東西?”然後下意識的去掏黑驢蹄子。
Shirley楊問我:“你又搞什麼古怪?好端端的哪裡有鬼,這胎兒是件玉器。”
我指天發誓:“向毛主席保證,那小鬼剛剛衝我瞪眼……還呲牙來著。”我覺得剛才的舉動頗丟面子,於是又再後邊補充了半句,這樣恐怖才比較情有可原。
胖子對我說:“你莫非是看花眼了?怎麼咱們一同在看,我卻沒見到有什麼不對。”
Shirley楊道:“可能是罐子裡的水對光線產生了折射,你在的角度又比較巧,所以你才會看花眼,不信你把罐中的水倒淨了,這胎兒是不是玉石的,一看便知。”
我此刻回過神來,自己也暗暗奇怪,最近可能是由於壓力太大,導致神經過敏,以至於草木皆兵,於是定下神來,重新回到胖子與Shirley楊身邊。
Shirley楊說這裡面的水太清,可能是某種特殊的液體,先不要倒在地上,騰出一個水壺裝了,待看明白那碧色胎兒的詳情後,再重新倒回去,咱們只是為了收集“獻王墓”的情報,千萬別損壞了這些神奇的古物。
胖子也被這碧油油的玉胎,搞的有幾分發怵,暫時失去了將其打包帶回北京的念頭,打算先看清楚再做計較,若真是玉的,再打包不遲,假如是活的,那帶在身邊真是十分不妥,當下依言而行,把那罐中的清水倒在了一個空水壺中,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