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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流淌沖刷的詭韻,看似恐怖,其實‘空有其表’。
一個普通人行走在此間,
多半會覺得渾身發寒,
不敢多停留,
但絕對不會因這裡詭韻的沖刷,而產生瀕死感。
詭韻最恐怖之處,就在於它對任何活物生靈而言,都是一劑毒藥,讓人生出種種不適,乃至直接死在詭韻籠罩中。
可這裡的詭韻只會讓人身上發冷,
在此間停留太久,
或許會導致人失溫,也可能死在此地。
可人們行至此間,遍體生寒,都有了危機感,又怎麼可能還在此地過多停留?
156n.
這種詭韻讓人渾身發冷,
於其說是在傷害人,
不如說是在給停留此間的行人發出警告。
蘇午提著燈籠前行,
眼中尤有訝然,
他觀察著左右散落的一座座墳包,
確定了導致此間詭韻遍流的源頭,正是四周的一座座墳包。
那些墳堆裡,
埋葬著一隻只真正的詭!
埋葬厲詭的人,不知用了何種方法,讓厲詭散發出的詭韻,對於常人的危害性也被減小到了最低層次!
蘇午放眼放去,
四面八方,
不下百座墳包,每一座墳包裡都埋葬著一隻以上的詭,
此地竟埋葬了數百隻詭!
蘇午頭皮發麻!
他加快腳步!
即便明知墳包下的詭現階段沒有脫離的可能,可任誰一想到,自己處於數百隻詭的包圍之中,只怕都會加快腳步,希望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更何況,這饅頭山上,還有一重映象世界,
那世界裡的一座座房屋,
正對應著此間的一個個墳包。
房屋窗紙裡投照出的人影是什麼,也就勿用說明。
如此一來,誰又能盡說清,這裡的詭究竟處於什麼狀態?
一直走到饅頭山腳下,
走出了饅頭山的範圍,
蘇午都未見到哪怕一塊石碑,以記錄饅頭山是如何形成的?
他腦海裡滿是問號,
挎著竹籃,
朝前走不到兩裡地,就看到了胖老者所說的‘戲臺坪’。
‘戲臺坪’就是一塊寸草不生的大空地,
空地四周卻長滿了樹木,
這些陰森森的樹木,像是圍著戲臺子看戲的看客們。
此間黑洞洞的,
不見人影。
——胖老者說過,這種情況是好事。
蘇午掃了一眼戲臺坪,
依舊未感覺到此間有詭韻流轉,
也就急匆匆越過了這處地界,
往最終目的地——譚家村走去。
譚家村明明在饅頭山、戲臺坪這兩個地方以外,胖老者卻說這村子是‘隔壁村’,也是讓蘇午心生疑竇。
此時已是後半夜,
烏雲遮住了天上的月牙,
燈籠在黑暗裡搖晃,
映照出黑夜裡獨行的蘇午。
他在內心默默盤算著自己大概走了多遠,
算到自己該已走了二十多里地時,
手裡的燈籠也照映出前方昏沉沉的夜色中,一座座破落的房屋沿著土路朝視線盡頭鋪展。
而諸多房屋以前,
一座鬆鬆垮垮、看樣子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倒塌的木牌樓默默聳立著,
牌樓上,
有塊字跡斑駁的牌匾,
隱約可見那牌匾上寫著‘譚家村’三個字。
“到了!”
蘇午心頭喊了一聲,
他找了棵枯樹,把燈籠掛在枯樹上。
然後從食籃裡取出畫著三個圓圈的那碗米,
又拿了一把香,
把那碗生米擺在牌樓下,用火引子點燃手裡的香,插進米粒裡。
蘇午四下檢視一番,
確認沒有遺漏,
就提著燈籠轉到牌樓斜對面不遠處,一座棄置許久的牛棚裡,
搬攏了牛棚的木柵欄門,
把一些乾草在地上鋪平整,
蘇午躺在乾草垛上。
他側著身子,從他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牌樓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