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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魯’的‘仁欽贊巴屍’交過手,對仁欽贊巴屍的手段記憶深刻。
仁欽贊巴的兒子‘乃康則’,及其孫子都被此種氣息侵染,最終都變成了看似是人、其實早已非人的怪物。
“這須得煮到何種程度,才能拔除小舟他們三個體內的‘魯之氣息’?
怎麼分辨啊?”周博向蘇午問道。
蘇午看了看水汽蒸騰中的三人,回道:“我會令精蓮時刻關注他們情況,你們燒煮藥湯的時候注意些,不要令水溫過高,燒成了他們三人就好。”
“是。”周博點了點頭。
在遠處安坐的‘精蓮’,此下感應到蘇午的念頭,即起身走到三口鐵鍋旁坐了下來。
他向蘇午雙手合十,道:“我會時刻關注他們三人的情況,你儘可以放心去做其他事情。”
“多謝。”蘇午向‘精蓮’雙手合十回禮。
此後,蘇午走到一處高坡上,撿拾了許多石塊,在高坡上堆起一座法壇。
他列上對燭,蹲好香爐,在一塊石板上鋪開鎮壇木、桃木劍、符紙等諸般法器用具。
顯映壇號,招來護壇大神以後,蘇午從陰影中打撈出了那顆能本教篤師‘多措巴傑’的頭骨,將之端端正正擺在法壇上。
目視那顆遍佈汙黃油脂色的頭骨,蘇午念頭微動。
——一道人影從他身上‘脫落’,站在他身前。
那人影五官模湖,眼神懵懂,在原地一動不動。蘇午雙手衣袖下飛起一根根斑斕絲線,在那道人影背後飛快交織成一副命格紋理圖。
這道人影一被賦予了臨時的命格,其雙手上即生出縱橫交錯的掌紋,模湖的五官面相驟然清晰起來,體內跟著傳出骨骼關節摩擦碰撞的聲響。
面相、手相、骨相俱已鹹備。
人影化作了一個近乎於真實的‘人’。
那‘人’赤著身子,轉身朝向蘇午躬身行禮,口稱:“蘇兄。”
其神色坦然,未因自己赤身對著蘇午,而流露絲毫羞赧。
如今蘇午一念演化出的人影,越來越像是真實存在的人,與從前一念演化出的那些呆板人影已然是天壤雲泥之別。
蘇午從陰影世界中取出一身玄青色道袍、草鞋,遞給了那‘人’,看著其紮好混元髻,穿好裡衣、綁好襪子,披上道袍,又遞出一柄桃木劍、幾道符咒給對方:“待會兒須請你與壇上那顆頭骨溝通,招來其殘留氣息,透過其殘留氣息,嘗試能否進入他們的集體記憶之中。”
“我自會全力以赴。”那‘人’衝蘇午笑了笑,接過桃木劍與符咒,轉回身去。
其將一道符咒貼在壇上頭骨天靈,即以劍指點在頭骨眉心,開聲喝道:“吾今演法,召汝真靈,汝受敕令,殘魂速至——
吾奉閭山燭霄廣昭真君急急如律令!”
一言落!
壇上頭骨天靈上貼著的符咒無火自燃!
符咒燃起的青煙鳥鳥浮動,一道殘缺的人影在青煙中若隱若現。
千百載時間過去,這個能本教篤師‘多措巴傑’在墩旺山詭異環境影響下,仍舊保留住了一縷殘魂氣息。
這對後來人而言乃是一件大幸事。
後來者可以憑藉其之殘魂,追朔到‘能本教覆滅’與墩旺山疑似為魯的‘仁欽贊巴屍’的某些線索。
但對‘多措巴傑’這個當事人而言,這卻也是最大的不幸。
那‘集體記憶’,可以輕易侵染馬幫成員,作為這份集體記憶載體的眾多殘魂,則必然會在集體記憶的一次次重複中,受盡折磨!
“殘魂立召,入吾盤中!”
蘇午一念演化之‘人’一手仍並起劍指,點在頭骨眉心,另一手抓起了壇上八卦盤,將八卦盤推轉一圈——盤上‘艮’位對著那符咒燃燒青煙勾勒出的殘缺人影,殘缺人影當即投向了那人手中的八卦盤!
正在此時,暗澹天穹中,似有黑雲傾動!
一道道黑衣影子無聲息遍佈法壇四周!
黑影如山般籠罩住了高坡上的法壇,每一道黑影張開熒綠的鬼眼,將目光投向法壇上正在作法的某人。
某人身畔的蘇午隨手取出一柄桃木劍,手掌往桃木劍上隨便一抹——
赤紅桃木劍劍身頓如流淌的金液!
他隨手丟擲那柄金液流轉的桃木劍——
卡察!
劍入蒼穹!
一道道龍爪神雷驟然而下,抓住那一道道黑影,盡將之撕扯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