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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依舊執拗地將其父親所化的石俑,與那僕婦石俑分割開,
令二者不能葬於同穴。
由此種種可以看出,這個晴子的性情頗為堅韌,
堅韌的同時,也頗偏執。
晴子臉頰上帶著淚珠,走到父親的石俑前,用力試圖將石俑抱起。
但石俑化的父親太沉重了,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穩穩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蘇午嘆了口氣,他伸手架住晴子父親的胳膊,以此為支點,輕鬆將這具石俑搬了起來。
“晴子小姐,我來幫你就是了。”
一時絕望的晴子看到蘇午僅憑單手就搬起了石俑,頓時連連向蘇午道謝:“太謝謝你了,阿布,幫我把石俑搬到中堂安置就好。
父親作為井上家的家主,
不能毫無名堂地死在這種地方。”
“好。”
蘇午肩扛大箱子,
一隻手還將一具石俑搬起來,
跟在晴子身後,隨大木一家人一齊往中堂聚集。
當下的井上家庭院裡,
到處都是死屍,
晴子在趕往中堂的路上,收攏了一些家僕、武士,一行總共不超過十五個人,最終撞開中堂的門戶,聚集在了中堂內。
‘橋姬’尚且不知在何處遊蕩,
但庭院間仍彌散著屬於這隻厲詭的澹澹詭韻,如此也就可以確定它並未遠走,極可能還在庭院裡徘迴,說不定何時就會殺到中堂來。
聚在中堂內的武士、僕人們都很著急。
著急於自己的性命安危,
但又不敢孤身一人離群逃亡。
“晴子小姐!
現在我們該往何處走?
請您決定吧!”
在眾人心頭焦慮之際,一個頗顯壯碩的武士越眾而出,他向正在中堂裡翻找著東西的晴子躬身一禮,繼而立刻起身,向晴子問道,“如今家主不幸殞命,作為他的嫡出長女,晴子小姐您已是井上家的實際掌舵人,
您準備怎麼做?
請發號施令吧!”
晴子在中堂各處父親可能藏下財寶的地方翻找過,
將收集來的財寶都裝在蘇午肩扛的箱子中。
僕人、武士們的目光止不住往那口箱子去瞟,
連那出頭說話的武士,
多數時候目光也都停留在蘇午肩上的箱子上。
少女被壯碩武士此番一問詢,神色有些茫然。
她其實只是想能多救幾個人,就多救幾個人而已,並未想過,怎麼安置這些人,
發號施令什麼?
壯碩武士看到少女的神色,滿是橫肉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笑容:“假若晴子小姐心裡還沒有籌算,不如由我——平野三郎!暫攝家老之權,
帶著小姐脫離險地!
等一切安全後,
我們再做籌謀!”
蘇午在旁默不作聲。
他頂著原主阿布的面孔,當下在壯碩武士眼裡頗顯稚嫩,
雖然他身材高大,惹人注目。
但對壯碩武士而言,他也只是身材高大而已。
連他腰間佩戴的太刀,都被壯碩武士下意識忽略。
“是啊!
晴子小姐,平野大哥的勇力在我們七武士當中當屬第一,
拜他為家老,
他一定能帶晴子小姐脫離險境的!”
“請拜平野三郎為家老吧!”
“晴子小姐,你還在猶豫什麼?!”
‘平野三郎’身後一眾武士鼓譟著,
有的人甚至抽出了明晃晃的打刀,在堂上揮舞起來。
平野三郎觀察著晴子的神色,
他隱蔽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見晴子頻頻看向身畔的高大少年,似乎要招架不住自己攻勢開始尋求他人意見了——平野三郎再向前一步,直接向晴子問道:“晴子小姐,拜家老需要焚香、沐浴、整理頭冠、對家老行土下座之禮!
現在情勢緊張,
橋姬隨時都會到來,
那些儀禮都可以省去了!
您只要對我行土下座之禮,我便是井上家的家老了,定為晴子小姐鞍前馬後!”
lingdian.
“阿布……
是這樣嗎?”晴子求助地目光望向了蘇午。
蘇午皺緊眉頭,盯住了這個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