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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空鉛雲濃重,但是雷聲已經止歇,樹林中一片寂靜,彷彿只剩下我們三人的呼吸和心跳聲,胖子話音一落,我們同時想到,昨夜月明如畫,今天即便不是陰曆十五,也是十六。
Shirley楊忽然抽出“傘兵刀”,指著我身後叫道:“小心你後邊。”
我沒等回頭,先把手中的登山鎬向後砍了出去,頓時有三條已經伸到我身體上的紅線被斬到樹身上截為六段,截斷的地方立時流出黑紅色的液體,三截短的落在樹冠上,隨即枯萎收縮,另外從樹洞裡鑽出來的那三截斷面隨即癒合,分頭捲了過來。
我順勢向下一望,見到整株大樹的樹身上,有無數紅色肉線正在緩緩移動,已經把我們的退路切斷了,想不到從玉棺中寄生到老樹中的紅色肉癎竟然有這麼多,像是一條條紅色的細細水脈,從樹洞中突然冒了出來,Shirley楊和胖子正各用手中的器械,斬斷無數蠕動著的紅色肉癎。
然而不管怎麼去打,那些蚯蚓狀的肉癎好像越來越多,斬斷一個出來仨,從樹洞深處鑽出來的,都比先前的粗了許多,好像帶血的蛔蟲一樣,不停的在扭曲蠕動著逼近,噁心得讓人想要嘔吐。
樹冠上的空間有限,難有與之周旋的餘地。要是一腳踩空,雖然有保險繩不用擔心摔死,但是一旦被懸吊在樹身上,立刻就會被這些紅色的��獍G趁虛而入,鑽進人體七竅,那種痛苦無比的死法,大概與被活著做成人蛹的滋味不相上下了。
Shirley楊此刻已經被逼到了一段樹梢盡頭,由於那樹梢較細,隨時都有可能斷掉,只有用傘兵刀勉強支撐。我見她落了單要出危險,想趕過去與她會合,但是卻難以脫身。另一邊的胖子也自顧不暇,我心急如火,想用“芝加哥打字機”掃射過去幫她解圍,卻又怕把樹枝打斷,使她也跟著跌落下去,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