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個妻,她死了,我也就她一個妻。除了她,我誰也不要。”冉玉濃聽完,點點頭,說:“好,那本宮就放心了。”
於是,當天,賜婚與二人的懿旨便下來了。婚期就定在半個月後,因為大婚過後冉昊天就要攜妻啟程去遼東王部下報道。冉昊天依依不捨的放開沈翠兒的手,對她說:“我先走了,這些天注意身體。還有,遼東那邊天寒地凍,你要多備點禦寒的衣物。”沈翠兒點點頭,和他一起出了鳳儀宮,站在宮道上,一直望到他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才轉身回去。
當晚上,趙豫一直都沒有出現在鳳儀宮。冉玉濃知道他這幾天都會避著自己。嘆了口氣,獨坐在燈旁,望著燈上充作燈芯的夜明珠發呆想著心事。他的鳳儀宮,其奢華,其氣派,幾乎要趕超趙豫的正乾宮。坤源殿甚至找不到一根蠟燭,因為怕油煙燻到他的眼睛,宮中各處照明用的全是夜明珠。他愛乾淨,每次行房歡愛過後都要好好的清理身體。所以特地為他修砌了個豪華的浴室;每月的為此可以花掉數十萬錢。他喜歡吃甜食,所以御廚房的點心師傅就可以做出上千種花樣的點心。他喜歡種花,所以後殿有個花房,裡面有著奇花異草讓他種著玩。喜歡騎馬,御花園就會有個他專屬的馬廄,裡面有好幾匹上等良駒。他用的胭脂水粉,可與黃金等值。他的首飾,必須要分門別類由至少四個貼身宮女儲存管理,否則誰也說不清他到底有些什麼式樣的飾品。他一件衣服上的繡樣,可以是一個老練繡娘半年的成果,儘管這件衣服可能只讓他穿不過三次。他每日用於保養的開銷中的一項,可以是一個郡縣一年的稅收。
在這個森嚴的皇宮裡,他可以生活的隨心所欲,因為趙豫愛他。一想到趙豫,冉玉濃就心裡一甜。沒有人知道,其實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首飾多還是少,衣服繡樣美不美麗,胭脂水粉,天知道他其實根本不喜歡往臉上塗紅抹白的,也不在乎肌膚好還是不好,每天梳的髮式夠不夠特別。畢竟,他是以男孩子身份被教養長大,骨子裡都不可能對這些東西真正感興趣。可是,他還是喜歡這一切,享受著這一切。因為,這都是趙豫為他做的。
趙豫有多愛他,冉玉濃很清楚。那個人,恨不得將他永遠捧在手心上疼惜。捨不得他受一點委屈,也容不得別人給他委屈受。在那個人眼裡,自己似乎應該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寵愛就夠了。外面的風雨,他總是選擇一個人去擋去撐。自己在他面前,就該是一隻被母雞納入翅膀下的雛雞,在他用翅膀撐起的天底下,怡然自得的玩樂。想到趙豫俊逸非常的臉長在一隻蘆花雞上的滑稽畫面,冉玉濃被自己的想象逗樂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陪伴的皓月好奇的問:“娘娘在笑什麼?”冉玉濃忍著笑搖搖頭說:“沒什麼!”想了想,又說:“去,給本宮準備一些東西。”
第二天,上朝。趙豫的龍椅還沒坐熱,劉家家主,吏部侍郎劉崧便出來發難。還是就是重提,這次更是拿出一封萬民書,要求趙豫公開嚴懲皇後,給天下一個交代。趙豫厭煩的望著他,心中萬分惱怒他居然這樣苦苦相逼的要挾自己。面上卻強忍著不動神色,說:“太後突發昏聵之症,太醫已回報說不能確定是皇後言語衝撞所致。怎麼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給她定罪呢?況且皇後乃是國母,當著眾人面懲治她,才是真正的有辱國體。劉愛卿為官多年怎麼會糊塗如此,連這點都想不到呢?”劉崧並不退縮,態度強硬的回到:“太後昏聵,即使不是全因皇後而起,也與她有關。不然為何這麼巧,偏偏是在皇後頂撞之後發病?皇後作為天下之母,又是陛下寵妃。更該以身作則,彰顯德孝之道,給全天下人做個典範。結果她居然恃寵而驕,無禮無德,有違孝道,若不嚴懲,我天朝還有何綱常可言?老臣知道皇後乃陛下心愛之人,但陛下難道要為她背上不孝無德的罪名嗎?”趙豫聞言暴怒,從座上站起吼道:“大膽!!!”地下群臣譁然。突然,殿外傳來一個聲音:“臣妾冉玉濃,特來向陛下請罪!”
君臣大驚,一齊向殿外望去。只見殿門口一抹素影正緩緩邁過門檻,步入殿中,不是冉玉濃是誰?待他走進來,人們才看清他的裝扮。他未施脂粉,一身素白,批發赤足,不由得一陣喧譁。冉玉濃無視大臣們的喧譁,神色坦然的走上前,盈盈跪倒在玉階下。趙豫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在下面跪伏的身影,問了一句:“你怎麼這樣子出來了?” 冉玉濃抬起頭,再次揚聲說道:“臣妾冉玉濃,自知犯下大錯,今日特來向陛下請罪。”趙豫臉色立刻就變了,不管這還是在朝堂之上,脫口而出道:“胡說什麼呢?還不趕快回宮呆著。來人,快送皇後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