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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小乙正琢磨著怎麼能比較自然的和齊二一夥拉上線,他很清楚,上趕著不是買賣,總要自然而然的才好,否則欠人太多就會身不由己,他是個不願欠人的性子,這一點上,無論是侵入的意識還是原來的意識都是如此。
但他運氣不錯,大概是上次朝鳳樓最後一句請客的話的原因,數日後齊二一夥託人帶信來,要去城南的大悅賭坊試試手氣,還特別託人來問他有沒有興趣。
如果是之前的婁小乙那是必定不會去的,詩書傳家的子弟,對類似賭坊濁館青樓這樣的地方很是忌諱,尤其像婁府這樣作為道德標杆的人家。
但現在的婁小乙卻很明白,齊二這夥人的真正目的,尊重婁府的聲名只是一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想看看他婁小乙可不可交,如果自命清高不去,那肯定就沒有以後,請吃酒也沒用;只有放下架子去了,才能真正的融入他們這個小圈子。
少年人,也是有心計的。
“你要去賭場?竟然還不偷偷摸摸的去,還來這裡問我能輸多少?小乙,你這是認為我一定會同意麼?”
婁小乙澀然一笑,“賭場這種地方,婁家子弟不適合去,哪怕我肯定自己不會沉迷其中。
但是母親您教過我,萬事不可拘泥,既要結交於人,就要容忍別人的一些懷習慣,否則人家又憑什麼會認同於你?
齊二哥他們也不是不可救藥的賭徒,只不過少年心性,什麼都想嘗試一番,孩兒還有修行上的事向他們請教,所以偶爾去一,二次想來並無大礙?
既然應邀前往,當然不可能不賭,總不能顯的太與眾不同,那地方也不是清高的地方。
所以前來向母親請示,看看能輸掉多少?”
婁姚氏活了五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有兒子向母親提出這種要求的,很出人意料,卻又很有道理。
“婁府雖然並不豪闊,但憑你父親所留,支援你一次賭資還是沒問題的,小乙出去尋開心,我這當母親的好像就不應該再給你定個上限?”
婁小乙就很慚愧,“兒子生來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未為家中賺得一文收入,心實不安,哪能如此大手大腳?家中操持,都是母親費心,父親走後婁府才一直不倒,兒子就算要當一次敗家子,也是要考慮成本的。”
婁姚氏再問,“也不一定輸吧?萬一小乙反倒贏了呢?”
婁小乙就笑,“母親莫要取笑,進賭場哪有贏的?就算偶爾小有斬獲,也不過是存著下次吸引你再去的誘餌罷了,兒子讀了十多年的書,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婁姚氏抓過他的手,眼中泛紅,“我兒長大了,明白事理了!你如此懂事,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自去賬房支領十兩銀子,開開心心就好,不要有壓力。”
哪怕對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一次如果輸掉十兩銀子也不算少,朝鳳樓一次酒資也不過才二,三兩呢,婁小乙也不推辭,他這個母親可不一般,不是沒見識的深閨主婦。
才走到門口,背後又傳來了彩環姨的聲音,
“小乙!這座婁府都是你的,以後可莫要說那些賺錢的話口,沒的讓你母親傷心。”
他露齒一笑,“小時候,母親照顧兒子;等兒子長大了,當然就要照顧母親,我不會讓您傷心,您也讓我盡到責任好吧?”
眼看婁小乙越走越遠,婁姚氏止不住的就掉下淚來,對身旁的彩環說道:
“小乙,是真的長大了!如果這就是你說的中了邪,我寧願他永遠也不要醒來!”
……轉過天來,婁小乙和齊二一夥聚齊,一起殺奔城南大悅賭場,駿馬馳過寬闊的街道,惹來一陣的雞飛狗跳。
這是少年人的心性,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多麼的無惡不作,就像他那個意識中的飈車,很多都是來源於對速度的痴迷,和吸引周圍人群羨慕的目光,可能不太持重,但這不是罪。
一夥人高聲談笑,婁小乙依然沉默,這是他的性子,不過既然肯和大家一起來耍錢,那就是拿他們當可以交往的朋友,而不是故作清高的惺惺作態。
足夠了。
離大悅賭坊還差著一個街角,齊二哥首先勒住了馬韁,回過頭問道:
“我帶了五兩銀子,你們帶了多少?可別帶太多,讓我二叔知道,會抽我鞭子的!”
一句話就暴露了這群少年的底細,只是好玩圖新鮮,在私人場合下耍幾回哪有在魚龍混雜的賭場來的刺激?
他們都是普城富家子弟中相對來說惡習最少的那一部分,不如此,婁姚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