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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說自己記下了他的話。
不會再到處亂跑了。
蘇午身後,幾頭牽著黑犛牛、健馬的僧侶聚集了過來。
其中有個小童子,長相頗為醜陋,穿著地位低下的黃衣僧袍,但周遭的紅衣僧絲毫不敢因其穿著黃袍而輕視於他,
反而都對他恭敬有加。
因這個醜陋的小童子,乃是住持尊者的役事僧——丹加。
並且,丹加還是‘帕左拉呼圖克圖’家族的子嗣。
雙重身份加持下,
任誰都知道這位僧侶隨在住持尊者左右,日後前程必定不可限量,又豈會因為他當下暫時低下的地位,而小覷於他?
“尊者,可要派人去向那些巡遊僧遞送寺牌,請他們引我們去雪宮殿?”丹加驅策著犛牛,落後蘇午半個身位,溫聲細語道。
蘇午身邊本有兩個役事僧,
即丹加與沛旺。
不過沛旺終究不願做這種服侍人的活計,
在蘇午晉位無想尊能寺呼圖克圖後,他就跟著昌雲宗府的官僚使者,回到了昌雲宗本家中。
而丹加不知如何做想,偏偏選擇了留下來,依舊服侍蘇午左右。
“去吧。”蘇午扭過頭,目光越過丹加,看向騎著一匹馬的廣全,對其吩咐道,“廣全,你讓邱楊波給你引路,
把我們的寺牌遞送給大雪山的巡遊僧。
請他們引我們入寺。”
“是,尊者。”廣全應聲,夾著馬腹越眾而出。
蘇午朝邱楊波比了個手勢,
這隻獒犬立時會意,搖著尾巴走在了前面,廣全跟上它,徐徐消失在漫漫長草叢中。
丹加下了犛牛,
從後面一隻載貨的犛牛背上取下包袱,
清出一片空地,
鋪好氈布,
將各色食物端上氈布,請蘇午過去用餐,其餘隨行的幾個紅衣僧也各自拿出食物吃了一些。
眾人這邊草草地吃過一頓飯,
廣全也將大雪山寺院的巡遊僧引了過來。
風吹草低,
幾匹健馬簇擁在廣全左右,馬背上的人跟著廣全到了蘇午這邊,俱翻身下馬,向蘇午行禮。
見禮完畢。
領頭的鷹鉤鼻巡遊僧道:“無想尊能寺的住持尊者,請隨我來。”
他目光看過陪伴在蘇午左右的幾個高大僧侶,
又道:“各地佛子、呼圖克圖進入大雪山修行,都只准允帶一個僕人上山。
住持尊者,你看……”
蘇午聞言點了點頭,
眼睛看向廣全,對其吩咐道:“廣全,你便帶著他們,從這裡折回無想尊能寺吧。”
“尊者,現下已至大雪山腳下。
弟子等人可以陪伴尊者,將尊者送至雪宮殿前,路上若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在旁邊,也好有個照應。”廣全認真說道。
“這裡距雪宮殿只有十幾里路了。
如此近的距離,又有我們看顧,能出什麼事情?”巡遊僧隊裡,一個年輕高壯的僧侶忍不住嗤笑出聲。
看向蘇午一行的眼神裡,暗含嘲弄。
廣全等無想尊能寺僧侶觀其表情,紛紛皺眉。
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蘇午目光掃過那些巡遊僧,
面上不動聲色,向廣全道:“不會有事的,有這些大雪山的巡遊僧照看,又能出什麼事情?
你們安心回去吧。”
他語氣平澹,
但已明確拒絕了廣全隨行看顧的請求。
廣全聞言,也不敢再堅持,低頭應是,領著一眾僧侶向蘇午道別過後,驅策牛馬匆匆離去。
“無想尊能寺的呼圖克圖,請隨我們來吧。”領頭巡遊僧目送廣言一行離開,轉而向蘇午說道。
他看了看蘇午與其僕人-丹加座下的犛牛,
還有那條陪伴在蘇午左右,強壯得少見的虎頭獒,並未再多說什麼。
“好。”
蘇午輕輕拍了拍白犛牛,
犛牛就緩緩邁開步子,跟在一眾巡遊僧以後。
這一隊巡遊僧裡,除了領頭的僧侶年長一些,餘者都是約莫十八九歲的年輕小夥子,
一路上嬉戲打鬧,縱馬奔行,很是不羈的樣子。
那領頭僧侶也任由他們嬉鬧,
甚至有時會加入他們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