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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蓋佛母’微微仰起臉,它銅黃色的臉龐上,倏然間生出層層白膩的肉芽,那些白膩的肉芽,聚整合了雪白色、豬油膏脂一般的面板。
頂著一張雪白而五官生動面孔的銅鑄‘大白傘蓋佛母’塑像,亦扭動脖頸,看向‘精蓮化生大士’:“天海,來歷不明,因果不定。
你只以泥犁地獄殺他,怎麼能殺得了?”
在兩尊塑像注目之下,精蓮化生大士的塑像顫抖起來,面色黑黃、眼窩深陷、身形乾瘦的紅衣僧侶突兀地從‘精蓮化生大士’塑像前顯現了出來。
他神色平靜,撥動著手中的珠串,信步走到一張矮桉前,翻閱著矮桉上的經書。
這僧侶同樣外罩‘披單’,內著明黃絲綢質地的‘東嘎’,其地位尊榮,不在今時的‘最高呼圖克圖’之下。
而其人身份,卻是密藏域記載中,第一位地上佛陀,曾經於眾多僧侶目睹下‘虹化’,即身成佛的‘精蓮化生大士’。
‘他’對於自己頭顱毀碎的凋像似是毫不在意,
翻動著經卷說道:“我未想以泥犁地獄殺他。只要能以泥犁地獄困住他一刻就好。”
乾瘦紅衣僧仰起臉,看了看左右的雙尊佛母,接著道:“天海將在半個時辰以後,到達‘那幕嘉措法寺’。
我會親自派化相去一趟法寺。
‘日尊蓮本’,‘詭母’如今狀況如何?”
“如大士所願,詭母將在半個時辰後,到達那幕嘉措法寺遺蹟。”被精蓮化生大士稱作‘日尊蓮本’的獅首佛母菩薩塑像微笑著道。
“我今看不到詭母的過去未來。
詭母被最高本尊的光芒遮掩住了——平地裡生出的那幕嘉措法寺,亦在最高本尊光芒遮掩之下——這數百年的歲月裡,最高本尊無有觸醒我的變化,以至於那幕嘉措法寺竟在本源裡留下了痕跡。
你是‘獅首佛母菩薩’的凡念身,難道也不曾感應出詭母的異常?”乾瘦僧侶目光未有看向‘日尊蓮本’,只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詭母沒有異常。”‘日尊蓮本’如是道。
“天海應劫而來,其身引動的劫數已經如山巒迭起。
如若能將天海化入大雪山諸佛本尊之中,則能推高你我,更近本源時輪壇城中央——日尊蓮本、央金雍措,你們想要從凡念身證忿怒相,劫運劫力不可或缺。
不要錯失了今次的緣法。”
乾瘦僧侶在大經堂中漸漸消無。
獅首佛母菩薩塑像、大白傘蓋佛母塑像正臉互相看向對方,它們面孔上浮現出的種種怪異之相,於此時盡皆消隱無蹤。
大經堂重歸寂靜。
……
九座灶神廟遍佈於方圓數十公里範圍內,散發出熊熊燦白光火。
人們聚集在‘乾’位的灶神廟前,人頭攢動,聽著人群中傳出蘇午的聲音。
“方元、姬鴻、黃錦。
你們就和眾多警務工作人員一起出發,帶著新成立的‘化劫灶’、‘洪福灶’、‘人運灶’三支灶神小隊,每隔一定距離,就開廟裝髒一次,直至抵近‘那幕嘉措法寺’遺蹟周邊。”蘇午看著圍在自己左右的方元等三人,出聲道,“密藏域第一個活人宜居區,就是當下羈馬州的那幕嘉措法寺遺蹟周邊數百公里範圍內。
如何安排灶神廟在這片區域裡的密度,保證灶神廟能惠及此間所有人——這一點,你們三個要和王平安隊長、陳旭隊長、陳智兵隊長商量著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蘇午所言及的‘王平安’、‘陳旭’、‘陳智兵’三人,今下已經被暫定為是新成立的三支灶神小隊的隊長。
他已經幫助三人,完成了對‘雞母毗藍婆’等三個兇級厲詭的容納。
三人現下臉色泛白,但眼中精光閃閃,躊躇滿志,精神頭倒是不錯。
目光看向一眾垂頭不語的馭詭僧,蘇午又道:“釐清那幕嘉措法寺遺蹟詭變事件以後,我或會在遺蹟中央重立一座法寺。
你們方才表現忠勇,無有懈怠。
將來可拜入法寺之內,成為其中修行僧。”
蘇午此言一出,那些馭詭僧沉默的臉色頓有了變化。
諸馭詭僧中,有半數是從脫離了原本追隨的呼圖克圖,跟著蘇午下了高鐵,直奔那幕嘉措遺蹟而來,他們自然是希望能跟著蘇午謀得遠大前程。
所謂‘遠大前程’,卻絕非是世俗裡的金錢地位,
而是能在密乘修行上走得更遠,站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