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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的某物被切斷而死!”
玄照緩緩言語,說出了中祖常靜幀揹負厲詭的殺人規律!
他的幾個師兄、師姐對於中祖揹負的厲詭皆都清楚,知道他含湖過去的厲詭真名,究竟是甚麼東西,但蘇午不清楚,是以蘇午聽完話,仍然覺得毛骨悚然!
在一瞬間,他就理解了玄照師叔將那厲詭的名稱含湖過去的苦心所在,
是以立刻約束自己的念頭,逼迫自己忘卻關於那個厲詭的具體概念,以免在心中留下痕跡,留下概念!
但這種遺忘只是一時的,
終究會隨著他目睹被那厲詭殺死的人,而在自心中留下對那個厲詭的、無比清晰的概念!
到了那時,
屠刀就已懸在自己頸上,
自身何時會死,全看那個厲詭準備何時取自己性命而已!
這厲詭近乎於隨機殺人的殺人規律,讓蘇午一瞬間就聯想起了懸在明州市上空的萬目詭,那也是個可以隨機的、大範圍殺人的厲詭!
“我們今時早就在茅山巫周圍五百里內了,中祖應該還在這片地域活動無疑。”玄照接著道,“我心中對於中祖所揹負的那個厲詭的概念,已經無法抹去。
此時應該已經進入了它的‘待宰名單’之中。
幾位師兄亦然。”
蘇午轉頭去看玄清、玄玦二人。
二人神色肅然,
皆對他們將要面臨的命運心知肚明。
他見狀皺起眉頭,正要說話之際,玄照忽然咧嘴笑出了聲:“我說笑而已,幾位師兄,還有李午,還是先莫要太過緊張——
中祖揹負的厲詭殺人規律確係如此,
不過在我離開之前,掌教已經施展大法,暫時令那道厲詭只將注意力鎖定在他一人身上。
而他則不斷削落自己的意識,以此來消除對那道厲詭的概念。
假若他的意識承受不住,也會透過將死劫轉嫁到法壇供奉的諸多鬼將、鬼兵身上,以此暫時牽制住那道厲詭!
我走之時,
掌教師伯說過的,他一旦支撐不住,會立刻兵解自身。
令自身的符籙法體不斷在諸般活物之上寄生。
為此同門們聚集了無數的雞鴨到祖庭去,供掌教師伯兵解轉劫,抵消那道厲詭的殺劫。
在此過程中,
他還召回了中祖的一些零散意識,中祖的零碎意識強行壓制住厲詭,令之又沉寂了一段時間——如此幾番周旋下來,情形比我等預料的卻要好上一些。”
玄照臉上的笑意漸漸澹化:“不過,也僅僅是好上那麼一點點而已。
那厲詭雖被掌教師伯牽制著,但中祖的肉身——本教卻找不出牽制的辦法,中祖近乎羽化,肉身像一陣風一般,各處飄蕩。
他與那道厲詭協同一體,
飄落到一地,某地人便不可避免地在心中存留有那道厲詭的概念,
進而被厲詭所殺。
是以,
我等如今只是暫免了主動進入茅山巫祖庭,因此而送死的劫難,真若是恰巧撞見飄落的中祖,該死還是要死的——中祖的肉身卻是最喜好追逐他門下的弟子,想來也是一片長輩愛護晚輩的慈和之心,
可惜晚輩們無福消受他這般好心。”
“我離開茅山巫之前,掌教師伯、其他幾位同門曾和我一起商量過。”玄照接著道,“我們皆以為,解決中祖提前甦醒之事的關鍵,
其一是要弄清中祖已然修成第八重輪迴,為何他提前甦醒,帶來的卻是自身厲詭的復甦,而非是他完全鎮壓住厲詭,以巔峰狀態接管茅山巫教?
當時他為自身算命之時,
就預言過,若他自身提前甦醒,對整個茅山巫都是一場大禍患。
但關於自身提前甦醒為何會引發這場大禍患,他卻語焉不詳,更未留下絲毫解決這場禍患的提示——他的提前甦醒,究竟改變了什麼東西?
其二,
則是我們能否令中祖再次‘沉睡’過去?
沉睡到他應該甦醒的那個時候再行甦醒。
如此,或許就能化解這場劫數。”
“假若令中祖再次沉睡,他揹負的厲詭依舊還是肆虐人間,又該如何?”玄玦肅聲問道。
玄照從褡褳袋裡拿出了一個木盒。
開啟木盒上製造精巧的銅鎖,
從內裡取出了一道命符。
那命符被做成神牌的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