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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細竹竿’張開了雙臂,它細長慘白的手指,從冥冥中撈取了一些散碎的大道紋韻,在它掌中聚成兩根哭喪棒,
哭喪棒無聲無息地交叉掃向提燈籠的女冠——
女冠緊張地朝‘師公’身後看了一眼,卻並不是看‘他’身後的‘細竹竿’,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細竹竿’身後無聲無息走近的蘇午。
蘇午與女冠的眼神短暫交流,他停住腳步。
身形瘦弱、面色泛白的女冠擱下燈籠,掀開了左手的衣袖,一截雪白又瘦削的手臂上,頓生出一隻只橫著的眼睛,遍是眼白的眼睛中央,聚縮起針孔大小的眼仁——
所有眼仁盡皆注視向‘師公’身後的‘細竹竿’!
空氣裡瀰漫起一陣紙張被點燃的焦湖味。
‘細竹竿’變成了一道紙人,在詭眼的注視下,被燒成灰盡,一股黑煙衝向天穹。
‘師公’倒伏在地。
他胸膛微微起伏,竟然還有呼吸,還是個活人!
女冠撿起地上的紙燈籠,捋下了袍袖,遮住自己的手臂,站在蘇午的對面,侷促不安地看著蘇午,正想要說些什麼。
蘇午收回了觀察地上師公的目光,同女冠說道:“又來了。”
“啊!”
女冠匆忙回身——
幾個一身青黑道袍的天威道壇弟子從陰暗角落裡搖搖晃晃走出來,他們身後都跟著一道道‘細竹竿’,七八個天威弟子排成長隊搖頭晃腦地走向那個女冠,他們身後那一道道瘦長的白影就在倏忽間重合——‘細竹竿’瘦長的臉上忽然淌下滾滾鮮血,
臉上生出了四排淌血的眼珠子,
嘴裡的舌頭垂到了天威弟子們的頭頂,不斷滴落腥臭的血水,
一縷縷詭韻從這道重合的詭異白影身上散發出來!
它如先前的細竹竿一般,張開雙臂,細長尖銳的指爪往虛空中一插,就從未名之地‘打撈’出一縷縷大道紋韻,在雙手中化作哭喪棒,
詭異白影勐揮哭喪棒——
哭喪棒一瞬間化作虛無,下一刻就狠狠擊打在女冠的背嵴上!
將她打得一個踉蹌,剎不住腳步,朝前奔出數步——哭喪棒打在她身上,更令她的‘性魂’有些渙散,她仰起臉,臉上生出三排橫目,橫目中針孔般的眼仁正對著天上的詭異白影!
陣陣焦臭味、腐臭味從詭異白影身上散發,
它變作了一個紙人,無形的火焰攀附上紙人的身軀,令它渾身迅速變得焦黑,經風一吹,散作漫天紙灰!
撲通!撲通!
七八個天威弟子紛紛撲倒在地。
女冠也跟著跪倒在地,勉力地收攏自己渙散的意識,蘇午邁步走到她身後,光明大日無聲息遍發光芒,意能量周流其間,迅速恢復了女冠的傷勢。
他的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七個天威弟子。
七個弟子之中,
有一個已經沒了氣息,已經殞命,身體加速腐爛,散發出一陣陣腐臭味。
——方才那從詭異白影身上散發出的腐臭味,其實來自於這個已死的弟子。
不知他是在被詭異白影依附以前已經殞命,
還是在被依附以後迅速死亡,屍體加速腐爛?
“鼎靈師妹,這是怎麼回事?”蘇午扶起了瘦弱的女冠——鼎靈。
鼎靈臉上生長出的一雙雙詭眼蠕動著,飛快縮回面板之下,她低著頭,根本不敢與蘇午對視,悶聲說道:“這是‘怨神儀仗’。
每天晚上,它們都會出來的。”
“怨神儀仗?”蘇午看著鼎靈頭頂的混元髻,接著問道,“怨神,也是天威道壇壇上神只嗎?還是民間神靈?”
“是地藏王菩薩廟、黑庵壇主祭的一位壇神。
它……”
鼎靈鼻翼輕動,已然嗅到了那股腐臭味。
她的神色變得焦急起來:“我不能和你多說了,在這裡每耽擱多一刻的時間,怨神的車駕儀仗就會多收走許多無辜人的性命!
我、我先走了!”
女師公提著燈籠,衣袂搖曳下,已然奔向遠處的廟殿。
“帶上我。我們合力,應該能更快掃滅怨神儀仗。”蘇午無聲無息地跟在鼎靈身後,見鼎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以後,他念頭一動——女師公腳下的陰影沸騰起來,旋而將她整個人都拖入陰影中!
蘇午帶著鼎靈,在陰影世界裡飛快穿梭,
蒐羅在鳳山各處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