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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午目光落在那道旗子上片刻,隨後收回了目光。
玄清往香爐裡插了三炷香,
接著即道:“維崇禎十一年元月十九日午時,織錦山灶君莊李午,道名陽真,
生年不詳,生於六月十五日午時,上屬太陽中宮主照,言被茅山祖師號召,李午素以胎生肉人,宿綠有韋,得遇大道,謹資法信,詣茅山巫教,投‘灶君李嶽山’門下。
請護壇大法師指路,為之引路授籙!”
玄清話音一落,
法壇前盤坐的蘇午四周,
忽然湧起濃郁香火,香菸嫋嫋,漸將蘇午的身形覆蓋。
蘇午看著那些香火在己身周圍流轉,整片天地都隨著香火的流轉湧溢而變得越發透明——前方法壇後的三位道長,身形已經變作一道道或灰敗、或中黃的虛影,
四下裡的草木變作一條條綠色的影子,
草木簇擁著的那條溪流,則淡化得接近無色。
天蒼而地昏,
在這蒼天昏地之外。
一些雲團漫卷騰挪——那些雲團,便與蘇午看過的道門符籙相差不多,但比道門符籙更顯神韻,更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直通心靈、只看其漫卷就能明白其傳遞出種種資訊的感覺!
大道紋韻!
這些就是大道紋韻!
蘇午心下反應過來,他注視著那一道道雲團,便在雲團之中,看到了一道道符籙,那些符籙或是華光燦燦,明光赫赫,或是香火纏繞,煙嵐蒸騰,亦有許多留著血手印的符籙、殘缺的符籙。
他甚至在一張符咒上,看到了一張上下眼皮上各長出一排血淋淋牙齒,眼生重瞳,無鼻無嘴無耳的面孔!
這些邪詭異常的符籙,
應該就是從未被道門徹底消滅的六天故鬼、八部鬼帥的鬼譜廟系符籙。
蘇午心中思量著,
一道中有一裸丨身苗條女子,女子頂門穿下鐵刺,自下丨體貫穿而出的符籙忽然撲向了他!
隨著那道流淌著鮮血的符籙朝他撲來,
一道道或明光赫赫,或陰森異常的符籙都朝他飄飛了過來!
其中,有一道符籙化為一道門戶,不斷吞噬著周圍其他飄飛的符籙;
有一道符籙化為一座血肉磨盤,將其他符籙統統吸入磨眼中,碾磨成血泥;
有一道符籙將眾多符籙壓在自己之下,疊成山形,亦朝蘇午蓋壓而來!
這般多符籙一齊湧來,
蘇午知道這絕不是甚麼好事,
先前玄清師伯還說,一般籙生在大道紋韻之中遇不到多詭奇的情景,他們的大道紋韻之中,多隻有一道符籙可供他們選擇。
是以讓蘇午也不必為此過於擔憂。
然而蘇午當下遇到的情況,卻還遠遠超出了玄清師伯形容的最詭異情況。
他不僅看到了眾多或詭異或莊嚴的符籙,甚至許多符籙還一窩蜂地都朝他湧了過來——玄清師伯未曾教過蘇午該如何應對此般情況!
蘇午心神警醒,
在諸多符籙簇擁來的當口,他念頭一動,自身便以超出那些符籙的速度一瞬穿空而去,眾多符咒合圍而來,卻都撲了個空!
他‘舉目四顧’,
在諸多大道紋韻之間,
看到了一面金紅的小旗。
旗子上‘灶君李嶽山’五個字仍然明亮,看到那隻旗子,蘇午的心神就定了下來,他繼續穿梭於大道紋韻之間,朝著那面旗子接近。
越是往那面旗子接近,
沿途所見的符籙便越是稀少。
等他真正走到了微微搖曳的旗子下,便只看到了一張黑漆漆的符籙。
漆黑色甚至遮掩住了符籙上的雲芨文字。
“這道符籙,莫非就是玄清師伯所說的‘太上三五都功經籙’?
玄清說若只看到一張灰撲撲的符籙,
那道符籙必是三五都功經籙無疑。”
蘇午念頭閃轉著:“灰撲撲和黑漆漆其實相差不多……這道符籙,應該就是如今道門正統符籙品階體系下的三五都功經籙了吧?”
他的‘意’靠近那道符籙,
尚未拿定主意,是不是要摘走這道最初級的符籙?
方才所見符籙眾多,縱然自身不能挑選一道華光赫赫的符籙,亦或是明顯屬於鬼譜廟系的符籙,亦能擇選一張威能不俗的符籙來,
就此選走‘太上三五都功經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