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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眼,再看,天上的星星忽然都變作了江笙的眼睛。
正當失神之際,身邊儒生裝扮的少年竟是壓低了聲音開口,“小爺我倒是覺著……逐笑姐與楚公子一對璧人,是當真合適……”
“你懂個籃子!”粗暴打斷江笙的話,百里藏刀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嚇人。
果不其然,少年先是皺了皺眉表示抗議,又猶疑了片刻嚥下口中的話,不理睬他。
“其,其實……老子也不是覺得楚四歌不好,只是他的身份太過於特殊,揹負的東西也太多……就算百里逐笑是我親生妹子,是個血肉凡人,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會將她交給那個傢伙,更別說我小妹是個不得了的修仙之人。那姓楚的傢伙啊,和她算是天敵,黑白分明的兩種人,就算那是真心相愛,也怕是吃苦的日子在後面……”
“那也不用叫我摻和進去。”江笙大吐苦水,“逐笑姐她哪能看上我啊!”
“誒,小江你不一樣,你簡單得很。與你說實在話,對於百里逐笑,我之前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她究竟是何方神聖……我有生之年,只盼能見她平平安安,身邊有人作伴,不落的寂寞孤苦,不希望她被捲進麻煩的事情中,就這麼樂呵呵過著一天又一天;等我老了,頭髮白了,也揮不動刀了……她卻還美得像個天仙一般,做自己喜歡的事,那便很好很好了……”
江笙不說話。眼中泛著水光。
“我嘴拙,總說著楚四歌是黑狗,死皮賴臉纏著我家小妹。可每次這麼想,這心裡啊,總覺得自己才像條狗,一直依賴著自己的飼主——小妹這一輩子能遇見許許多多個凡人,只要她願意,認多少個大哥都可以;可是我,呵,一介凡人,此生唯有她一個小妹,也只認她一個……”
“藏刀大哥,好像……很喜歡逐笑姐……”少年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
“就說你這小屁孩不懂啦!從一開始就沒覺得有可能,老子當然就只將她當成妹妹來看,從未存有過半點非分之想,這可是做大哥的一片赤誠之心,日月可鑑……”
“騙人。”
“真的啊,真的啦!”
“小爺才不相信,成天對著逐笑姐那樣的美人,你會不動心……”
“哎呦,騙你幹嘛!都是大老爺們,不瞞你說,兩年來每天對著她,我從來都沒……”
“唔啊啊,臭流氓!這種事不要隨便與別人說啦!”
“怕什麼,都是男人才告訴你的啊……啊哈哈,小江,待會一起去沖涼吧!”
“……給小爺滾。”
*
說來簡單。
凡人一生不過區區數十年,只願見證她生命中的片刻歡喜。
☆、真相大白
地處流川南端的小鎮不比中土城鎮,天色一暗,忙活一日的商販們便收拾了攤位相互招呼著回家休息,街道漸漸變得安靜。
因為對下榻客棧周圍環境並不熟悉,又無人有心四下走動玩賞,楚四歌便叫店家簡單備了幾個菜,分別送到兩間房中。
“不用給榮軒準備些吃食麼?”心中並無半分愧疚,口中嚼著塊醬肘子,百里逐笑還是在合適的時候提了一句,“喔,我倒是忘了,有些魔物倒不惜得吃凡人的食物……”
“我吩咐了掌櫃留下只活雞給他。”楚四歌小口壓著酒,“即便那傢伙不滿足,這裡偏僻得很,修仙之人來往也少,以他的身手,尋一碗生血又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不是人血,便無礙。”
幽冥王榮軒是血魔後裔,每日需得一碗生血壓抑體內魔性,她反問,“怎的,他要喝血也就罷了……還生吞活剝呢?”
“說來也不是。你見百里藏刀與江笙手上的細長口子,便是榮軒為了取血所為,所以那日我知他定隱在兩人房中;雖然榮軒個性有些捉摸不定,平日口無遮攔,不過他倒也不是個窮兇極惡之魔,至少,沒做過太叫我為難的事情……除了……”
他頓了頓,眼神一黯沒有再說下去。
百里逐笑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便也沒有再多問,替他又斟了一杯酒遞過去。
酒杯未擱下,他的手卻撫了上來,捉住她的不肯松。
“你……何時動身?”被男子眼中灼灼躍動的火苗刺痛了眼睛,百里逐笑撇了撇嘴角移開目光,幾欲收回手都不得,只好說著其他的話。
“儘快罷。”握著柔夷,拇指慢慢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摩挲,楚四歌偏著頭注視著身邊愈發慌亂的佳人,輕聲道,“只是我有些擔心江笙,這般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