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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輪內,
影詭被一盞盞血紅燈籠定住了,
以凝固的姿態,佔據了天關脈輪不足三分之一的區域。
蘇午把手一招,一柄漆黑的、鑲嵌滿血紅眼仁的‘黑地藏’出現在他手中,他的手掌撫摸過刃身上那些猩紅的眼仁,一隻隻眼仁盡數閉上了。
這把由部分屍陀鬼之手、鬼鍘刀、部分玉色山殺生石脈之詭共同打造成的鬼刀,
今時亦繼承了‘屍陀鬼-眼詭形’的部分能力。
它被影詭把持,
能夠發揮出超格的恐怖能力!
收刀歸鞘,蘇午沿著喜神通道繼續超前走。
五頭娘娘已經去和它的‘相好’相會去了,無人給蘇午引路——當下他倒也不需要引路,沿著喜神通道一直朝前走,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
盡頭處就浮現出一座被血紅繩索纏繞的、貼著慘綠‘喜’字的門樓!
門樓邊緣,有斑斕氣脈流竄。
此地就是喜神在陰間邊緣刨出的那個狗洞!
這座門樓上,凋刻著許多‘喜’字的浮凋,蘇午湊近去看那些喜字,即能發現,那喜字的左半部分,乃是一個個被厲詭氣息纏繞著的、壽元接近衰枯的男人,
右半部分,則是一個個被米粒之山包圍的、看不出原本樣貌的‘人’。
二者間有紅繩纏繞著,
在它們頭頂,
升起了殷紅的火。
一簇簇火苗在門樓上漂浮著。
蘇午接近那些密佈於門樓之上的紅線,那些紅線倏忽間流動開來,探出線頭,驟然間朝他纏繞了過來!
嗅著那一簇簇火苗裡濃重的怨恨氣息,蘇午周身都升騰起了朵朵火苗,
他手掐‘大光明印’,
誦一道‘遮跋陀轉輪加持咒’:“嗾薩哈!
恰!
沙庹斝庹斫迦羅伐剌底!”
一重重光輪映現在他體表周圍,將蘇午周身升騰起的‘心燈火苗’都加持得大若磨盤,這火焰相互交融,頃刻間使得蘇午化成一道火人!
所有接近過來的紅線,
都被他遍身顯發的熊熊烈火焚燒乾淨!
門樓上的喜字點燃起的一簇簇火苗,亦被蘇午周身熊烈的心燈火焚煉乾淨!
這座門樓熊熊燃燒起來,
火焰朝著兩邊的血肉之牆、更盡頭處的畫卷之牆蔓延,
在極短的時間內,
這條由喜神刨出來的、供給‘喜神’在關鍵時逃竄的通道,在心燈火下被燒成虛無,斑斕氣脈開始在此間充盈,填補這被盜掘出來的陰間邊緣通道。
蘇午身後的一切,
俱被陰間的斑斕氣脈重組著。
他眼神微動,
想及‘喜神’被捉虎仙人伐山破廟以後,
捉虎仙人應當是沒有餘力、或者是未曾注意到這條喜神偷挖出來的通道,因而給了喜神逃竄的餘地,令喜神能在今時依舊禍害人間。
現在他算是堵上了這個漏洞,
斷絕了喜神再逃入陰間邊緣的可能。
‘喜神教’的祭祀極其詭異,
蘇午焚煉去門樓上的一簇簇火苗,終於能夠確定——這個‘喜神教’怕是與灶王教脫不開干係,祭祀喜神的儀軌,彷照了正常灶王神教開廟裝髒的儀軌,
在老神漢的故事裡,一對新婚恩愛的夫妻,夫君被厲詭氣息纏身,先得重病,即將殞命,妻子不願丈夫就此死去,受了喜神教的蠱惑,願意來做‘肉觀音’。
當她答應做肉觀音的時候,一切便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
喜神教利用夫妻間的感情,束縛著妻子,將收魂米灑在沾染厲詭的男子身上,使得厲詭能被收魂米所關押——此種關押方式,就根本不需要灶王神教那般複雜的判斷厲詭重量、稱量收魂米、送米收押厲詭且需要不斷調整的種種儀式,
因為厲詭已經侵染了活人,
只需將收魂米灑在那被侵染者身上,根據厲詭詭韻流轉的多少,就能拿去多餘的收魂米,或者新增上不足的部分,使厲詭由活人身轉移到收魂米中。
這種喜神教的‘收魂米’應該也是特製的,
活人對於厲詭的吸引力,遠遠大於一碗收魂米。
厲詭之所以拋棄活人的身軀,轉而鑽入收魂米中,一定是因為那些收魂米都被做了手腳!
此時,丈夫脫離厲詭的侵染,正自慶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