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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一絲聲響。
百里逐笑疑惑著扭過頭,眼前已是空空如也。蹙眉環視四周,哪裡還有不朽的影子?!唯有另一處半開的窗戶正對著她嘲笑——好一個臭和尚死禿驢,居然敢趁她分心的時候不辭而別,還消失得徹底!更可氣的是,到了最後,竟然連讓她解釋的時間都不給!
恨恨跺了腳,她小小聲罵了句混賬。
*
百里逐笑站立在四方桌旁,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她確實是犯錯了,因為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頭髮上還滴著酒水的男人。
或許是剛才居高臨下沒有將他看透徹,當倒黴蛋直接殺到她面前時,好奇心作祟的少女還是大著膽子將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男子及肩的烏髮並沒有束起,樣貌看起來稍稍較她年長——不過想到自己的真實年紀,百里逐笑在心中毫不客氣地將他歸划進“小鬼”的行列;看穿著不像是本地人,至少她是沒有見過這般前襟短窄,兩片後襟卻長及腳踝的窄袖黑袍,似乎是為了讓腿腳活動方便而刻意裁剪成這樣;皮革質地的長褲很好地勾勒出男子修長的雙腿,三條細窄黑色皮質腰帶以及繡著銀色紋案的腰封無一不昭然著他的蜂腰精瘦,愈發顯得他的勻稱,高挑。
似乎不是流川之人。
再望一眼那人的臉,竟有一種能讓人生生陷進去的氣息:他的膚色本算不上白皙,卻在黑袍的包裹之下恰到好處,鼻樑高挺,狹長雙目流光,眼角處卻微微下垂,微妙地融合了不羈與冷淡兩種神色;男子左耳掛著一枚犬牙形狀的血紅色耳墜,倒也成了他渾身上下唯一一處耀眼的色調;儘管被髮梢稍稍遮去,依然能瞥見那傢伙額前帶著一彎細細的銀箍,或許是哪個古老而神秘的種族才留有的風俗。
論樣貌這人倒是極好的……
百里逐笑摸摸下巴,一雙墨瞳對上那強壓著戾氣的眸子。
“所以說,你是來討個公道的?也罷也罷……”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她挑了挑眉,繼而淺淺嘆了口氣,仍在意著不朽不辭而別之事,並不想在這種地方多費口舌,只不大情願地拱手朝來者拜了一拜,“方才的酒水實屬小女子無心之失,還望公子海涵。”
渾身散發著戾氣的英俊男子並沒有很快回應,反倒是學著她先前模樣,將她也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目光最終落在了她所佩細劍之上。
望見那劍之時,男子眼角不由一縮,細微的動作被百里逐笑捕捉到,“……公子?”
那人回過神來,輕輕應答了一聲,是低沉略帶喑啞的聲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揚起眉,雙手抱肩,眸光直直盯住她,“既然姑娘都認了錯,那我們不妨來說說賠償的問題。”
“哈?還要賠償?”
“不然我特意上二樓來尋你做什麼?”
被駁到啞口無言,百里逐笑僵著臉,吞了吞口水:從小到大,不管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只要不是她良心發現主動反省,從來也沒有人敢向她尋賠償……不過這兒可不比在沉淵山,凡人自是有些貪念的,借題發揮敲竹槓的事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倘若只是因為這般緣故便便宜了眼前的男人,豈不是折了自己的顏面?
於是她決定不動聲色,靜候下文。
揚起的臉龐帶著一絲傲慢,對於這些市井小人她向來是不屑一顧的,即便是數量稀少又具有異域風情的美男子,“那,公子要小女子怎麼個賠法?誒,先說好,類似於‘以身相許’之類的混賬話就不必多言了……”
“胸都沒有的女人,我才不要委屈自己。”
“……混賬。”
☆、勢均力敵【上】
胸都沒有的女人……居然說委屈他……
指節不自覺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少女銀牙輕咬。
碰了個冷冰冰的大釘子,還順帶著折了自家身價的百里逐笑,現在臉色很不好;心中反覆罵著“混賬”二字,思索片刻,她低頭默默將銀鞘細劍抱在了胸口,時刻準備在那黑衣男子說出下一句妄語時,將劍喂進他的心窩。
覺察出兩人間氣氛的微妙,男人卻雲淡風輕飄出一句話來,“這樣罷,姑娘若能出得了兩千兩白銀,今日之事便一筆勾銷。”
“兩兩兩兩千兩白銀?你這傢伙是在敲竹槓吧!”百里逐笑咋舌,一雙妙目圓睜,俏臉之上已然有了慍色——暗忖著清晨的預感當真是沒有差池,能遇上這等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