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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0月,撥歸國民黨第93軍指揮的重機槍排排長鄧國昌在錦州戰役中被俘,旋即被轉送到解放軍第42軍解放團接受教育,由於他思想轉變較快更由於他的機槍射擊技術好,這次被補充進了這支特殊的部隊。
臨出發前,軍械員按照戰鬥的要求,讓鄧國昌把馬克沁重機槍換成一次戰役中新繳獲的美式M1919A6型重機槍,這款機槍比馬克沁重機槍射速更高、射程更遠,而且輕便,可用慣了馬克沁重機槍的鄧國昌就是不換。
其實,不管是師級幹部的茹夫一,還是班級“幹部”鄧國昌,只要是有了順手的槍械,誰都不願意換。
這不是倔。
由於受到國軍裡多年的正統教育,鄧國昌一直看不上游擊戰,從11月4日中朝遊擊支隊成立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嘟嘟囔囔的。
其實,善於觀察戰士思想狀態的茹支隊長早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茹支隊長心想:現在正好在我方防區內行軍,必須趁這個比較安全的機會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要是思想不通,真的到了敵後就麻煩了,很可能會影響戰鬥的。
只見茹支隊長腳步慢了下來,拍拍鄧國昌的肩膀:“怎麼了,鄧班長?心裡鬧彆扭呢?”
鄧國昌轉過頭看看支隊長,心裡說:共產黨講究軍事民主,我有想法應該給首長說出來,也許他能解開我心頭的疙瘩。
想著想著他對支隊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共產黨打游擊我佩服,可那是在國內!現在到了朝鮮,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沒有根據地,沒有後勤補充,我們能堅持下去嗎?”
“當然能,第一,我們這支隊伍裡有很多以前在國內打過遊擊的指戰員,對於游擊戰的戰略戰術都比較精通。”
“哦,這個我曉得。”鄧國昌插話道。
“是嗎?你再接著聽。第二,我們還有100多名朝鮮人民軍和地方黨組織的成員隨行,他們對我們預定活動地區的地形地物和風土人情都非常瞭解。你比如說和我們一起行動的玄部長,他戰前是朝鮮江源道黨委組織部長,哦,你可能不知道,北朝鮮的‘道’就相當於我們中國的大城市,象南京、上海、北平那樣的級別,他又是組織部長,對朝鮮北方的黨政機構以及人員編制都特別熟悉,如果他能發揮作用,那可不得了,我們要去的那些地方,勞動黨組織和人民群眾都來支援我們,我們不就變成千裡眼、順風耳了嗎?”
“你說的對,我還真沒想到這些呢。”鄧國昌回答。
“再說,我們活動的地區全部是以前北朝鮮的範圍,那裡的人民群眾對朝鮮勞動黨和人民軍以及中國人民志願軍都是很擁護的,他們一定會支援我們的。”
“第三,關於你說的後勤保障問題,我們作戰歷來的原則就是消滅敵人補充自己嘛!你想想,我們為什麼要在出發前換上美式準備?不就是為了方便補充嗎?以後,每次戰鬥我們都要儘量繳獲敵人的槍彈,這樣,我們就可以擁有源源不斷的補給,你說對嗎?”
“有道理。以前我在解放團的時候,教官就說過,你們解放軍以前是繳獲日本鬼子的,然後又繳獲蔣介石的,現在又開始繳獲美國人的了。“
“哈哈,對咧!”茹夫一滿意的笑了。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以後應該說我們了!”
茹支隊長還想說什麼,突然從前方的山頂上傳來了尖兵吹響的“就地隱蔽”的號音。
“我們以後再談!”茹支隊長邊說邊向後面一揮手,500多人的隊伍呼啦一下,很快都隱蔽在山坡上的松林中。
遠處的天空逐漸傳來了機器轟鳴聲,一架美式飛機由南而北慢慢地飛了過來,一直朝北方飛去。游擊隊知道,偵察機一般馬上就會回來,可是,他們在松林裡等了快一個小時,這架飛機才不慌不忙的飛了回來,又向著南方飛走了。
蹲在一棵大松樹底下的茹支隊長心裡很納悶:美國鬼子這是搞什麼名堂,在我後方偵察了這麼久,這是不是敵人又出來偵察志願軍主力部隊來了?
第一次戰役的時候,由於志願軍隱蔽的好,出其不意地把分頭冒進的敵人狠狠地打了一下,狂妄的敵人到現在也不知道志願軍的虛實,所以總是派飛機出來偵察。
可是這次茹支隊長只猜對了一半,這架美國飛機出來偵察是不假,但是這可不是一般的偵察機,它是現任聯合國軍司令麥克阿瑟的座機“斯卡普”號。
本來,麥克阿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部隊的佈防情況,當他看見聯合國軍的坦克和軍車正在隆隆的開往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