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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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審時度勢,帶頭向皇阿瑪求情,言太子乃因鎮魘,性情大變,今既已恢復,當解其監禁,以觀後效。太子復立後,確實對自己極為嘉許。只是皇阿瑪在太子復立後便立即分封了幾個皇子,自己的“雍親王”封號,又讓太子忌憚了起來。再有老八一黨,老九老十還罷了,十四是自己的同胞親弟,卻也跟著在朝堂上處處跟自己使絆子。那日進宮去給額娘德妃請安,又碰上了十四,心情便不佳。恰巧又叫人去林府送冰,回來卻聽說黛玉病了。有心去瞧瞧,又恐去的多了黛玉遭人詬病——上次還是打著皇阿瑪的旗號去的。
那拉氏與他自幼相識,少年夫妻,相攜走過多年,如何不知他的心事?原在兩年前,見他一次次地打發人往揚州巡鹽御史府送東西去,又有胤祿年少,偶爾會打趣一兩句話,總是能猜到了些端倪的。
要說這那拉氏,原是步軍統領內大臣費揚古之女。選秀後因太后見她端莊穩重,嫻雅大方,便留在了身邊,後被指婚給皇四子胤禛。曾為胤禛生了長子弘暉,可惜八歲上夭折了。她一向將胤禛的後院打理的規規矩矩,因此也是深得胤禛的敬重,雖不是情愛,然對於一對皇室中的夫妻來說,倒也彼此相得。
那拉氏見胤禛這幾日在府裡邊都是一副陰沉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好笑,何時見過自家這位爺如此喜怒形於色過?便斟酌著問道:“爺這兩日可是有心事?”
那拉氏自弘暉夭折後原是又有過一次身孕,只是到了五六個月的時候沒了,自那以後便傷了身子,一直病病懨懨的。胤禛見她倚在軟榻之上,臉上雖用了些脂粉,到底也還是病容難掩,嘆了口氣:“沒什麼,你只好生養著罷。若是府裡邊的人還算安分,你也少操些心罷。”
那拉氏搖頭笑道:“哪裡就像爺說的那樣,竟是連這點子精神兒都沒有了?不過是看您這兩日總是不見點笑臉兒,我雖然不懂外邊的事情,到底也能聽著些。”
說著,叫人拿來大紅金蟒繡牡丹的靠枕放到自己身後倚了,低聲笑道:“爺雖不說,我卻猜到了些。可是那林府的姑娘病了?”
胤禛臉上一沉,一雙深目猶若鷹隼,盯住了那拉氏。
那拉氏微微一頓,倒也不怕,臉上仍是笑意不減,嘆道:“便是您不說,可我們是夫妻,有什麼能瞞住我?我從沒見爺對誰用心如此,自然是好奇了些。那林姑娘我雖然未曾見過,但那一年打發到榮國府裡邊去的老嬤嬤們回來,都是極口稱讚的,說是一派大家子的風範呢。林姑娘出身既好,容貌性情又是上佳,我是巴不得爺能夠存些心思,府裡邊也能多個姐妹。”
胤禛心內不悅,斥道:“胡說什麼?叫人聽了,林姑娘還要不要臉面名聲?”
那拉氏伸手扶了扶自己頭上梳的整整齊齊的髮髻,苦笑道:“我和您說些心裡話罷了。這段日子我這身子是越來越沉了,喝下多少藥湯子,都好似沒什麼用處。或許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您了。”
胤禛聽了這話,心下再如何剛硬,也是軟了三分的。那拉氏見他欲說話,忙搶著說道:“爺先別說,我好容易精神好些,一併把心裡話說給爺聽聽罷。
“自我十五歲進了您的府中,雖然不敢說有功,卻是也有苦勞的。我素來知道爺心懷大志,還道您並不被兒女私情所牽絆。只是我卻忘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自打您從揚州回來後,往那邊送茯苓霜,送字帖,咱們府裡邊別人不知,我管著整個內院又如何不知?要說心裡不嫉妒,那是謊話了。只是我也知道,自己的這副身子久治不好,恐怕也拖不了多久了。若是能夠看著爺得了個可心的人,她又能照顧好您,我便只剩下欣慰了。
“如今那林姑娘眼看著到了選秀的年紀,爺縱然心裡有了打算,也要早些求了皇阿瑪才是。林姑娘身後乃是影響整個兒國庫收入的兩淮鹽政御史,說不定早就有人盯上了。前些時候我和十三弟妹去宮裡請安,還聽額娘打聽過林姑娘。”
胤禛聽到這裡,長眉一軒,眯眼看著那拉氏。
那拉氏心裡嘆氣,看來這位爺還真是動了心了,虧得自己以為他是沒有心的。
見胤禛皺眉等著自己的下文,幽幽一嘆,繼續說道:“聽聞林姑娘前兩日身上有些不好,爺想來也是擔心的。若是實在不放心,我打發人去瞧瞧,可好?”
胤禛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不必了。”說完,也不理會那拉氏納罕的神色,只冷著一張臉說道:“此事你不必管,我自有主張。好生養著罷。”說完,舉步邊走。
那拉氏身邊的老嬤嬤見胤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