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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圈這隻能有破舊來形容的軍營,不出趙石所料,軍營中的都是些老卒,是真的老,有的已經六七十歲的年紀了,不過在這裡的也只有四十餘人,並沒有四百之數。問了問那位鄭老將軍,這位老將軍也算是明白了,他手下這些人地去路都把持在眼前這位指揮使大人的手裡,也不敢隱瞞,原來確實是有四百人的。不過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這裡是個清水衙門,有些門路的早就打點著去了別處,有的更是直接回家養老去了。只不過兵部的存檔上面還是寫著四百人,為的只是維持個體面罷了,月例銀子還是按照人頭兒來發地,並沒有吃半點的空餉。
“讓他們都回家,從此這裡有羽林左衛駐守,用不著其他人了。”他這句話一出口,立馬便是跪倒了一片,那位老將軍也是作了難。最後還是解釋道:“這些人多數都是老來無依之人,靠著這點餉銀維持個生活,這還是下官從兵部千求萬請下來的,大人不能一句話就斷了他們的活路啊,這大冬天的,讓他們回家就是讓他們去等死啊。”
“軍中不是養老地地方。”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不過隨後還是緩和了聲音接著道:“我這裡出一千兩銀子,讓他們能幹點什麼就乾點什麼去吧。”
一千兩銀子也便是人人可分二十兩。也可抵得上他們數年的軍餉了。不過這些人也沒個去處,更沒了什麼盼頭兒。能在這裡安安靜靜的誰也不願意挪窩兒,這哭聲是震天動地。
趙石立馬把臉拉了下來,他心腸剛硬,乃是個不敬天,不畏地,遇神殺神地主兒,自然也沒什麼尊老愛幼之心,能這般處理已經是到了他的極限,見這些人還不樂意,立即厲聲道:“程順,你帶人準備車馬,三天後點卯之時,我不希望再看見軍營中有一個閒雜人等,你們也都聽好了,手下若有老弱便趕緊報出來,不要到時候自己找不自在。”
看著一個個已經噤若寒蟬的手下,趙石接著道:“折沐。”
“下官在。”
“你帶左衛其他熟悉情況的人一起,務必在這三日內通知到所有左衛士卒,三日後卯時在這裡聚集,告訴他們,若到時不來,這左衛便沒他的位置了。”
“是。”
“杜山虎。”
“在。”
“你帶著我的親衛先看看行宮裡有沒有些多餘的房子,注意是僕役住的地方,先讓他們騰出來給左衛官兵,等明年春天再修建新地營房。”
隨後他瞅著那兩個夾在眾人中間的太監道:“你們是這裡的管事吧?你們應該知道軍務怠慢不得,所以請兩位協助他們一下……”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兩人的腦袋就已經點的好像小雞吃米一樣了,趙石也知道,這些人都是無足輕重之人,大秦自太祖建國,便沒有哪個宦官能在朝野間呼風喚雨的,沒有皇命,便是長安城都不得出一步,便是三司衙門是太監的福地,不過那也是昨日黃花了,便是宮裡那些得勢的大太監對著朝臣都是點頭哈腰地,更何況他們這些守著行宮,生活都快淡出水來地小太監了,看著左右這些品級不低的左衛軍官都被訓地一個個和孫子似的,他們嘴裡哪敢有半點的猶豫?
“張峰聚,段瑞。”
“末將在。”看著這位少年大人雷厲風行的做派,兩人雖是心中凜然,但也頗有些不以為然的,他們都是帶過兵的人,帶兵若是一味嚴苛,那是行不通的,得以恩義結之,以軍令約束之,如此恩威並施之下,才能得士卒擁戴,令之所行無有違背的,看這位大人的樣子,也太過急迫了些,這些人都是久在京裡的官油子,現在都畢恭畢敬的,若這位大人拿不出更好的手段來,只是一味如此嚴厲,能讓他們心服口服才怪,若弄些陽奉陰違的事情出來,再找幾個不怕死的鬧鬧事,你若是一個示弱,以後你再想指揮動他們?那才見鬼了呢。
只這不讓人回家過年,大冷天在這裡蹲著,不定就得有多少人心裡開始罵祖宗了,唉,看著吧,過上些日子這裡就得反了天去,到時候不定誰跟著這位指揮使大人倒黴呢。
兩人心裡雖在嘀嘀咕咕個不停,但他們都是鎮軍出身,在京裡沒有什麼根基,最好的選擇便是站在這位指揮使大人身後,他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之後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找這位大人商量一下,帶兵不是這樣帶的……
他們哪裡明白趙石的心思,自從聽了李斐說的那番話,他就越發的覺得時間緊迫,要快速的形成戰力,便要行非常之手段,今天只不過是個開頭罷了,後面的等等手段都在等著呢,斷不叫這些養尊處優的傢伙們好過了,旁的不說,他前世幾乎一輩子都在軍中生活,若