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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惜槐,呵……”菩提躍身下了惡鬼的肩頭,走到素衣女子的身邊,將她的下巴抬起,幽幽道,“索然無味。”
語畢卻叫楚四歌怒不可遏,懷中少女身體灼熱不褪,躺在血泊中的柔卿氣息也逐漸微弱,他周身戾氣更勝,“你就這般對百里逐笑‘心生愛憐’?你可想過,此舉會給魔域惹下多大的麻煩!你又可想過,對我的女人下手,這代價要如何償還!”
百鬼魅王嬌豔的面孔上雲淡風輕,“償還?需的償還嗎?魔域所有女人都是哥哥的東西,哥哥的……就是我的,哥哥他尚存世上,黑煞獒王想要越俎代庖嗎?你的女人又怎樣?那邊跪著的也是你的女人,就連奴家……也是你的女人不是嗎?”
她笑出聲。
“你我二人結盟,不正是為了‘越俎代庖’嗎?只可惜這一次,我怕是不能苟同百鬼魅王這率性而為的做法了——百里逐笑不屬於魔域,流川之上,仙魔之事皆有流川侯掌管,流川侯的女兒自然也不會是魔尊的東西。”
菩提眼角一縮,“你……說是什麼……她,她是誰的女兒?”
“雲欺風。”他微微笑,“流川侯雲欺風。”
“這不可能……”百鬼魅王略略退了小步,花容失色。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女人本名叫雲霜緋,是流川侯與九尾天狐寒傾夫人的女兒,而你手裡把玩的那把劍……”楚四歌目光灼灼,耳邊的血紅色犬牙墜子輕晃,“正是足以號令天下的‘流川劍’,眼下百鬼魅王將其握於手中,莫不是想‘越俎代庖’了?”
“啪”的一聲,那柄泛著藍色幽光的細劍落在地上。
不光是菩提,暗牢中所有魔物目光皆集中在了楚四歌懷中少女的身上,在抬眼看清魔域宗主臉上的表情後又瑟縮著收回目光,隱遁了身形;惜槐面上淚痕未乾,張口啞然地望著二人出神,心口間五味交雜,彷彿仍在魔障中不能脫逃。
“奴家不信!不信!”菩提忽而叫出聲來,“她明明連我的‘金蛇’陣都抵抗不住!”
“不是抵抗不住,是根本沒有抵抗。她是修仙之人,與我們不一樣,對於責任看得比性命更重要。”楚四歌冷笑一聲,抱著百里逐笑轉身欲走,“菩提,我勸你想清楚,是玩樂重要,還是命重要。”
血水被他踩在腳下,在靜謐的暗牢中發出怵人的聲響。
“不!如果她當真是流川侯的女兒,為何隱姓埋名跟了你來魔域?!你們……楚四歌,雲家允諾了你什麼,何以幫流川侯至此……”菩提幾步攔下他的去路,豔紅的蝶一般張開雙臂,“你決定……背叛哥哥了嗎?”
“這些年魔尊妄圖染指流川的心思誰人不知,流川侯此舉自然是想探一探魔族虛實。眼下到好,掌上明珠帶著一身傷回去,不管是否探聽出什麼,我想,百鬼魅王與沉淵派的樑子,都是要結下來了罷?”他抬頭,眸中的紅色依舊不褪,只將百里逐笑包的更緊,“我沒有時間與你多說,解藥傷藥最好一樣不少地送過來,她身上若留下一道傷痕……想必你是知道後果的。”
他轉過身子,絕不讓菩提碰到懷中之人,“柔卿也一樣。”
目光撇落在惜槐身上,他又道,“惜槐既然你說了不要,那也給我好好的送回去。”
“等、等一下!楚四歌,四歌……宗主大人……”誰料向來心高氣傲的百鬼魅王半跪著拉住他的衣襬,認命的地地下臉去,忙不迭地與他道,“奴家知錯了,奴家真的錯了……誰會想到她,她居然是那位大人的女兒……求你,求你……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你說什麼奴家都聽,哥哥知道的話,也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眼中的驚恐偽裝不出,百鬼魅王的野心僅僅在這小小魔域之中,她知道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更清楚如果不能妥善處理,自己會面臨一個多大的敵人——贏得三王之爭,成為下一任魔尊已然是奢望,連安危都要顧慮起來。
百里逐笑這個女人,註定成了她的剋星。
“楚四歌……你幫我這一次,我定會將哥哥所有的事如實相告!奴家不與你爭,再也不與你為敵……必將永世服侍你,為奴為妾……”她匍匐在血泊之中,木訥出聲,“……奴家怎會想到……她是雲家人……”
他停下步子,思索片刻勾起唇角,“我會想辦法封住她的口,不會叫她聲張,更不會傳到流川侯耳中。你不必驚慌。”
“你是說……原來……”百鬼魅王眼中流轉出不可思議的光澤,“我以為你摒棄魔域,是甘心為流川侯效力。”
“我是魔。說到底,魔又怎麼會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