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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轉頭向蘇午說話,
眼中白光漸漸消褪。
蘇午沒有異議,點頭答應下來。
只管為燈籠飄飛提供力量,不再操縱燈籠飄飛的方向。
他的心神與那盞燈籠相連,
將‘控制權’完全交給老道以後,
便看到老道操縱著那盞燈籠,飛過了蒼翠山嶺,倏忽掠過一片樹林,
林外的坡地上,
一些房屋在緩坡上隨意散落,
屋舍多有被破壞的跡象,但遠遠不及秀水河村被破壞得嚴重。
隨著燈籠低空掠過這個散落一座座房屋的緩坡,
蘇午亦看到了這村莊的大街小巷上,
倒著一具具無頭屍體。
這些屍體隨意散落在村落各處,脖頸處的切口平滑,沒有絲毫血跡,
頸腔內,露出被整齊切斷的森白頸骨。
燈籠繼續朝某個方向飛掠,
一人多高的荒草叢裡,
有些穿著破爛甲冑地兵卒,橫七豎八地倒在草叢中。
他們脖頸上同樣有整齊切口,
腦袋不知去向。
蘇午跟著燈籠的飄飛,看過了數個村莊,
這數個村莊的百姓,都沒有腦袋,
脖頸上的切口平滑,
腦袋不翼而飛。
看上去,
就像是他們的腦袋本就是與脖頸拼接在一起了而已,當下只是被拼接的腦袋,重新脫離了他們各自的脖頸。
此般情形,蘇午曾經歷過。
進入明州市‘眼詭籠罩區’的時候,
被眼詭所殺的人,
其腦袋都會變成紅燈籠,
飛向天空,
僅留無頭的屍體在各個地方或站或停。
當下這些屍體,讓蘇午不禁回想起了在眼詭籠罩區的經歷,
難道‘織錦山厲詭’莫非就是眼詭?
他腦海裡念頭轉動,
順勢朝天上看去——天空澄碧如洗,未見到有任何一盞詭異的紅燈籠。
眼詭出現,
也會令某個地域的燈光出現間歇亮起或黑暗的情況,
連天光都會被遮蔽。
這一點蘇午當下卻是忽略了。
燈籠繼續飄轉,
它乘于山川氣脈之中飛掠,速度奇快。
黃燈籠連續掠過重重山巒,
終於再次臨近了一個村子,
村子傍山而建,
一座座房屋接連排布,
圍著幾重山巒綿延一里多地。
在這個村子裡,蘇午終於看到了‘生氣’。
此下正值初晨,
村落間,一座座房屋的煙囪裡冒出陣陣炊煙。
屋院裡,
有老人淘洗著米糧,
壯年男人將一袋袋糧食在院中的空地上鋪開,趁著今時難得的豔陽,將糧食曝曬乾燥,
婦人倚著門框,睡眼惺忪地將碗裡的剩飯菜,倒入院裡黃狗的飯盆中,
順便給滿地亂跑的母雞撒一些吃食。
環山的道路上,
有農人弓著背,揹著竹筐裡的農具,往山樑上自己開墾出的幾塊荒地走去,
有人聚在村口的大樹下閒聊,
有三三兩兩的孩童追逐著一隻花貓,
花貓拖著尾巴小跑,輕盈地躲過幾個孩童的追撲。
這個村落與前面那幾個遍是無頭屍體的村落,相隔了數重山巒,看得此間這般生機勃勃的情景,蘇午都忍不住生出猜測:或許是那隻厲詭未有侵襲到這個村落來,
他們還不止外界訊息,倖免於難。
但他隨即又抹除了自己腦海裡的所謂猜測。
那般猜測,
不過是一個妄想而已。
當下這個村子,已經遭到了厲詭侵襲,證據便是——追逐著花貓的孩童們聽到了家長的呼喊,年紀最小的那個小孩扭回頭去,回應母親的呼喚聲。
他腦袋扭過一百八十度,
正正對著身後招手的母親。
而他的身體還往相反的方向奔跑著,
小孩滿臉甜笑地回應了母親,就又倏忽轉回頭,繼續和小夥伴顛顛地玩耍了。
夥伴們對他先前表現出的詭異模樣視若無睹。
村口大樹下,
與幾個村婦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