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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C型運輸機的殘骸從樹上落下來,已經摔得徹底散了架,胖子扒開破損的鋁殼在裡面亂翻,尋找還能使用的東西。
我和shirley楊則去把那具美國空軍飛行員的骸骨從各種動物的屍骨中清理出來。我把他手中的雙頭夾取下來捏了幾下,滴噠做響,心想那玉棺中滲出來的鮮血滴在玉石上也是滴滴噠噠的聲音,雕鵠在機艙裡啄食樹蜥也發出那種象是訊號般的聲音,還有蟒撞擊玉棺發出的聲音——那段鬼訊號的程式碼究竟是哪裡傳出來的,恐怕已經無法確認了。一個在叢林中漆黑的夜晚裡發生的事情,各種因素對人的判斷力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黑暗中的事情,誰又能講得清楚。我更願意相信,是這位美國飛行員的亡靈在給我們發出警告。
不過有一件特殊的事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就是這具飛行員身上穿的服裝標記是屬於轟炸機編隊的,而不是運輸機;另外他背後還有一塊已經糟爛的白布,上面寫著“美國空軍,來華助戰,軍民人等,一體協助。”
這說明他並不是這架C型運輸機的成員。這一帶氣候複雜,由於高山盆地落差太大,氣流氣壓極不穩定,倒確實可以說是一塊飛機的墓場,應該在這附近還有其餘的墜毀飛機。而這位倖存者在走出叢林的時候成為了那口玉棺的犧牲品,也許在我們接下來的行程中,還會遇到其餘的飛機殘骸。
於是我用工兵鏟在地上挖了個坑,想把飛行員的屍體掩埋了。但是發現這裡地下太溼,挖了沒幾下就全是植物根莖,還有論公斤算的蝽蟲卵,白花花的極是噁心。這裡環境實在是太特殊了,雖然處於亞熱帶,但是更接近於北迴歸線以南、南迴歸線以北的熱帶雨林。瀾滄江和怒江水系不斷沖刷這塊低窪的(“肆”的左邊+夭)地,充沛的地下水資源和溼熱無風的環境導致了大量植物的繁衍滋生,地下全是粗大的各種植物根系,根本就不適合埋人,怪不得那位祭司葬到樹上。
我和shirley楊商量一下,決定暫時先用那架C型運輸機的機艙殘骸當作棺材,把他的屍骨暫時寄存在裡面,回去後再通知他們的人來取回國去。
這時胖子已經撿了三四隻完好的湯普森衝鋒槍,還有十餘個彈夾彈鼓,當下一齊幫手把那美國人的屍骨用一張薄毯捲了,塞進機艙裡面,然後儘量的把艙身的缺口用石頭堵住。
Shirley楊用樹枝綁了個十字架,豎在C型運輸機的殘骸前邊。我們肅立在十字架前,shirley楊取出聖經默誦了幾句,希望這位為人類自由而犧牲的美國空軍能夠安息。
這情形讓我想起了在前線面對犧牲戰友的遺體,忽然覺得鼻子有點發酸,急忙使勁眨了眨眼,抬頭望向天空。
胖子忽然向前走上兩步說道:“安息吧,親愛的朋友,我明白你未完成的心願。輝煌的戰後建設的重任,有我們承擔。安息吧,親愛的朋友,白雲藍天為你譜讚歌,青峰頂頂為你傳花環。滿山的鮮花血草告訴我們,這裡有一位烈士長眠。”
我對胖子的言行一向是無可奈何、哭笑不得,眼見天色已經近午,再耽擱下去,今天又到不了溪谷的入口了,便招呼他們動身啟程。
雖然湯普森衝鋒槍的自重很大,但是經過這個漫長的夜晚,我們充分的體會到在叢林中衝鋒槍的重要性。除了shirley楊用不慣這打字機之外,我跟胖子每人挑了一支,“劍威”和剩餘的一支六四式手槍就暫時由shirley楊使用。彈夾彈鼓能多帶就多帶,把那些用來封裝槍械的黑色防水膠袋也帶在身上。
我們繼續沿著遮龍山向前進發,邊走邊吃些乾糧充飢。今天的這一段行程相對來說比較輕鬆,吸取了昨天的教訓,儘量選*近山脈的坡地行走。山脈和森林相接的部分,植物比叢林深處稀疏不少,由於密度適中,簡直象是一個天然的空氣過濾淨化器。既沒有叢林中的潮溼悶熱,也沒有山上海拔太高產生的憋悶寒冷,一陣陣花樹的清香沁入心脾,令人頓覺神清氣爽,頭腦為之清醒,一天一夜中的睏乏似乎也不怎麼明顯了。
如此向西北走了四五個小時的路程,見到一大片花樹,紅白黃三色的花朵都是碗口大小,無數大蝴蝶翩翩起舞。有一條不小的溪流自花樹叢中經過,深處是一片林上林——也就是樹木高大,這種大樹又集中在一起,比附近的植物明顯高出一半,所以稱其為林上林。這條蜿蜒曲折的溪流可能就是當地人說的蛇爬子河了,蛇河水系在這一帶都集中在地下,地表只有這條溪流。
溪水流過花樹叢,經過一大片林上林,流入遠處幽深的山谷。由於植物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