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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交丨媾大樂賦……”
“師兄!”
玄玦黑著臉打斷了玄清的話:“莫在提那些歷練室裡的破書了!”
“怎能說是破書?
凡書籍者,皆各有各的用處。
歷練室裡那些書籍,最能助道人穩住道心,更不能說是破書了。”玄清搖頭晃腦地反駁。
玄照聽二人說話雲裡霧裡,便忍不住也問了句:“那南藏的歷練室裡,究竟都有些甚麼書?也叫二位師兄有這般爭議?”
自他拜入師門以後不久,
南藏即為雷火焚燒乾淨。
他自是無緣去南藏的歷練室內歷練道心了。
“各位,
不要再說甚麼南藏的事情了。
當下須儘快為李午傳度授籙。
此後,
我們還須商榷該如何解決‘茅山巫祖庭’今時之困。”玄照的褡褳袋內,一枝桃枝悄悄伸出來,打在玄照臉上,桃枝頂端的那朵花包裡,悄然浮現一道似真似幻的女冠虛影,
女冠細小的手掌捏著玄照的一點點耳垂,就讓玄照疼得齜牙咧嘴。
她抿嘴輕笑著,空靈的聲音落入眾人耳中。
“是是是,正事要緊,正事要緊!”玄照連忙附和三師姐玄璧的話。
玄清、玄玦也都點了點頭,
止住繼續就南藏曆練室辯論的話頭。
玄清神色一肅,朝李午招了招手,李午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來:“李午,今時茅山巫祖庭有難,我等不能為你在祖庭傳度授籙了。
當下儀範簡陋,望你莫要因此心有怨懟。”
蘇午搖了搖頭。
玄清站起身,與玄玦同立在法壇後,他指了指法壇前,令蘇午去法壇前坐定,隨後又開口吩咐道:“灶君李嶽山已是道門正神,你既是他的弟子,今本該由他為你傳度誓戒,不過,他今時無法在場。
是以便請他為護壇大法師,
以我、玄玦、玄璧、玄照我們四個為你傳度誓戒。
如何?”
“好”。蘇午盤坐在法壇正前方,點頭答應道。
“入道修持每一道法門皆有各自不同的戒律,譬如修‘天蓬神咒’,須遵‘北帝黑律’,另有‘大五十戒’、‘中三十戒’、‘小十戒’等等,對應種種不同符籙法門。
今時你初拜入道門,
我等亦與你有過約定,
是以只需你遵守‘初五戒’即可。
此五戒即一:不得詆譭宗派。
二:不得親近邪佞。
三:不得作奸犯科。
四:不得加害他人。
五:不得自戕自殘。
這‘初五戒’,你可能遵守?”
“弟子願一生遵守。”蘇午應聲道。
“好。”
玄清點了點頭,
搖晃帝鍾,續上線香,徐緩地念禱著一篇經文,隨著他念禱經文,在他身前法壇上,一張黃紙飄忽而起,被香火燙烤出焦黑的痕跡,那些痕跡逐漸組合成雲芨符籙。
他持桃木劍,一劍貫穿了那道符籙奏表,
將之在燭火上點燃了。
隨即喝道:“上清法壇為證,茅山歷代宗師在上,今有織錦山灶莊人士李午者,生年不詳,生月六月,生日十五日,生辰午時!
得授‘上清盟威經籙’,領受‘從四品上清玉府上卿五雷使’者,茅山弟子‘玄玦’;
得授‘上清盟威經籙’,領受‘正四品九天金闕御史知天樞密院事’者,茅山弟子‘玄清’;
得授‘上清盟威經籙’,領受‘正四品上清玉府上清五雷大使領雷霆都司事’者,茅山弟子‘玄璧’;
得授‘上清三洞五雷經籙’,領受‘從二品九天金關少宰九天御魔使’者,茅山弟子‘玄照’!
為生年不詳,生月六月,生日十五日,生辰午時,織錦山灶莊人士‘李午’者傳度誓戒!
玄清、玄玦、玄璧、玄照四籙士及其師門長輩所修種種符籙法咒,皆為‘李午’大開方便之門,‘李午’皆可隨意修習!
‘茅山巫教’諸般法門,
‘三山法脈’非宗主脈法門秘道,‘李午’皆可修行自如,無有障礙!
‘李午’拜入茅山巫教,
須遵‘初五戒’,
如有違背,法門符咒自棄,道門修為盡喪!
今向茅山歷代宗師、祖師奏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