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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送給你?”她發愣。
屏退了守衛鬼魅宮的魔物們,那些醜陋面孔對著百里逐笑表現出的貪婪令菩提很是不快,她耐著性子解釋,“奴家與他說約好了,用你來換柔卿——比起不哭不鬧不嗔不怒的男人,奴家更喜歡看女人的哭喊聲……唔,怎麼稱呼?”
“百里逐笑。”
“師從何處?”
“關你屁……無門無派。”及時冷靜下來,她在菩提生疑之前想好藉口,“既然跟隨黑煞獒王來這魔域,自然是在塵世之中再無立足之地,百鬼魅王何必挖人傷口呢?”
“牙齒倒是伶俐,怪不得那傢伙喜歡。”菩提絳紅色的衣襬隨風揚了一揚,“……不過他還是將你送給了我。”
冷冷哼了一聲,百里逐笑又道,“罷了,我正是來尋黑煞獒王的,有人說他來了你這裡,我要見他,馬上。”
她這話說的盛氣凌人,似乎含著巨大的不滿,無論怎樣壓抑,也立即能叫人察覺出她與楚四歌不怎麼尋常的關係;然而氣場撐得太足,已然無法在像之前所想那般“暗中與這些野心不小的魔物周旋”,今天打了照面,只求不發生正面衝突。
到底是學不會像爹爹那般氣定神閒處變不驚,百里逐笑無比遺憾的想。
百鬼魅王聽罷她的話,偏了頭凝視她片刻才答,“他已經走了。”
心知已經不能彌補過錯,百里逐笑小心翼翼琢磨著菩提的表情,希望速速抽身而退,“他既然不在,那我便就此告辭。既然多有叨擾,望百鬼魅王大人不計小人過。”
她想走,然眼前由無數鬼火幻化而成的一堵牆卻攔下了她的去路,猛然轉過身來菩提已經開口質問,“既然自己跑來了,怎麼能說走就怎呢?真是個不懂規矩的女人吶……即便你找到黑煞獒王,之後還是會被他送到鬼魅宮來,何必這般自討沒趣呢?”
“……百鬼魅王想怎樣?”
百里逐笑臉色微變:看起來,找到楚四歌之後,不但要問他關於惜槐和那個孩子的事情,還有另外一筆賬要好好與他算一算。
“不去看看柔卿嗎?”於是菩提露出得意的表情來,“那條快死掉的狗。”
*
她與楚四歌都不認為菩提會做出對柔卿不利的事情。
然而他們兩個都錯了,百鬼魅王是真正以戲謔人為樂,她所謂的“囚禁”,根本就等同於“只留著一口氣”——她根本沒有顧及三王之爭中自己的立場,更不懂得所謂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她只是將柔卿當做了一個卑微低賤的奴隸一般來對待。
看見暗牢中昏厥的男子,百里逐笑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疼得揪起來。
她踢開腳邊纏繞著的毒蛇,想要去暗牢深處救他。
“你做什麼!”眼見自己心愛毒物被少女如此粗暴的對待,百鬼魅王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猙獰可怖起來,她手臂一揮,數條毒蛇便像藤蔓一般從她的寬袖中游離而出,全數纏繞在了百里逐笑的身上,菩提怒道,“奴家好不容易才將這廝弄得如此賞心悅目,你竟敢來破壞!”
賞心悅目?百里逐笑氣得要發瘋,又不能輕易施展拳腳,只得認命地被那些五彩斑斕的毒蛇緊緊絞住,捆得像個粽子跌落在沒腳踝的血水裡,連拔劍自衛的機會都放棄了。
罷了,既然要做戲,還是吃點虧做得徹底些比較妥當。
見少女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陪同二人一起出入暗牢的魔物一個個都歡欣雀躍起來,更有甚者大著膽子接近她,扯了她的衣衫和頭髮。若不是百鬼魅王尚在此處,只怕那些色心大起的臭男人,當做要對她做出什麼圖謀不軌的事情。
百里逐笑覺得自己像個猴兒,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然而心中終歸是三個字落了上風:要忍耐。
菩提在氣頭上,目光在百里逐笑和柔卿二人間徘徊一番,“呵……看起來連這個奴隸也是百里姑娘的相好,只不過身上稍稍劃破了些口子,就惹得你這般激動……怪不得黑煞獒王捨得將你給我,敢情是個處處惹事的小妖精。”
百鬼魅王走近幾步,腳底踩踏在血水裡濺出不少落在少女白皙的臉上,她抬手用力扼住她的下巴,忽而笑了起來,“這表情,還真是叫人忍不住想折磨……”
她銀牙輕咬,一句話都不反駁。
“奴家本只要一個,可是眼下,兩個卻都捨不得還給黑煞獒王了……你說,如果我先殺了他,與楚四歌說是你所為,然後,再把你的手砍掉,舌頭割掉,讓你說不出話寫不出字……即便是魔域宗主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