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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用哩……”
心眼?
端公脈將運用意能量搜尋詭異蛛絲馬跡的手段,稱之為‘心眼’?
還是自己當下運用意能量的方式,被這位神漢誤認為是一種名叫‘心眼’的手段?
‘活神命’是什麼?
‘法眼’、‘天眼’是端公脈的手段?
倒是聽說過道教天眼、佛門法眼,不知與當下神漢所說的是不是一種……
蘇午心下念頭折轉,
面上神色平靜,向黑臉老人問道:“是厲詭就會散發詭韻,任何草木生靈、包括人類本身對於詭韻的感知都極其敏感,接觸到詭韻,輕則嘔吐、打顫,產生不顧一切地逃離當場的念頭,
重則直接陷入瀕死狀態,
休克昏迷,乃至當場橫死。
所以我會用感知來感應周圍有無厲詭詭韻存在,以此加以鑑別。
老大爺既然說這種憑藉自我意識感知的‘心眼’,看不出某些厲詭。
難道那些厲詭,本身是不散發詭韻的?”
“也有的,也有的。”黑臉老人點著頭,走進了江家老宅的正堂裡。
此下月光慘白投射到堂屋門口,
堂屋裡放兩條長凳,
凳子上架著一副空蕩蕩的棺材。
棺蓋在旁橫放著。
這般場景,看一眼就讓人心頭髮寒。
神漢站在棺材前頭,屍首腦袋正對的位置,檢視著那個位置棺材內壁繪刻的圖桉,乃是畫出了兩扇門,一個綰著長髮的女子從兩扇門裡探出頭來往外看。
門額上,
寫著模模湖湖的‘仙門’二字。
當下這幅畫在黑暗裡顯得朦朦朧朧的,好似在生出莫名的變化。
但湊近去看那些圖桉的紋理,又會發現它們一直固定不變,並未有任何異常。
這副圖桉,就是墓葬裡很平常的‘昇仙門’圖桉,
寄託了人們對於死後世界的嚮往。
蘇午在灶神模擬之中,最後油炸‘鬼靈芝’及那座棺槨之時,亦曾多次見過與當下江老爺子壽材內的圖桉相差不多的畫面。
“年輕人,幫我把這棺材搬到院子裡去吧?
讓月光能照到這幅圖。”神漢向蘇午詢問著,並未解釋蘇午剛才發出的疑問。
他站在旁邊,沒有要搭手幫蘇午搬運棺材的意思,
一副壽材自然是極重的,兩個年輕人都難以搬動,現下他讓蘇午一人把壽材搬到院子裡,卻篤定了蘇午有搬動棺材的能耐。
——蘇午確實有這個能耐,
他雙手環抱住棺槨,微微一用力,就將整副壽材抱起,輕手輕腳地搬到院子裡,擱在空地上。
慘澹的月光恰巧能照進棺材內,
照在那副‘昇仙門’圖桉上,
圖桉除了在月光映照下,顯得更清晰了以外,再無任何其他變化。
神漢跟著走到院子裡,從褡褳袋中摸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圓形扁鐵盒,旋擰開盒蓋,露出內裡凝膠似的一層油膏,他捻著油膏,抹在那副圖桉上,
一邊塗抹,
一邊道:“厲詭確實都有詭韻伴隨,但有些厲詭被人利用——人的這個腦子那是最聰明嘞,不管好不好用、能不能用的東西,大家都想伸手去摸摸、碰碰、試試,
哪怕是遇著了詭呢?
有的厲詭嘛,被一些人一代一代不怕死地接觸著,
漸漸的他們還真地找到了一些利用厲詭的方法,
在反覆運用厲詭力量的過程中嘞,
有的人,偶然間發現了更深層次的規律,他們掌握住這種規律,反而讓被自己利用的厲詭也產生了一些變化,這些厲詭身上散發出的詭韻,轉變成了常人們時常能感覺到的氣息上。
比如一陣風、隨著風過來的一點花香、各種各樣的氣味……
詭韻轉變成這種樣子,年輕人的‘心眼’就察覺不到了吧?”
蘇午微微皺眉。
他還未見過如神漢所說的那種連詭韻都發生改變的厲詭,但只聽神漢所言,結合自己的種種經歷,蘇午已經信了神漢所說的八成。
老神漢將油膏塗抹在棺頂的整副‘昇仙門’圖桉上,
隨後旋緊了鐵盒,重新收入褡褳袋裡,
站在壽材一側,抬頭向蘇午笑呵呵的,接著說道:“從前啊——大約幾百年前,和捉虎郎廟建立的同一個時期,這地方發生過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