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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諒罷?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望著鴉雀無聲的眾修仙之人,百里逐笑幽幽補上一句,暗忖著此事算是有個了結了:畢竟是流川侯的決定,又是句句在理難以反駁,實在沒有什麼可繼續爭辯的。
“呵呵,‘尊嚴比生命還重要’這樣的話也只有雲小姐才有資格說,怎麼,當年被黑煞獒王退婚所受之辱,還在一直耿耿於懷嗎?既然這樣,如今為何還站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荒唐話?”
尖銳刺耳的男聲在正廳中響起,劃破原本的靜謐,像是一把尖刀,丟到了百里逐笑的心尖上,生疼。
她冷冷望了那人一眼,脫口道,“落星派第十八任掌門人齊天,身為皇室之後入了仙籍,談吐舉止果然與眾不同。霜緋仙齡不足九百,有生之年才遇上這麼一次退婚,齊掌門千年仙齡,不知在塵世納了幾房夫人?凡人陽壽區區百年,藉著剋扣門派新晉弟子份錢修葺好幾處大院,年年都能嚐鮮了不是?比起霜緋遭遇之辱,那些女子所遇之人,豈不是更加可惡?”
“你……怎麼會知道……”
“霜緋素來喜歡在塵世走動,這些年遊歷下來,看見的聽說的,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各位仙友想聽嗎?”眼見四座譁然,她不由玩心大起,想了想又嚇那齊天道,“對了,還要提醒齊掌門一句,當年的黑煞獒王如今已是魔尊,仙魔交戰在即卻無故在此戲言魔尊,可否是想挑撥雲家與魔域的關係?”
“你,你真是無理……”
“我無理?”百里逐笑柳眉輕挑,微微勾唇,“敢問齊掌門,仙魔之戰落星派可否能派出十人以上的先遣精英抵擋住魔域第一波進攻?如果能,您繼續說我無理,霜緋絕不反駁;倘若不能,就乖乖閉上嘴巴站到後面,接受我的無理。”
“這種任務怎麼可能落到單單一個門派頭上?別說我們落星,就算是沉淵派也不一定……”
“哈?齊掌門以為自己在和誰說話啊?要我們沉淵派出動十人去阻截魔域?開玩笑……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何必興師動眾?”她眨眨眼,長睫忽閃,墨色的瞳子望向玉座上端坐的男子,“是罷?爹今日召集各位前輩,也應該是想說明這個意思吧?”
雲欺風不說話——被人看穿心思的滋味,還真不太好受。
也罷,也罷,誰讓那丫頭是自己的骨肉呢?
“可惡!居然小看落星……”落星派掌門人被毫不留情揭了短,丟了顏面,正在氣頭上,不由口出惡言。
“才沒有小看落星。沉淵弟子不會小看任何一位仙友。霜緋只是小看光說不練的修仙之人而已,比如說,齊掌門。”捕捉到四下裡強忍著的笑聲,百里逐笑目不斜視,宛若荊棘叢中一朵怒放的牡丹,叫人無法直視。
雲欺風似乎很無奈總是去扮演一個和事老的角色,然而無極閣內已然火星四濺,他不得不出面盡全力穩定局面,只得半引導半勸阻道,“霜緋,做先鋒的話,你一個人的話還是有點勉強,小白,你去協助……”
“不必了。”她打斷,灼灼目光中盡是篤定,“比起衝鋒,白師兄更加適合留守沉淵。畢竟魔域當年的戰書有意針對沉淵派,大後方不得不加以戒備,只需的臨近戰場的幾個門派稍加支援就好。再說了,如果遇上魔尊或是幽冥王,百鬼魅王……也沒有人比我更適合迎戰了罷?”
雲欺風闔眼輕嘆,真是拿這個女兒越來越沒有辦法。
不過對於百里逐笑的話,自己竟一句都無法反駁——每一句都是他想說的,每一步都是他計劃之中的安排,她不過是與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到底是虎父無犬子。
“既已有先鋒,我等修仙之眾願追隨侯爺力剿魔域,還望侯爺速速制定下佈陣圖,好搶佔先機讓讓各派弟子出戰迎敵!”請願者不在少數,對於志在必得的對抗,處於上風的一方從來都士氣高漲。
“至於防守佈陣圖……霜緋雖不才,十年間也略有思量。”出乎眾人意料,百里逐笑從袖中抽出一隻小小的卷軸,攤開在地面之上,正是流川地圖,其上用硃筆勾勒出星點,注以蠅頭小字,看得出是花了一番心思才繪製而成的。
她揚起臉,帶著淡淡的笑容,“各位前輩若信得過我,不防移步一覽。”
☆、雲隱不祥【上】
茶館裡的少年面露焦躁,不停地抬頭張望門前街道上來往的行人。
這已是他續的第三壺茶了。
雖說是頂好的龍井,可心中記掛著苦苦等候的人,他全然沒有品出好茶的滋味,只是越喝越覺得口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