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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裝作糊塗莽撞將他帶了下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我知道他沒有仙骨,即便爬上了山頂,我派也不會收他;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早早作罷,可江笙不一樣。”
“你想以此來告訴我江笙是人中龍鳳,仙途無量?”
“不。”百里逐笑抬眼看看他,“我是想以此來告訴你,我們之間是在浪費時間。”
“你……”被她的話氣到氣結,楚四歌想了想又勸,“你不是喜歡不朽麼?不是喜歡弗惑嗎?這幾日為何還要去撩那江姓少年?”
她白了楚四歌一眼,繼續延續慢悠悠的口氣,“江笙何去何從,與你有什麼關係?就像你執意要留在流川一般,我也管不著你的決定。”
小丫頭到底還是因為那件事在生氣——黑煞獒王鼻中哼了一聲,又開始暗自向周圍散發戾氣自我排解。
像是應景一般,百里逐笑嫌棄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幾下,根本沒打算給他反擊的機會,“我喜歡與誰待在一起也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麼權利站在這裡指責我的決定?”
“總之你隨隨便便應下百里藏刀的話,去接近江笙,這樣很傷人。”
“喂,混賬你說清楚,我對他可好了!我傷到誰了我?”
楚四歌依稀間彷彿看見了她身後倏然騰起的熊熊火焰,比幽冥王的“計都火”還要肆意三分。稍稍定了定神,他向前走了小步,藉著身高的差距垂下眸子凝視她,聲音沒有參雜一絲玩笑,著實認真甚至說虔誠:你傷到我了。
她不說話,惋惜著自己一時間又變得詞窮。
見少女緘默,楚四歌也只得將話挑得更加明白,“這裡沒有和尚,也沒有狼妖,只有黑煞獒王一隻,你到底要不要?”
順勢單臂張了懷,做出“海納百川”之勢,他腦袋忽然嗡嗡響了一下:楚四歌啊楚四歌,自己到底是有多希望快點把自己給推銷出去?
“楚四歌,你現在這模樣……當真比我纏著不朽時還無賴……”
“你還知曉自己有多無賴,那待他便不是真的心意。”肩頭稍稍有了些酸硬,卻不想叫百里逐笑看笑話,楚四歌咬咬牙依舊抬著手,嗖嗖地涼風順著袖口往身體裡灌,卻分毫感覺不到涼意,腹間一團火燒得他連話說得都黏黏糊糊,“對你,我就從不覺得自己無賴,全當時說了想說的話,做了想做的事。”
說到底,她並不是個冷血的人,只是有時候會比一般人冷靜些罷了。
可惜這個“有時候”,比她胸上的肉斤兩還要少。
☆、天羅地網【下】
記憶裡的她拉著他的手去尋螢火,讓他第一次感受到那些微不足道的浮光有多美好。
可是現在,他的手都已經舉到痠麻,她卻還不願乖乖到他的懷中來。
太狡猾了。
真的是太狡猾了。
百里逐笑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楚四歌的眼神在秋風中一點點黯淡下去:若是幾日前,他與她說這些,至少她不會吝嗇一個擁吻,畢竟那男人懷中的溫暖是她無時不刻所渴望的;然而現在,很多事她已經說開來,如果在一起會給她甚至整個沉淵帶來很多困擾,那她寧可不要。
一直以來,很理智地控制著自己的言行,就是不願將他引上一條不歸路。
“其實……”
“其實……”
沉默了片刻之後的異口同聲,如此好的默契換來的卻是更長時間的沉默。
一陣腳步聲打亂了兩人幾乎壓上的呼吸節奏,咋咋呼呼的男人聲音令人很不舒服。百里逐笑皺了眉頭,走出小樹林張望,只見一群提著大刀的朝廷官兵浩浩湯湯而來,個個模樣猙獰。楚四歌見這般場面,自知心中壓抑許久的話是沒了往下的機會,只得走到她身後,一併往那隊人馬處眺過去。
“喏,就前面那屋子,村裡人說幾天前來了些生人住下,就是那裡!沿途的客棧都查了,沒有江小姐,鐵定是住在誰家裡了!這些刁民,好大的膽子!搜出來,丞相大人重重有賞!”
“嘿,門口那兒有個女的,看看是不是她!快走快走!別磨嘰!”
就這嗓門,別說是抓人了,就怕是快石頭,也怕早給嚇走了罷?心裡氣不過說了幾句,原本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百里逐笑在發現那群人居然是往自己方向奔走而來的時候,頓時心一沉,腦袋吱呀吱呀地運轉起來:捉人……江小姐……江……江笙……
江湖逃亡居然不知道換個名號,果然是太天真了。
自己的猜測倒是一點兒沒有錯:相處的日子不長,她那笨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