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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市委會議室中氣氛有些壓抑,江平市的大佬們一個個表情嚴肅,低頭拼命的吧唧著嘴裡的煙,片刻間,整個會議室煙霧裊繞,坐在市委書記肖建明後面的一名會議記錄的美女文員,拿纖細的小手捂著鼻子不停的輕聲咳嗽,卻又怕吵到眾人,不敢發出太大聲音,一張秀氣的臉蛋憋的通紅,暗自叫苦不已。
“我想大家在來的路上都已經瞭解情況了吧。”市委書記肖建明將菸頭揉進菸灰缸後,率先打破了沉寂,掃視了眾人一眼,眉頭扭成川形,聲音雖然還算平和,內心卻是火氣沖天,一張方形厚實的臉面上滿是陰雲。
眾人側目,紛紛點頭,市長張愛民一雙厚實的大手不停的摩挲著臉孔,露出極其無奈的神色,帶頭說道:“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這要是傳了出去,咱們江平市委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這不是瞎搞嘛,我看我們市委對於貪汙腐敗這一惡劣現象,該好好的整頓一次了。”
“哼!”肖建明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不耐煩之色,擺手沉聲道:“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做事情總得分個輕重緩急,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將負面影響減到最小,至於其他事,放在常委例行會議的時候再說。”
見肖建明當著眾人薄自己的面子,張愛民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他和肖建明同為正廳級幹部,他主管行政而蕭建明負責黨務、組織,兩人級別相同,肖建明確如此不將自己當回事,這是張愛民所不能忍受得,到了他這個級別,威嚴和心境基本上已經到了一種很高的境界,但是唯一不能讓他忍受的就是別人損他的面子。
張愛民惱怒不已,正欲開口辯駁,胳膊卻被旁邊的沈江銘輕輕撞了一下,他目光疑惑的看向沈江銘,只見沈江銘微微皺眉,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這個時候不要衝動。
張愛民想起他和沈江銘的約定,頓時醒悟一些,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強忍著內心的火氣,低頭陰沉著臉,不再吭聲。
見肖書記臉色難看,正在氣頭上,眾人交頭接耳相互對視,誰都沒有再主動發言。
沈江銘見狀就感到有些好笑,這裡面坐著的人,平時在外面哪個不是耀武揚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書記一發脾氣,一個個都慫了。
沈江銘搖了搖頭,端起桌前的茶水小嘬一口,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斜睨了一眼表情嚴峻的肖建明,將茶杯放回了桌子,聲音淡然的道:“肖書記,這焦庭副市長和他情婦兩人突然裸死在家中,如果傳了出去將要對我們江平市政府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此事除了我們這些常委、焦庭的秘書,以及幾個辦案的警察知道以外,應該還沒有其他人知道,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首先任務就是先將訊息封鎖起來,然後派一個專案組對焦庭的死進行秘密的勘察,至於省裡面……”
沈江銘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見肖建明眯著眼睛點頭,好似在思索自己說的話,沈江銘就繼續道:“至於省裡,我們能瞞過去的話,儘量先瞞些日子,假如過些日子案子能夠順利的破獲,再將此事報給省裡,到那時,人死案子也破了,省裡給予我們的壓力也會小的多。”
沈江銘說完,坐在張愛民又手位置的陳德懷副書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道:“我贊成江銘同志的意見,現在最急需做的就是封鎖訊息、偵破此案,先將善後的事情做好,至於省裡的大佬們,他們也不會希望事情鬧大了,所以就按江銘同志說的那樣,先把案子給破了,再向省裡通報此事。”
“嘖嘖,不虧是黨委副書記,說的有板有眼啊。”坐在陳德懷對面的政法委書記於鵬程不陰不陽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不屑的看了陳德懷一眼,繼續道:“陳副書記啊,你這說來說去,不還是重提了沈副市長的原話,有什麼意思呢?浪費口舌還不如不說。”
“你……”
陳德懷氣結,卻也想不出反駁於鵬程的理由來,他本來是習慣了隨聲附和這種為官的方式,見沈江銘說的有理,便在他後面跟著說了兩句,那曉得於鵬程對自己意見這麼大,當場就讓自己難堪,而自己偏偏還找不出理由反駁他。
陳德懷心裡又氣又尷尬,就那麼幹瞪眼的瞪著於鵬程,卻不能把他怎麼樣,總不能像街頭混混那樣,兩句不和就上去拼命吧。
其實於鵬程和陳德懷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只是於鵬程為人耿直,心地又是那種嫉惡如仇的性子,見不得投機耍滑,每次常委會議上,陳德懷總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接別人的話茬,自己從來沒有提過什麼實質性的建議或者想法,一來二去就讓於鵬程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