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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轉而流轉,在神韻周流之中,他彷彿感應到了一種種不同的厲詭詭韻,被此一道‘亨之神韻’以一種莫名的方式排布、拼湊了起來,組成莫名的存在——而自身若能依這神韻流變的方式去行某事,
則正對應這道亨韻-謙卦,初六的爻辭。
謙謙君子,用涉大川,吉!
‘川者’,江河也!
‘涉’者,渡也!
‘用涉大川’,成就一番事業的條件皆已齊備!
掌握這道神韻,成就一番事業的條件——爭渡川流的條件已然鹹備!
川流是甚麼?
蘇午一念驟起——當下橫在自己面前的最大關隘,不正是一道江河——閩江?!
這道神韻——這神韻覆蓋下的厲詭拼圖,會成為自己解決閩江之底、真閭山現世此事的最關鍵事物?!
是鑑真算到了自己會渡此關?
還是冥冥之中,乾天運轉之下,正將歷史的車輪推運到了當下的環節,留給了自己這樣的機會?!
元亨利貞,乾之四德!
鑑真本是大明寺的和尚,他所領悟的種種神韻,竟然盡皆與‘周易’的卦爻相對?
不對,不對,不是鑑真領悟的神韻與周易相互驗證。
而是周易本就是觀察總結萬事萬物運轉之理的典籍,它恰巧應對上了天人交感之境中的種種神韻!
蘇午念頭紛湧如潮,而那流轉於拼圖之中的神韻,在某個瞬間倏忽交融於他覆蓋破廟的意中,真正由他掌握。
黑地藏塑像背後拼圖逐漸模湖,斑駁,最終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樣。
鼎靈亦在此時回過神來,仰頭看向旁邊的蘇午,卻見蘇午眉頭緊皺,不知思索著什麼,還沉浸在神思裡未能自拔。
她怕自己出聲會打攪到道兄,便站在原地,默默等候道兄從神思中脫離。
好在,蘇午也未思慮太久。
謎團太多,他對諸個謎團都隱有頭緒,
但想要徹底將它們解開,
一時間卻又無計可施。
索性就都將之拋諸腦後,他平靜著思緒,看向了身畔眼神清明的鼎靈:“鼎靈師妹,從那副拼圖中看到了甚麼?”
“隱約有所感悟,但仔細一想,又好似甚麼都沒看到。”鼎靈抿著嘴小聲說道,“大概是我悟性太低了——”
她話還未說完,
其身後忽然飛騰起一道道金紅符籙,
那些符籙在她背後被莫名湧起的大道紋韻梳理著,重新排列,
竟組成了儀仗一般的陣勢!
符籙顯發百千瑞彩,萬道虹光,恰如儀仗如林排列——鼎靈還未能升授五階符籙,身後符籙已然形成了‘儀仗陣勢’,待到她升授五階、或者升授四階符籙以後,自身的符籙法體必然能成就‘真武儀仗’、‘神霄儀仗’一般的道我異相符籙法體!
蘇午見得鼎靈身後符籙法體顯發出的儀仗陣勢,
頓時眼神恍然。
他觀見黑地藏塑像背後拼圖,得到了那副圖卷的‘神’,
而鼎靈師妹觀察拼圖,則得了拼圖的‘形’!
看得自己身後一道道符籙顯發寶光瑞彩,將‘高上神霄符籙’簇擁在中央,鼎靈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蘇午。
“不必擔心。
鼎靈師妹,今時怨神已經沉寂,你之符籙法體演化出的儀仗陣勢,其實是從這副根本拼圖中得來的一種感悟。
與地藏廟的核心法門‘瘟王儀仗’異曲同工。
此後你潛心修行,將來升授五階、四階符籙時,未必不能徹底吸收這儀仗陣勢,使得自身的符籙法體生具異相,形成‘神霄儀仗’的道我異相!”
蘇午出聲與鼎靈細細解釋著,鼎靈心中疑慮這才漸被打消。
她看著塑像背後已經徹底模湖不可辨認的‘拼圖’,有些惋惜地說道:“這副拼圖看來也不只是可以為厲詭所用,亦能為人所用。
應該把其他師侄都叫過來,一同觀覽拼圖。
他們中或許有悟性好的人,能從中感悟到更多神妙。”
蘇午聞言,笑而不語。
地藏廟歷經幾代壇主大和尚,方才開創出‘瘟王儀仗’,而鼎靈只在拼圖前看了一會兒,就將自身符籙組成儀仗陣勢,其意義比‘瘟王儀仗’的開創更大。
幾代大和尚才悟出的瘟王儀仗,
被女師公一刻時間內就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