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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臨產時,她準備在父母身邊生養,並希望婆婆同往。婆婆心想,我一個鄉下老太婆,親家畢竟是當過“大官”的,去那能合適嗎?經再三動員,才前往南昌市。
沒想到,剛一見到鄧小平時,拘束感就消失了不少。鄧小平很和氣地對她說:“我們是革命家庭,沒有什麼規矩,你隨便些,想吃什麼就請隨便做好了。”
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孩兒。有一天,鄧小平坐在將軍樓門前,懷抱著小外孫女合影。小傢伙的眼睛怎麼也不看前方。鄧小平一邊用手逗著,一邊嘴裡叨唸著。無奈,小外孫女就是不往前看,“咔嚓”一聲,照相機裡留下了一張珍貴的照片:鄧小平穿著棉衣,頭戴圓帽,懷抱小外孫女,看到隔代孩子的出生,他心裡湧起難得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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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劉少奇之後第二號“副統帥”(6)
鄧質方,小兒子,讀中學時,小兒子就愛好搞無線電,頭腦很聰明。“文化大革命”初期,到山西插隊。1970年,他也前來南昌探望年邁的父母。小兒子的到來,使鄧小平夫婦心裡感到十分喜悅。當天晚上,父子倆暢談到深夜。從社會講到家庭,從學習講到生活,帶來了許多外界新聞,鄧小平聽了感到很是憂慮。他已經看到,“文化大革命”發展越來越偏離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正確軌道,連“偉大舵手”毛澤東本人也難以駕馭了。
最令鄧小平惦念的是大兒子。他們知道,這個出生在太行山區,由老戰友劉伯承起名“樸方”的兒子,從小學業就很好,“文化大革命”前是北京大學物理系學生,“文化大革命”初期因受“第二號走資派”問題的株連,受迫害致殘。更使兩位老人牽腸掛肚的是:鄧樸方住院治療期間,身邊卻沒有任何家人護理。後來從親屬來信中得知,鄧樸方已被攆出醫院,送到了北京郊外的清河救濟院。當時,他身體已十分衰弱,胸以下肢體癱瘓,時常發高燒。兒子的不幸遭遇,令兩位老人十分悲痛,他們的心幾乎都被揉碎了。
恰巧這時中辦和江西省革委會在商量怎樣護理鄧樸方的問題。鄧小平及時致信黨中央,表明要把大兒子接來自己照顧的願望,獲准後,鄧樸方得以前來南昌。妹妹跳躍著撲到父母懷中,不同的是,鄧樸方是坐著手搖車來到父母跟前的。
晚上,鄧小平夫婦幫助兒子洗澡。鄧小平手拿熱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撫兒子的肌膚,還仔細地詢問著病情。兒子雙手揚著,一邊比劃一邊告訴父母:“從胸口往下,都不是我的了,我成了半截啦。”聽到這些話,兩位老人難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夏天的南昌非常炎熱鄧樸方每天都需要洗澡、翻身。這些沉重的護理工作,便由鄧小平主動承擔下來。他先把洗澡水燒好,再組織全家人幫忙,把很胖的鄧樸方抬進洗澡間。在熱騰騰的蒸汽中,他一絲不苟地給兒子擦胸搓背,還得耐心地聽從兒子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指揮。
鄧樸方平穩地坐著,面對父母及家人平靜地講述著自己欲見親人的痛苦往事:“一天清晨,我起床後吃力地挪動著癱瘓的身軀,坐進手搖車時,沒跟任何人講,就一個人悄悄地搖出了救濟院。我不知道你們在什麼地方住,還想到中南海去找你們。我用力地搖著手搖車,和太陽比賽,沿著柏油馬路,直向北京城。憑著雙手力量,我搖了幾十里路,終於來到中南海西門。坐在車裡,我在西門外的馬路旁,靜靜地向中南海里望著,一望就是幾個小時。我想,也許能望見父母,或者望見那些從小就熟悉的伯伯、叔叔們,總之,我是多麼想見到親人啊!”
鄧樸方的話,深深地打動著鄧小平夫婦的心。為了不使鄧樸方在家中寂寞,鄧小平經常考慮怎樣給他找點事做,豐富他的生活內容,在精神上給他以安慰。
有一次,鄧小平在車間裡主動問陶端縉:“廠裡有沒有修理電機方面的事情可幹?”回答說沒有。鄧小平又問:“有沒有無線電技術的或者收音機修理方面的事情可幹?”陶端縉想遍了廠裡的種種工作,確實沒有這方面的事可做。鄧小平告訴陶端縉:兒子鄧樸方在家裡閒著,能給他找點這方面的活兒幹就好了。他得知廠裡確實沒有這方面的活兒,仍抱著一線希望,第三次詢問陶端縉:“你家裡有沒有收音機呀?讓孩子修理一下也好,這也使他不至於整天躺在床上悶得慌。”看到對方因生活拮据,沒有收音機,當然也無法拿來修理時,鄧小平理解地點了點頭,便不再提這件事了。為兒子的一點小事開口求人,對於鄧小平來說是不多的。
把我從江西“牛棚”接回來(1)
“文化大革命”是“左”了,被壞人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