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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有其他別人所不知道的地方。
男人怔住,望著被螢火照亮的女子側臉,那畫面,似乎比火光更令人暖心。
“伸手!像我一樣,它們也會飛到你那裡去的。”未等楚四歌想到拒絕的理由,百里逐笑便不由分說拉開他的掌,迎著那些飛舞的螢火蟲而去,“吶,不要這樣抗拒啦,很好玩的!”
“喂,你這女人,住手,快住手!都說了不會飛到我這裡來的……像我這樣的人,這種弱小的東西怎麼會願意,不,它怎麼敢……”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雙眼一點點被那些沉澱在掌中的浮光所填滿,百里逐笑鬆開手,眼含笑意觀察著緊緊盯住掌心的男人,他的聲音竟有一絲顫抖,不可思議地注視著在掌中縈繞的點點浮光,喃喃道,“真的……飛過來了……真的停,停下來了……〖墨齋小說:。。〗”
“看吧,我就說會的。”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隻蟲子而已……”
僅僅是那麼一瞬的動搖,他的口氣很快又冷了下來,揮手驅散了周身的螢火蟲,楚四歌的眼中只映著那堆升起的火焰,左耳如同淬血的犬牙墜飾隨著散及肩頭的烏髮擺動。
毫無意義的光澤,微不足道的力量。
他不需要。
“是光啦,不是蟲子是光啦!”百里逐笑有些慍怒地打斷楚四歌的強詞奪理,雙手叉腰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來,“雖然只是這麼一點兒的光,還隨時可能會消失,可若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又沒有這樣的火堆,這樣的光亮就足以告訴你該往哪兒去……至少,不會讓你覺得寂寞吧……”
至少,不會讓你覺得寂寞——是這樣麼?浮光,是這樣子微不足道卻也不可或缺的存在麼?
楚四歌眼角一縮,只覺得心裡的某個角落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
記憶中的一頁落滿了灰塵,此刻卻一點點被那些浮光照亮:
——我覺得那樣的光澤很美,就好像是在告訴我應該何去何從一般……能,能給我麼?這劍……能給我麼?它好漂亮,像天上落下來的星星一樣,有這樣的光,我就不會一直在夜裡找不到方向……
——想做的事,就張開手去做;要想的東西,憑自己的力量奪過來就好了。不過這把劍,現在不可以給你喔,我已經有決定要送的人了吶。如果你真的想要,以後就去找那個人吧,她若是願意,你儘可以拿去;我也已經,不再需要了呢。
記憶裡的那個男人,微笑著告訴還是孩童的自己:想要的東西,憑力量奪過來就好了。
所以,他需要力量,需要誰也不能抗衡的力量。
這些微弱的浮光,又能算作什麼呢?倒不如那一堆可以燃盡一切的火焰來的痛快……想到這裡,楚四歌又一次攤開掌心,沒有了百里逐笑的牽引,那些浮光果然再也沒有聚攏在他周圍。
所以說,還是在害怕著吧?
光和影,是無法共存的啊。
他略顯失落的苦笑了一下,收回手掌,聲音冰冷,“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看螢火,不如早些動身。”說罷,竟是自顧自丟下百里逐笑一人,撥開了遮眼的枝椏,往林子深處走。
“被人揭穿了心思就耍脾氣,該說是笨蛋麼你。”
百里逐笑抿著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漸漸隱於夜幕中的背影,躊躇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初露鋒芒【上】
“什麼!所有的馬匹都被人買走了?這裡可是驛站,難道你們就沒有考慮過別人的需要嗎?”手指輕叩了木質的柵欄,百里逐笑望著空無一馬的馬廄,不由自主提高了聲音。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早上來的那位姑娘說什麼也要花重金買下所有馬匹,說是家裡有急事。對了,那姑娘穿了一身黑,只怕是家裡出了什麼喪事吧。”驛站的中年男子垂了眉眼,小心翼翼地應付著眼前柳眉倒豎的白衣少女,“姑娘若是不急著趕路,不如再看看附近可有合適的馬匹……”
“哈?不急?不急我來驛站尋馬匹做什麼?!你與我細細說說那黑衣姑娘的樣貌,我去與她說道理……”
眼見著火藥味開始瀰漫,楚四歌急忙將百里逐笑拉回到身邊,哄著惹事精用雙腿繼續趕路。
幾日閒談,他聽說這女人上頭還有個哥哥,也不知這做兄長的究竟是怎麼受得住她這性子的——若不是與她一般驕橫任性旗鼓相當,那一定是個淡定高人舉世無雙。
不過,一口氣買光了驛站馬匹的黑衣姑娘……他微微勾起嘴角,暗忖柔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